一听张天松这么说,周华盛连忙问道:“小兄弟,我这店里的玩意儿,你都没一样对眼的?”
张天松听闻,略微尴尬地摇了摇头,毕竟这店里确实好东西不少,然而却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哦?我看周老板这店里,可有不少jīng品之作啊。”贺老也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天松道:“难道小伙子没一样看得上?”
“我真的不会看古董。”张天松挠了挠头,干笑道:“只看对不对眼,其他的什么年代,产地,品种,我一概不懂,反正觉得值,觉得好就买。”
听他这么一说,贺老与周华盛面面相觑,这人还真是可爱,对古董一窍不通,竟然来逛古玩市场,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忽然,贺老怪异地朝着周华盛笑了笑,打趣地说道:“周老板,我看这小伙子,是看不上你这些东西,说没眼缘,怕是借口。”
张天松一听,顿时急了,不待解释,又听到贺老继续道。
“要不,周老板你把那些镇店之宝拿出来,给这位小伙子开开眼界,顺道让我也好过过眼瘾,如何?”
周华盛听闻,顿时哈哈一笑道:“贺老,我看你还是不放心我老周准备的东西,你想瞧,直说就好,何须用小兄弟来打掩护。”
贺老闻言也不反驳,只是阔然一笑。
见此,张天松亦是恍然,原来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旋即不满地道:“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刚刚还说这些东西多好多jīng,原来都是大路货啊。”说着,指了指旁边柜台上的东西。
“呵呵,你可莫要见怪,我那些镇店之宝,即便你看上了,也不能让给你,不然,贺老可不会放过我。”周华盛嘴里说着,人已走到店门口,把门掩上。
“走,我带你们去内屋,瞧瞧我最近收藏的jīng品。”周华盛当先走向被布帘遮住的内屋,贺老和张天松也不客气,相继离开椅子跟了上去。
周华盛按下电灯开关,原本昏暗不可视物的内屋,瞬间变得光亮,显露出了几个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古玩,看其造型光泽,就知道比外面的好上数倍不止。
“怎么样,贺老,这些东西拿出去还能撑撑场面吧?”周华盛略带得意之sè地问道。
贺老眼中顿时爆发出一抹jīng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放大镜,对着最近的一个瓷器瓶子细细观摩。
“看其纹路工艺,应该是出自康熙年代,线条处理楞角分明,应属上品,粗略估计,十五万以上。”
“嗯?好家伙,竟然还藏有这么大块的和田玉雕,手工细腻圆滑,此乃大师之作啊。”
“周老板,你连字画都有收藏的啊?”
“啊!这...这副不是唐寅的《秋风纨扇图》吗?怎地会在你这。”贺老忽然震惊地指着墙上挂着地一副仕女画,就连声音也有些许颤抖。
“哈哈,这可是我镇店宝中宝啊,不过贺老还是看清楚点的好。”周华盛得意地哈哈一笑。
贺老闻言,连忙上前细细打量,良久,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只是一副高仿图,当真是看走眼了。”
贺老又相继观摩了一圈这个小收藏室,并且连连发出惊叹,能让一位鉴古大师露出这般神情,足以证明这些收藏品的价值几何,以及它们的珍惜程度。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贺老欣喜若狂地收起了放大镜,看着这收藏室内的古董,眼中喜sè连连,大喜道:“周老板,我果然没托付错人,看来这届的古董展会,要再添几分风采了。”
“呵呵,我可要借这展会,让我的藏古斋一炮而红,怎地也要神通尽用啊。”周华盛见贺老满意,心里也是大乐。
“展会?”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天松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国际收藏协会要在G市开展古董展会,还邀请贺老为首席鉴定师,届时,还会有一个盛大的拍卖会,像我这些收藏,除了拿去参展外,还可以挑十件出来进行拍卖。”周华盛好奇地看着张天松道:“这事连电视报纸,都上了头条的啊。”
古董展会?张天松心中一动,那里会不会有宝物,旋即又醒悟过来,偌大一条古玩街都找不到一件,那里怕也没戏。
正当张天松胡思乱想之际,贺老忽然发出一声惊咦。
“周老板,这葫芦,你是从哪弄回的,我竟然看不出雕制它的工艺手法,当真是奇怪的紧。”贺老对于自己鉴宝的知识和见识都有十足的信心,不然也不会被邀请为展会的首席鉴定师,然而,对于眼前之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原来连贺老你也摸不着头脑,这玉葫芦是几年前,我在北省一处小村庄收回来的。”周华盛闻言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这玉葫芦,毫无雕琢痕迹,也看不出是何玉质,初看时,我还以为是玉屑经过机器压缩合成的普通工艺品。”
“但是细看之下却发现,这葫芦的玉质纹路脉诺都清晰相连,浑然天成,这玉就像是...像是长出来便是一个葫芦状。”
张天松听闻也是好奇地凑过头去看,只见贺老手上正托着个玉质葫芦,玉葫芦手掌大小,瓶身呈绿sè半透明状,但又朦胧地看不透瓶身,从外表看来确实毫无杂质和裂痕。
“长出来的?确实有点像。”虽然不可能,但贺老亦是呵呵一笑,又问道:“这玉葫芦你也要拿去参展吗?”
“不单止要参展,我还打算把他作为拍卖品之一,这种完美无瑕的美玉,应该能有个不错的价格。”
正当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众人一惊,连忙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只见一直安静蹲在张天松肩膀上的小猫,全身毛发尽数炸开,还浑身颤抖着,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成惊恐状,紧紧地盯着贺老手上的玉葫芦,像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那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