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刚才你口出狂言,难道是想要找死嘛?!“季惊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口酒,洒然一笑,语调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以内力发出去,顿时震撼了全场。
“彭!“隔壁的包厢里面传来了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贺兰敏之提着一杆长枪从屋子里扑了出来,枪头往前一送,顿时就钻进了板壁之中,本着季惊风发出声音的地方刺出去了一枪。
“武功突飞猛进啊!”季惊风向旁一闪,往前一扑,从半截珠帘中扑了出来。
贺兰敏之这一枪非常的高妙,而且速度力道都不是当初可以比拟的,当他刺穿板壁的时候,枪头最少旋转了两百次,而且墙壁上居然只是出现了一个收拾粗细的圆洞,此外没有一点的裂痕,由此可见,这一下力道是多么的集中,速度是多么的快捷。这和当初季惊风遇到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你小爷我怎么会输给你,上一次让你侥幸得胜,只不过是我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而已,如果真的打斗,十招之内,就让你死在我的‘裂马神枪’之下。”贺兰敏之右手一抖,铁枪收回,右手握着枪头恶狠狠地说道。
“看来,最近你得到了高人的传授,不然的话,凭你的武功底子,就算再练一百年,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收发自如的境界,不过,你依然不是你爷爷我的对手,你信不信啊,贺兰小子!”季惊风本来都是做手枪有收刀,此刻把魔刀收了回来,改为右手用戮魂枪指着贺兰敏之说道。
贺兰敏之缓缓地举起裂马枪,遥指季惊风,大喝道:“口说无凭,我就让你死在我的枪下,到时候你才真正的知道自己是个蚂蚁!”
“你爷爷我也正想知道你的底牌呢!”季惊风冷笑道。、
“老大,这小子最近的武功的确是突飞猛进,前几天我还和他交过手,只可惜败在了他的手上,不过我觉得他的枪法太过于野蛮强横,似乎不像是咱们中原的武功,而且寒气森森,让人感觉到深处塞外,不然的话你可以试试!”说话的这人自然是李文龙,刚才黑齿司徒已经说过了,李文龙和贺兰敏之有了过节。
“李文龙原来是你,你居然也敢来插上一手,好啊,我就让你第一个死,我的枪法是举世无双的,杀!”贺兰敏之的眼中闪烁着血色的红光,整个人好像入魔了一半,手中长枪化作虹芒,人枪合一的朝着还没有出手的季惊风激射了过去,声势非常之大。
“好大的力气,果然很野蛮,这不是中原枪法的风格!”只看了一眼,季惊风就完全的赞同了李文龙刚才所说的话,中原的枪法讲究的是速度和灵活度还有对于巧妙招式的运用,而中原以外的枪法由于身体素质的不同,以力量见长,讲究的是硬碰硬,需要以强大的体魄和绝对的勇气去驾驭。这两者的区别就好比南辕北辙,在行家眼里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根本不用费力。
“为了证明你的枪法根本无用,我要用刀来破解你的裂马枪!此代表中原武学远胜于草原武学也!”季惊风先是躲开了贺兰敏之力道雄浑的一枪,然后把戮魂枪扔给了黑齿司徒,顺手把魔刀擎了出来,身体旋风般的拔地而起。
贺兰敏之长枪横扫,带起一卷卷的劲风,吹得刚才落在地上的碎屑粉尘四散激溅,制造出一场人工的沙尘暴,而且这些沙尘之中,蕴含着他的内力,若是不幸被击中了穴道,或者是护身真气较弱的地方肯定要吃亏的,而且吃的亏还不小呢。高手过招,本来就一点差错也不能出,若是谁出了一点差错,那么就很难再挽回败局了。
“锵!”季惊风魔刀出鞘的一刹那,狠狠地劈在了贺兰敏迅捷如风攻击过来的裂马枪的枪头上,这一下他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导致贺兰敏之全身剧震,后面的招式完全施展不开,且看他的样子,已经到了汗流浃背的地步,季惊风哈哈大笑,魔刀像闪电一般攻击贺兰敏之的下盘。
“贺兰敏之,虽然你背后有高人指点,且这个高人肯定是特别厉害的人物,但是你毕竟底子太薄,接受上乘武功的日子也太短,看来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回去在练练吧。”季惊风被他躲过了下盘的一刀,但他的攻势不但没有懈怠,反而更加狂躁了起来,气机牵引之下,化作滚滚刀光,往敌人卷了过去,贺兰敏之好像被白色的浪涛给吞没了一样,险象环生。
“季惊风,就算我今天把这座酒楼给拆了,我也要你死在当场,一血我的耻辱,我要让你看看我最强的枪法,哼!”贺兰敏之恼羞成怒,长枪大开大合,脚步飞快跳跃,一枪之后就咫尺天涯,好像真的要使出什么厉害武功,同时他的身边已经开始咚咚作响,就好像是他脚下踩着一个雷池。
季惊风也不知道他到底该想要怎么样!
