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这个时候,酒井义郎已经被水中漩涡给冲得晕头转向,早就辨不出上下左右了,在绳子上的拉力刚刚消失,他就听到了两个人落水的声音。
“这两个蠢蛋,如果这个时候岸上的小子把人带走开溜了怎么办?”酒井义郎只感到自己越来越难受,就快要憋不住气了。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他记得这个声音,正是左峰。
“不要杀那酒鬼!”
“这家伙……”酒井义郎生平最反感别人叫他“酒鬼”,若不是此刻他自身难保,一定忍不住冲上去把敢叫他“酒鬼”的人给打得满地找牙。
左峰的声音很响,他知道是伴着内劲发出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左峰的内劲这般强劲,连他这个从小修习内劲的人都不敢说自己一定比他厉害。
漩涡的速度急速减小,酒井义郎发动异能之后身体坚若金石,因此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正因为如此,他很快就向上潜去。
“呼……”酒井义郎在水面上露出了头,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不禁心里发急,连忙游到河堤边上,异能发动之下,捏紧了拳头,吐气开声:“哈嗨咿!”
只听到“轰”一的大响,白术站在岸上感到大地似乎都震动了一下,走到河堤边上向下一看,只见河堤上被酒井义郎给打出一个大坑来!
酒井义郎一手抓在这个坑里,用力一拉将自己的身子提高半尺,又是一拳打出去,再打出一个坑来,成拳的手抓住这个坑,另一只手放开再出拳向上打,就这样一步步爬到了岸上来!
他爬岸后没有片刻停歇,而是把绳索在自己手腕上缠了几圈之后,开始向后拉,想要把落水的两人给拉上岸来!
白术瞪大了双眼,看着酒井义郎一步步后退,硬是凭着一身力气将两人给拉出了水面,还好两人都还处于清醒状态,最终都顺利上了岸。
解下绳索一扔,酒井义山把裤子上的水拧了拧,没有穿上衣,对两个同伴道:“喂,你们两人怎么也下水了?”
“我们想拉你,可是拉不住……”其中一个身着休闲装的人正在脱下衣服。
“唉,算了算了。”酒井义郎向来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向来都不计较一些小事。
他来到河边向下看去,只见河水平静如昔,哪里还看得到左峰和莫雪柔的声影。
酒井义郎望向白术,问道:“我说,刚才水里的东西,是那个小妞在作怪吧?”
“怎么?你也打她的主意?”白术一脸鄙夷的盯着酒井义郎,往远处挪了挪。
酒井义女眼一瞪,大声道:“胡说!我酒井义郎又不是没有女人,会对她有想法?真是莫名其妙。”
“咦?”酒井义郎忽然发现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洞,不禁好奇心起,紧紧盯住,就怕错过了一样。
只见水面上这个小洞越来越大,洞里露出来了两个人的头,这两个人正向自己看过来。
“是你们!”酒井义山见到水里的洞里正是左峰和莫雪柔,两人站在一起,身上连一点水迹都没有。
从水中升起之后,左峰和莫雪柔两人继续上升,一直升到了河岸上之后,向着河岸平平飞行过来,轻轻落到不上。
“你小子可真行,这都不死?能飞就是爽啊,妈的……”酒井一想到左峰能飞,就感到心里不舒坦,总想要骂上两句。
“酒井先生,你也想把我们留下吗?”左峰来到酒井义郎身边,没有摆出任何放备的架势。
酒井义山挥了挥手道:“我可丢不起这人,要不是你一句话,只怕我现在已经喂虾了,你想走我绝不阻拦。”
“如果你有空到中原的话,记得一定要找我,我的电话是……”左峰凑到酒井义郎耳边小声报着号码,酒井义郎也不担心左峰会趁机暗算。
“好,我记住了,一定。”酒井义郎道:“记得要多买些酒。”
“没问题。”左峰看向了与酒井义郎同来的两人,这两人衣服一灰一褐,倒像是两个亲兄弟。
“你们谁想动手的,现在可以上了,我赶时间。”左峰挽了挽袖口。
两人看看左峰,只见他原本焦黑的脸已然重新恢复常sè,除了头型之外,别的看不出什么不正常来。
又看看酒井,见他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动手相助的意思,两人对望眼,其中穿灰衣的人对左峰道:“没有酒井先生帮忙,我们不是你的对手。”
“再见了。”左峰冲酒井义郎一挥手,招呼莫雪柔和白术一起上车,发动机轰鸣声中上了高速公路,迅速开走了。
当兄弟两人抬着‘雷禅’的尸体回到“神祇”总部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见到尸体,一个半过半百的老者不禁脸sè一冷,强忍怒意问道:“酒井义郎人呢?”
还是那个灰衣人道:“他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说要去买酒去。”
这个老者喝道:“这个酒鬼,整天就知道喝酒!你们下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我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大本事!”
