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笑从上到下一丝不挂被固定在十字木架上,双膝以下被埋入土中,浑身盘绕着一条空心的锡制银龙。见伊藤禾子走到自己面前,忽然伸出小手一把捏住了身下的小三娃子,遗憾的口吻:“多么棒的男人啊,真希望能有机会跟你有一夕鱼水之欢。”
阿贾尼寒着脸从火炉上拿起盛满滚开水的水壶一步步逼近过来,道:“这条龙是用导热效果最好的锡做的,这种刑罚是你们华夏明朝的太祖发明的,把热水从龙口里灌入,你身上从此便会多上一条永远抹不去的烙印,而这个过程之痛苦,是无与伦比的,据说很多人只坚持到一半儿就因心脏衰竭而死亡了,许三笑你真的不考虑我们的建议吗?”。
许三笑对步步紧逼的阿贾尼毫不理会,只盯着面前的伊藤禾子,邪笑道:“小娘们儿,这么喜欢老子的身体,不如你给老子吹一曲,把老子伺候舒坦了,说不定老子就会答应你们呢?”
国家的战争机器还没开动,民间组织却已经未雨绸缪。而周边各国的谍报机关早已渗透至华夏各个角落,为战争做着积极的准备。许三笑深知国内局势复杂,就目前来看,反对战争的鸽派仍要比主张武力崛起的鹰派的声音要大。
一旦谢润泽上台后,反腐斗争导致国内矛盾紧张,战争就是转移矛盾的唯一途径。但两派之间的争斗却势必会拖华夏军备的后腿。叶皓东准备的这批物资非同小可,说不定会在关键时刻拯救许多仓促上阵的华夏军人的命。就为了这个可能,纵然遭遇百倍折磨也不会同意帮助他们毁掉这批物资。
许三笑心中笃定阿贾尼这灰孙不敢要自己的命,至于折磨什么的,再狠还能狠得过郭道安当ri在大南山里让自己品尝到的无间地狱的滋味?眼睁睁看着阿贾尼手提水壶步步逼近,许三笑谈笑风生甚至还有心情调戏东瀛小美眉。
阿贾尼狞笑着走过来,没有再说什么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的废话,高举起水壶,滚烫的开水从银龙口处注入,痛入骨髓的灼热感沿着盘绕在身上的银龙渗透到浑身各个部位。巨大的痛楚强烈的刺激着浑身的痛感神经,许三笑紧咬牙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sè如常,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颤抖的肌肉。
“许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呢?”伊藤禾子伸手试了试盘绕在许三笑身上的银龙的温度,烫的一缩手,也许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热,吓得花容失sè,道:“许先生,请您无论如何答应我们的要求,照这样下去,你的体温继续升高,你会衰竭而死的。”
沉默,除了无情的流水声外,听不到半点回应,但许三笑清明的目光却让伊藤禾子感到畏惧,让阿贾尼倒水的手不自禁的微微一抖。
许三笑从来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大英雄类型的人物,但骨子里却有股子舍我其谁的倔强和傲气,更有往昔无情的江湖岁月中养成的血xing和凶蛮。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你想让老子屈服,老子就死给你看!老子若不死,迟早百倍还回去。不为什么民族大义,只因为老子是冷血江湖中滚过来活过来的许三娃子!
