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白玉房子,张天松有点傻眼的感觉,艰难的转过脖子,看着身旁一脸笑呵呵的左彻,心中不自主的隐隐有种发毛的感觉,那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感更加强烈。
“你不是说不让我x近这里的么?”张天松指了指前方的白玉房子弱弱的问道:“还有你说的致命缺点又和这些房子有什么关系?”他指着的正是当rì左彻严令不许靠近的右手边的那排白玉房子。
“呵呵,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想带你去开开眼界,跟我来。”左彻呵呵一笑,当下向着房子走去。
张天松挑了挑眉头,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心中还不停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福不是祸”始终保留着下半句不念。
“到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作品。”二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左彻直接推门而入。
默念中的张天松被惊醒,连忙举目望去,旋即又是一愣,这房子什么都没有啊,见识个啥?
眼前的房子空荡荡的,比起他平时打坐修炼之处还要空荡,除了一扇门窗,便剩下两面白玉墙壁了,如果不是建造这房子的是白玉,还真应了那句家徒四壁,不过用仙人的标准来算,左彻貌似也应该接近了。
左彻像似看透了他的想法,手掌狠狠一拍他的后脑勺,这看似轻飘飘毫无力度的一掌,任凭张天松念头急转千百次,都有一种避之不开感觉,而且就在他身子刚动,那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手掌已然贴上他的后脑勺了。
“哎呀。”一股巨力从后脑勺传来,饶是张天松下盘稳健,也不禁向前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仙人力,不可挡!站稳脚步,双手就不停的搓揉着脑袋,痛得他一副龇牙咧嘴。
“呵呵,小家伙小心了,集中注意力,不然吃了苦头可别怪老夫没提醒。”左彻丝毫不理喊疼中的张天松,手上不动声sè的掐了一道法诀,同时露出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容。
嗯?还没等张天松从后脑的疼痛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左彻不怀好意的笑语声,心中顿时凛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刺得他印堂生疼。
这是修道者本能的心血来cháo,那rì在河边也多亏了这种类似于第六感的东西,才让他用大肥鱼挡住了高师兄的一记毒阎王,不然别说和人争斗一番,不直接毒发身亡就阿弥陀佛了。
这种感觉会伴随着境界修为的提升变得更加灵敏jīng准,就像此时,突破到通灵后期的他,仅仅因为左彻的一句话一道笑声,便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在心头划过危机感的一刹那间,张天松全身毛发徒然乍起,毫不犹豫的身子往后一倒,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预兆,仿佛他脑中有一个自动开关一般,在危机感袭来之时,他连一个念头都还没转完,身子就已经贴在了地面上。
“嘶啦!”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因为他见到了就在身体一刹那前停留的地方,闪过一道虹芒,凌厉,无比的凌厉,就连空气都被它割裂至发出空气爆破的声音。
见到他这漂亮的下意识躲避,左彻暗自赞叹一声,好敏锐的直觉和反应,竟然靠着第一大境界的直觉感知,就能躲过这一击,不错。
想到这,左彻好奇心大起,很想知道他究竟能躲过自己多少次的攻击,于是手中再一掐法诀,静静的看着房子中张天松的表现。
“老头想谋杀小”爷字还没出口,一股比起先前还要强烈数倍的危机感袭来,直击打断了他的话语,念头都没来得及动,人已经倒翻而起,顿时形成头下脚上,须臾间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腰身扭曲动作把双腿徒然一弯,堪堪躲过了两道凌厉虹芒,一道贴地而行,一道当空激shè而来。如果不是他以这种奇异的身体扭动来进行躲避,那么无论他是躺着,还是跃起,都躲不过其中一道虹芒。
这才刚一落地,还来不及开口吐脏话,危机感再现,此时他额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这些汗珠当然不是刚刚两个动作累到的,而是被陆续不断的危机感生生逼出来的。虽说心血来cháo能为修道者提前感应到危险,但是同样的会消耗大量心血之力,如果短时间之内被激发太多次,是会造成直觉麻木,在一段时间内失去效用,而且人也会进入极度疲惫的状态,俗称心累。
“嘶啦,嘶啦”刚一站稳脚步,房子四周赫然响起数道破空声,数量多且快,根本容不得他有时间来计算究竟有多少道虹芒shè向他,只能用本能进行躲避,依靠隐藏在动物身体最深层次里面的一种神秘力量,做出各种最直接最有效的动作进行躲避。
