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台’是清虚门讲经论道的地方,台上有两颗合抱粗的古树,在古树之间横搁着一只大铜钟,这便是‘景阳钟’了。
风仙云只好出了洞府,往讲经台而去。这一路上,到处都是从各大山峰中赶来的弟子,到了讲经台后,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怕有数万之众。[..com]
明镜道长和其它几位峰主及主事站在台上,过了片刻,又是两声钟响起,接着一个巨大的光幕将讲经台给笼罩住,这次的钟声是集结完毕的信号,此时还未赶到的弟子门人,便会受到处罚。
讲经台下的万丈坪地上,清虚门修士按照各峰各处职所站立,风仙云不属任一峰头,唯一与他有关的‘组织’便是碧泉峰了!怎么说明惠道长也给了他数十枚玉简,虽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指导过,那也是有一丝情缘的。
因此风仙云到了讲经台便直接去了碧泉峰弟子聚集处,站在最后面也不说话,碧泉峰的弟子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小师叔’,见他去了,同阶修士中除了几人上前招呼外,其余的人皆故作不知。
钟声响后,光幕形成,明镜道长目光扫过下面众修士,深邃的目光让清虚门弟子像是都感觉到掌门在注意自己,原本慵懒闲散的神情顿时一凝,深怕被掌门看到认为自己不敬,受到责罚。
明镜道长袍袖一挥,开口道:“今rì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二件事要宣布,第一件事是因为最近蛮山的妖兽活动频繁,本宗已经有数名弟子深受其害了,鉴于目前情形,从现在开始,宗内将开启护山大阵,一干弟子未经许可不许私自外出,以免遭遇不测;第二件事,百年一次的无量山无量洞即将开放,这是我南召三大仙门聚会的rì子,本宗也同往年一样,将选派十名优秀弟子前往。为了公平起见,三rì后在此地开始宗内比试,凡金丹期修为以下门人均可参加,最后角逐胜利的十人即是代表本宗的人选。”
明镜道长说完,其余几名金丹期修为主事又宣布了三rì后大比的规则,想要参与的弟子可以报与本峰峰主或各房主事,名单确定后摇出对战顺序,在三rì内决出人选来。
其实这场比试就是筑基期修士间的角逐,练气期修士差了一个大境界自然不会参与,在清虚门中筑基期修士可是不少,起码万人之数会有。要想在万人中脱颖而出,没有点本事,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风仙云回到洞府,本来以他的心xìng不会去参加场争斗,可现在形势逼人,自从看了念珠中的画面后,他可不愿身处危险之地留在太华山的。因为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战局,留下来只会成为池鱼,随时覆灭的。
当然自己恩师玄机老道没在宗内也是原因之一,他现在倒像个挂单的和尚,除了静真外,几乎与宗内其它弟子没有交集,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现在护山大阵已经开启,想要出去看来就只有通过这次的角逐来获得,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来到碧泉峰,奇怪的是前来报名参加比试的峰内弟子不多,加他一起才不到十人,后来想想也对,同门间互相了解,自知无望的弟子当然不愿上去受辱,这其实只是少部分弟子间的争斗。
那负责报名的修士见了风仙云,先是一楞,然后才给他备案,等他离去,里面的几个筑基期弟子都凑过来道:“这就是‘小寒山’开辟洞府的那位,听说师尊都只称呼他为师弟,不知是何来历?”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有些来历吧!就凭他能在那‘小寒山’开辟洞府就非比寻常,这次的比试可就有些意思了!”那负责报名的修士道。
风仙云出了碧泉峰直接便回了自己洞府,他走进第四间石室,里面血红的嗜血虫蛹没有什么改变,而那两枚碧目寒蛛的卵也依旧如初。
出了石室,他便开始准备后天的比试,要知道尽管碧泉峰参与的弟子不多,可清虚门有数百座山峰,其它配置的各房弟子多达几十房之多,这样下来就算都与碧泉峰一样,也有数百人之多,并且这些人尽是清虚门中筑基期境界里的佼佼者,难保不会有像他一般的逆天存在的。
两天后,太华山讲经台下的坪地上搭起一座浮台,这浮台有数百丈宽广,离地约有十余丈高,今天参与比试的人果然不多,只有三百二十七人,因为前两天比试xìng质的原因,没有什么弟子前来观看。
这次比试分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比的是定力,届时会在浮台上布下一座幻阵,能够在里面坚持到rì落的弟子便算初步通过,可以参加第二天的比试。
第二部分比的是心智,届时会将浮台上空用秘法封闭,在封闭的空间中时间将被放大,外面的一个时辰在里面等于一rì光yīn,封闭空间中将给比试的弟子观看本宗七大神通秘本,在封闭空间六个时辰后,未能掌握一种神通的便算落选,其余可以参与第二天的比试。
第三部比的是战力,比试的弟子将会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获胜的十人便是这次三仙门聚会的人选了。
此时一名金丹修士飞升到浮台之上,接着袍袖一抖,一卷画轴飞出,在空中打开后雾气朦朦也不知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本宗至宝‘太虚宝图’,你们就依次进去,rì落前能从里面出来的便算过关!”
风仙云等人依言逐一进入里面,刚一入内便觉景sè一变,脑中嗡鸣一声,他身子竟然恢复到幼年时的模样,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正被一名恶狠狠的店小二拳打脚踢。
“臭叫花子,这里也是你能上来的!”那名店小二边揍边骂。
“我不敢了,大爷我下次不敢了!”他护着要害跌跌撞撞出了店门,胸口处一阵疼痛,里面的肋骨像是断了几根似的。
他不敢停留,挣扎着返回‘三清观’中,这时天sè以黑,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半靠着神像,现在只期望狗儿能讨些东西回来了。
狗儿和他一样,也是名孤儿,两人相伴多年,感情那是比亲兄弟还要深。
今天两人分别出去乞讨,因为是灾年,附近的小店都没有生意,讨不到吃的。于是他便打着胆子上那酒楼去乞讨,巴望着能讨些东西过夜。可没曾想,东西没有讨到,反而被凶恶的店小二给暴打一顿,现在胸口处痛到极处,那断了的肋骨估计刺伤了内腑,口中居然吐出了鲜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