银龙绕身,不断注入的开水和漫长的折磨,灼热的高温不断侵入体内,随着体温急速上升,许三笑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拼命呼吸,但jing神意志所至之处,身体却莫名的不肯听从指挥,脑子里清晰的感觉到肺部在高温高压下收缩,导致呼吸开始出现困难,接着是心脏因为缺氧而跳动缓慢,想要控制自己的新陈代谢减缓,但高温的身体却已完全不受控制
许三笑醒来的时候发现周遭一片漆黑,试着动了动身体,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狗ri的阿贾尼没有给自己穿衣服,与外界接触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巨大的痛楚。黑暗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清脆的金属触碰之声入耳,似乎正有一个人在试图向自己靠近。
“许三笑,你醒了吗?”。她颤抖的声音说道。
许三笑记得这个声音,原来是凌落尘。下意识嗯了一声。
凌落尘摸索着爬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么样了?之前我看见他们用我烧的水折磨你,我真替你难过。”
许三笑勉力支撑起身体,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想象自己的皮肤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奋力坐了起来,道:“放心,还死不了。”
凌落尘终于爬到了近前,许三笑感觉到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一点点向上摸。伸手拦住,道:“别摸了,全身都被烫伤了,被你碰一下又得疼个半死。”
“许三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啊?”凌落尘哭问道。
许三笑感到头疼yu裂,但身体却似乎已恢复了行动力,之前举手投足那种无力感消失了大半。看来拉贾帕兰留在体内的封印被阿贾尼一顿暴揍加上这银龙绕身的酷刑之后已失去了效果。强提jing神,振奋体力站起身,双手微动以控风术驭风,以听觉嗅觉和触觉来感受自己所处的空间情况。这里似乎是一个密闭的所在,周围的岩石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咱们现在被关在山腹里,现在大约是晚上七点,阿贾尼和那个ri本女人还有两个不要脸的sāo货正在寻欢作乐。”凌落尘这个‘老号子’主动介绍起情况。
山腹中?许三笑仔细感受着气体流动,问道:“你知道出口在哪个方向吗?”。
凌落尘道:“我知道也没用的,咱们进来的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是那个瞎眼睛的老头亲手搬来的。”
许三笑试着活动四肢,感觉身上的力气还在,虽然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振奋jing神还能用上力气。问道:“在哪个方位?”
凌落尘道:“没用的,那块石头非常巨大,那个老头不是人所以才能搬动。”
“别胡扯!”许三笑粗暴的打断道:“他跟你我一样也是人,只不过是修行出了一些大神通而已,也会生老病死,也会腿瘸眼瞎,他能搬动我未必就不能搬动。”
“在,在那边。”凌落尘被吓了一跳,怯生生说道。
许三笑感觉到她往左手边指了一下的动作,径直走到那个方位,探手在石壁上摸索片刻,果然察觉到一丝丝缝隙。沿着缝隙继续摸索,基本圈定了巨石的轮廓。得到的结果却很让人颓废。这块石头至少有几吨重,就算自己全盛时期的体力也休想搬动。不禁颓然坐在地上。想到县委书记忽然失踪了,现在王峰他们指不定怎么着急的在寻找自己,还有小米粒儿肯定急坏了。
最多七天,许三笑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极限数字,超过这个天数,纵然脱困,自己也会面临巨大的麻烦。
权力空置是官场大忌,靠着卢素梅和彭志轩等人最多能维持七天。而米粒儿能瞒住李燕多少天,则一点把握都没有。拉贾帕兰出现的事情张玉刚是知道的,自己这一失踪他肯定会把那件事告诉其他人,但七天的时间,他们有可能赶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大山里找到自己吗?答案似乎明显不乐观。
“你过来!”寂静了片刻之后,许三笑招手让凌落尘到自己身边,问道:“你怎么会被带到这里的?”