一时间房间里破空声连绵不绝,房子中间则有一个年轻男子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或扑或仰,或跳或躺,就像上演着最jīng彩不过的舞蹈表演一般,而且他动作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正在张天松苦于躲避越来越多的虹芒之时,在房门口的左彻眼中则异光连连,手中掐着一个法诀死死不放,嘴里却不停的喃喃道:“怪物,怪物啊”他这套阵法虽然说不上威能有多厉害,但也不是区区一个通灵境的小家伙能在其中待这么久而安然无恙的,虽然看似险象环生,然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虹芒触碰到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的压力越来越大,纵然数不清每一秒钟有多少道虹芒shè向自己,然而却很清晰的感到每过一秒,这些虹芒的数量便多一道,而且速度还在不停的增长着。这样无休止的继续下去,或许不出半分钟,自己就要避无可避了,不是他反应速度跟不上,而是这窄小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他可扑腾闪避的空间了。
果然,不出十秒,张天松的右小腿就因为躲避空间不足,被虹芒划破,幸好只是空间不够,仅是划破点皮,不然这凌厉十足的虹芒说不准会在他脚上留下个血窟窿。
小腿的受伤虽然影响不大,他也完全能承受得住传来的裂痛,但在这多到数不清的虹芒围攻之中,一丝一毫的影响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小腿的受伤使他的速度仅仅减慢了千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对于虹芒来说这已经够了。
“噗噗噗!”一连三响,张天松完好的两手一脚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挂彩,猩红闪现,一丝丝血腥气味似乎终于惊醒了沉溺在震惊中的左彻,手中掐着的法诀骤然一松,那漫天的虹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呼呼”张天松半蹲在地,小腿肌肉鼓起,一副即将跃起的动作生生顿住了,因为要躲避的下一轮虹芒霍然消失在眼前。一放松下来,自然毫无顾忌的喘起粗气来。
“哈哈,小家伙,你的直觉真厉害,在老夫见过的所有人中,绝对可以排入前十,不对,应该在前五,不错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左彻喜不自禁的连连拍手叫好。
“臭,臭老头,你想小爷,爷死也不带这么玩的,变,变态”张天松蹲在地上用恶狠狠的目光紧盯着他。
“其实这也不关老夫事,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阵法的威力。”左彻说到这,又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子赞叹道:“谁料你这小家伙竟然给老夫带来这般巨大的惊喜,情不自禁之下想探一探你的极限。”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张天松恨不得上前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再问问他小爷是好欺负的吗。但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貌似自己在他眼前就是很好欺负,于是便只能强制的压抑了这股冲动。
张天松知道自己奈他不何,便也不和他争辩,冷哼一声的撇过头,检查起自己的伤口来。
“呃,呵呵,小友不要怪罪老夫嘛,我这也是爱才之心泛滥,之前多有得罪可莫要见怪啊。”见张天松黑起脸来,再看到他四肢受伤,也怪不好意思的呵呵赔笑着,手中法诀再次掐起道:“不要碰伤口,看我的。”
“生肌,回chūn,疾!”
张天松听到左彻的话语,下意识的手中一顿,但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手脚上的四道伤口灵光闪现,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并且迅速的完成着结痂生皮脱痂,再到最后新嫩皮肤变成了原有的肤sè,全过程不到十秒。
“老,老头,你这是什么仙诀。”张天松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好如初的手臂和小腿喃喃地问道。这可比起他为唐天健画制的生肌符的功效,简直强了十倍不止。
“哈哈,这正是我说你致命缺点的所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除了会些许的符箓之道和俗世间的拳法,其余法诀神通一概不晓,这在修道界是很罕见的,虽说修道中人不应该为太多的小道小法耽误了大道的修炼,但必要的防身法术还是不可缺少的。”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把张天松彻底震醒,最近一段时间的急速突破,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但现在想来,自己不过空有一身灵力修为,连对应境界的符箓自己都丝毫没有尝试画制。想到这,脑中不自主的浮现出当rì和五毒弟子争斗时的画面,如果不是有法宝在身,如果不是有六丁护符,自己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想到这,身上的冷汗便止不住的哗啦啦狂流不止。
见他徒然醒悟,左彻也是暗自点头,此子无论是悟xìng还是心xìng都是上上之选,只需加以引导,rì后必成大器。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每rì必要的修炼巩固修为之外,其余时间便跟随老夫学习法术神通,还有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