“是!”两人退走,只留下老者独自一人站在‘雷禅’的尸体旁边。
这个人,正是东倭国异能组织‘神祇’的第一首领,‘雷禅’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今‘雷禅’身死,令他异常愤怒,更是感到了一种从来没过的孤寂。
拿出电话,拨通了酒井义郎的号码,那一头人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喂,谁呀?”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道:“我是宫本正一,你现在一定是在喝酒吧?”
酒井义郎随口接道:“是啊,你也想陪我喝一杯吗?”
宫本正一道:“没错,我的确想陪你喝上一杯,你在哪?”
“那好啊,我在……等你。”酒井义郎这会儿是在喝酒,而且还有点儿喝多了。
这里是一个小酒馆,地处偏僻,虽然刚刚入夜,可是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正是酒井义郎,他一个人点了两样小菜,吃喝起来倒也十分舒心畅快。
一辆车停在了小馆外面,走下来一个老者,这个老者下了车,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酒井义郎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道:“宫本先生,来,我敬你一杯。”说着,拿起一个酒杯倒满,端起来向宫本正一递过去。
宫本正一来到酒进一郎旁边,伸出手来接酒杯,另一只手却并指成掌,猛地向酒井义郎咽喉切过去!
酒井义郎不防宫本正一突然发难,大惊失sè,情急之下匆匆发动异能,硬扛下宫本正一一掌,所幸他的身体原本就十分硬朗,所以硬受了一击只是感到咽喉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在宫本正一在致命一掌之下,酒井义郎原本有些迷糊的头脑马上清醒,他将酒杯一丢,怒视着宫本正一,喝道:“宫本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本正一大怒:“你说什么意思,‘雷禅’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安然无恙地喝酒?”
酒井义郎大声道:“他自己找死,这也能怪我吗?要不是他想着抓那个中原小妞,怎么会死?要怪就怪他自己sè迷心窍!”
宫本正一道;“放屁!你根本就没有出手对不对?”
酒井义郎气道:“我没有出手?为了把他尸体涝上来,我差点儿淹死,你知道吗?”
宫本正一退开两步,道:“酒鬼,这次你害我徒弟惨死,我饶不了你,出招吧!”
“敢叫我‘酒鬼’?我看你是找死!”酒井义郎被宫本正一激起了怒火,掏出酒钱放在桌上,道:“这里太小,敢不敢到外面去?”
“哼!”宫本正一怒哼一声,与酒井义郎一起来到外面空地上。
小酒馆外面的灯不怎么亮,照不了多远,宫本正一和酒井义郎两人相距五六步站住,相互之间已经快要看不清对方的睛眼是睁开还是闭着了。
酒井义郎脱去外套扔向一旁,露出了结实的身体,全身肌肉凸起,十分有力,只见他双手握拳挥了挥,就向宫本正一冲了过去!
宫本正一闪身避开,双手成掌,以手为刀,指尖向酒井义郎腰际划到。
宫本正一的能力,是双手指尖锋利如刀,可以轻易割开玻璃,但他身体别的部位却与常人无异,这正是他的弱点。
酒井义郎显然明白这一点,若扫抓住宫本正一的手腕,只要自己轻轻一捏,就能轻易捏碎他的骨头,那样的话,宫本正一在他眼里就只能是一个断了双手的老头子了。
宫本正一并不缩手,而是五指张开双手成爪,手腕一翻就向酒井义郎腕脉上割去!
酒井义郎自知以自己的异能也挡不住宫本正一这一招,只得撤手以图再寻机会伤他。
可以说,酒井义郎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宫本正一,也没有人可以让他连使用异能也感到吃力的人了。宫本正一的身体非常灵活,与他的长处结合在了一起,从而成了“神祇”数一数二的高手。
酒井义郎已经在地上跑了好几个圈子,宫本正一一时之无法追得到他,原本是强者之间的战斗,转眼之间就成了追逐和僵持。
“该死!”酒井义郎看似轻松,实际上他心里也很着急,从未被对手这样追着打的时候。
“哎,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酒井义郎望见宫本正在在地上不停换着步子的脚,想道:“他只有手指甲厉害,我要是专攻他下盘,岂不就行了?”
酒井义郎的个头比之宫本正一至少要高出六七尺,他的腿自然也比宫本正一要长。
假装向左边一闪,宫本正一也急忙向左偏去,哪知酒井义郎却是慢了一下才向左边冲出,抬脚就往宫本正一脚面上踩去。
宫本正一吃了一惊:“酒井义郎人高马大,体重不轻,这一脚要是踩到了,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成了残废?”连忙向后闪开。酒井义郎一脚踩空,只听“轰”一声,地面上出现一个深达半寸的脚印。
酒井义郎见这一招果然有效,不禁大笑道:“嘿嘿!宫本老儿,有种你来啊,看我不把你的脚踩成肉饼?”