“闷雷枪法!”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了一声,同时一道白纱从远处袭来,挡在了季惊风和贺兰敏之之前,一个身材曼妙,脸孔冷冷的女子,冲着贺兰敏之展开双臂,厉声喝道:“贺兰公子,你是想要拆了我秦玉的饭店吗?!”
季惊风的心中陡然震惊,并不是完全因为秦玉的姿容不凡,最主要的还是刚才她的‘流云水袖’,一下子就挡在了两人的中间,虽然说白色的纱衣并没有和季惊风的魔刀还有贺兰敏之的裂马枪真正的接触上,但是能够选择这么一个恰好的时机,把轻飘飘的袖子,抛过来,那已经说明了她眼力的超凡了。
更何况,当白色的衣袖席卷过来的时候,季惊风分明的感觉到,袖子上产生了一股如墙般沉凝的力量,顿时就把季惊风和贺兰敏之给隔绝了开来,此女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秦玉小姐,秦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贺兰敏之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只不过,这里有个狂人,我要收拾一下,等我收拾完了这个狂人之后,如果你有什么损失,我会加是十倍的赔给你,我们贺兰家别的没有,但是银子最多,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贺兰敏之说话的语气虽然狂,但是凭他敢于调戏上官婉儿的胆量,对这个秦玉已经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客气了,最起码季惊风就没想到。
但是秦玉的反应更让他想不到。
秦玉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那个狂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秦玉打扮的并不像是个老板娘的形象,她的身上穿了一身丝绸衣裳,腰间配着长剑,两条腿出奇的长,个子只比季惊风矮了两寸,却比贺兰敏之又高了两寸,秀发在左右结成两条辫子,垂在丰盈的胸前,她的眼睛表面上看去冷冷冰冰,但若是真的懂得女人的人比如说季惊风这种人,仔细看来,那流动的眼波之中,却另外又有一种活泼轻盈充满了生命力的气息。此刻她又黑又亮的美眸,正一瞬不瞬的端详着季惊风,而且有一种疑惑的眼神泄露了出来,仿佛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得。
别说是他,季惊风都有些疑惑了,面前这个女人自己好像从哪里看到过,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背上的离火盾牌,难道她就是那天的“洛神”嘛?
“就是他,他就是天下第一狂人,天下第一混账的季惊风!”刚才一番打斗,贺兰敏之没有占到便宜,偏偏季惊风还是一副好整以暇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想要呕血。
“河陇镇战神季惊风是狂人?贺兰公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这位一手挽救了我们大周朝的季大将军是狂人?呵呵,没错,他的确应该是个狂人,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就算他狂我也可以接受——额,如果你说的狂人是季惊风大人的话,那么请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滚,以后不许再踏入我偃月居的门口,因为季大人是我秦玉此生最尊敬的人!也是我们偃月居最尊贵的客人,凡是跟他作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下,若是你不走,就不要怪我亲自出手逐客了。”秦玉突然发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