“你……”宫本正一也感到这事情十分棘手,站住了不敢上前,紧紧盯住酒井义郎。
酒井义郎却没有打算跟他僵持下去,而是来到了宫本正一的车边,一把抓住车门,用力揪了下来用只一手拎了起来。
“不好!”宫本正一明白了酒井义郎的用意,脸sè一变,开始后退。
“来呀!你不是很威风的吗?”酒井义郎冲上前去,拎起车门就向他砸了过去!
宫本正一急忙后退,酒井义郎一砸不中,再次冲到来砸,这一下身份互换,宫本正一倒正了被追打的对象了!
“怎么样?服不服?不服的话,我可要拆你的车了。”酒井义郎不去追赶,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宫本正一。
“哼!砸吧!”宫本正一一脸不屑,显然他并不把车放在眼里。
“那你可看好了!”酒井义郎来到车旁,一脚踢出去,就把另一扇车门给踢得变了形,他抬手拆下,两手提着车门,猛地向宫本正在冲去,抬手就是车门砸到!
宫本正一慌忙闪躲,不料酒井义郎另一只手早有准备,看准了他闪避的方向一甩,二十多斤的车门被他像扔小石子一般丢出,正向着宫本正一撞过去!
宫本正一身子正在高速移动之中,匆忙之间想要改变方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一下已经无法躲开,如果砸中,只怕他比被车撞飞还要惨。
为了不让自己丧命,宫本正一选择了用后背去接,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酒井义郎手上提着的另一只扇车门被他双手扔出,速度快了一倍有余,竟在千钧一发之间把之前甩向宫本正一的车门给打飞了!
宫本正一惊了一声冷汗,站在地上大口喘气,问酒井义郎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酒井义郎道:“我本就没想要杀你,哪知道你这么怕死?”
宫本正一心知酒井义郎的异能厉害,只要能借助外物,绝对能要了自己的命,不禁感到一阵心灰意冷,片刻之间好似过了几年光yīn一般,原本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变得低沉颓废。
酒井义郎把宫本正一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下一阵惊怪:“这个家伙不是一向很嚣张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这个时候,宫本正一说了一句让酒井义郎非常吃惊的话:“酒井君,你愿意做接受‘神祇’的贡奉吗?”
“你说什么?”酒井义郎就像是看到了飞会的蛇一样惊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想请你接受我们‘神祇’的贡奉。请相信我的真诚。”宫本正一冲酒井义郎弯腰低头。
酒井义山只是摇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zì yóu散漫惯了,要是传出去说一个酒鬼当了你们‘神祇’的贡奉,只怕你们的人还不得气死?”
酒井义山转身向酒馆里走去,声音传到了宫本正一的耳朵里:“你喊我酒我,我拆了你的车,咱们算是扯平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真正的坐下来喝酒。”
宫本正一站直了身子,望了望酒馆,默默地上车离开了。
左峰和白术带着莫雪柔三人顺利回到中原,与莫海渊见了面。
“爷爷!”莫雪柔一见到莫海渊,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你回来啦!爷爷可想死了……”莫海渊拍着莫雪柔的背,也是一脸高兴。
待两人情绪稍定,莫海渊对左峰和白术道:“真是辛苦你们了,白术啊,我有些事情要和左峰讲,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好,莫老爷子您有事了就叫我。”白术很自觉地离开了莫海渊的病房。
莫海渊问道:“左峰,这次东倭之行,还顺利吧?”
左峰答道:“还行,挺顺利的。”
莫海渊忽然话题转到了莫雪柔身上:“你觉得,我这个孙女怎么样?”
左峰想也不想就说道:“很好啊,挺漂亮的,适合做个大小姐。”
莫海渊追问道:“只适合做大小姐吗?”
左峰道:“至少目前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生死的磨练,永远都不是做大事的料。”
“生死磨炼?”莫海渊无从反驳左峰,靠在靠垫上,叹道:“是啊,我老啦!将来我入了土,我实在不敢想像没有人照顾的话,孙儿会变成什么样?”
莫雪柔听得甚是伤害,道:“爷爷……你一定会好起来,不要说这些话……”
莫海渊摆手:“不……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你一个人去闯闯了。”
“我问你,你喜欢左峰吗?”莫海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莫雪柔,一定要她作出回答。
莫雪柔见到莫海渊认真的样子,想了想道:“不喜欢,呆在他身边都会感到不自在。”
莫海渊问道:“哦?为什么?”
莫雪柔说道:“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气势,就像是那种又高又大的感觉一样,站在一起都好像不过气来。”
莫海渊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你是怕他喽?”
莫雪柔急心分辩道:“才不是呢!他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懂怎么跟女孩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