凌落尘道:“您让我接近阿贾尼探听他的秘密,我偶然听说他要对您不利,刚想把消息通知给您就被他发现了,然后就被他带到这里了。”她怯生生又道:“许三笑,他们那么折磨你,我真的好害怕啊。”
这个回答并无不妥,许三笑安慰道:“别怕,他们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舍不得我死。”
头顶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许三笑,你现在浑身是伤,体力又被我封印在脉轮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劝你还是把真正的太yin炼形术秘方交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就等着慢慢烂死在这里。”
许三笑听出是老帕兰的声音,有这老东西守在上边,料知纵然推开巨石也逃生无望,索xing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老家伙,我现在告诉你真方子,你敢信吗?”。
拉贾帕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许三笑,我会有办法让你交出真方子的。”
许三笑懒得跟他打嘴仗,闭上眼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从拉贾帕兰突然出现,到这老家伙急火火登门把自己抓到这儿来,整件事都透着一股子紧迫感,接着又想到拉贾帕兰把自己抓到这里之后却没有亲手折磨自己,而是疲惫不堪的躲进那黑房子里休息,许三笑心中灵光一闪,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老东西错练太yin炼形术,所受的伤害并非只是残了一双眼这么简单!他这么急火火的把自己抓来,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他自己老命将要休矣。纵然在最艰难的环境里,许三笑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依然冷静的在分析目前的局势。继而想到,拉贾帕兰不是一般人,一个能够克服八十五年残疾之苦,把悬浮术练到登峰造极境界的瑜伽大圣师所具有的承受力是不可想象的。
他把自己弄来就说明这老家伙还没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他的目的是真正的太yin炼形术方子,但他也一定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是不可能把真方子交给他的。老家伙刚才的口气那么笃定,似乎胸有成竹能拿到方子,他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黑暗中传来铁链碰撞声,凌落尘又爬过来,说道:“许三笑,你身上的烫伤很重,要不要我来帮你瞧瞧?”
许三笑下意识的想说不必,话到嘴边心中一动,道:“看能管什么用?”
凌落尘焦急的:“那我怎么才能帮到你呢?”
许三笑道:“之前我看见你在给他们烧水,你是否经常有机会出去?”
凌落尘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勤快人,所以经常需要我伺候。”
许三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五内俱焚,试着摸了摸身上被烫伤的部位,明显感觉到湿漉漉黏糊糊的,似乎已经被抹了某种药物。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老帕兰是舍不得自己死的。当此绝境,决不能放弃希望。想到这里jing神一振,对凌落尘道:“你想帮我是吗?”。
凌落尘道:“你是我的主人嘛,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许三笑轻轻一笑,道:“难得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这么对我,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实不相瞒,我练就了一种双修奇术,只要有人与我交流yin阳,我便能快速恢复,这个你肯吗?”。
凌落尘轻啊了一声,道:“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不肯碰我呢,如果这样可以帮到你,我荣幸之至啊。”
女前男后,许三笑就在这黑暗的山洞里与凌落尘练起无上瑜伽双修秘术来。借yin阳和合之际,将凌落尘体内元yin导入自己体内,却将体内火毒交换到凌落尘身体里。
事毕时,许三笑感觉到身体清爽了许多,jing神和体力都恢复不少。而凌落尘则亢奋异常,中邪似的叫唤起来没完。求着自己不要停下来,大有死在自己怀中而后快之意。许三笑知道她是中了热毒头晕脑胀神志不清的缘故。对于凌落尘,许三笑心中尚存疑问,这么做也没有多少愧疚感。而且,这热毒对男人来说是大大不利,对女人而言却是利弊相等。可以平衡yin阳滋养身体,不过同时也会改变女人的xing情,使之沉迷yu海难以自拔。
许三笑心知自己此刻的体力状态,全身各部位脏器都已大伤元气,区区一个天赋有限的凌落尘是不可能帮助自己完全恢复体力的,和声道:“你不要这样,这种事做多了反而会伤身子,我现在好多了,不过也有些饿了,你平时关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联络外面的人,你帮我问问,能不能找些食物来给我,另外我身上的药被汗水浸了,也该换了。”
凌落尘依依不舍的将身子与许三笑分开,道:“这里有个竹筒子,连着一根线可以跟外面说话,我现在就跟他们要食物,让他们给你换药。”
洞中无岁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三笑只记得自己一共换了三次药,吃了九顿饭。每顿饭吃的都是些稀糊糊,这一点倒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印度人把什么东西都喜欢做成这个德行。最让许三笑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这食物中那股子强烈的咖喱味道。
凌落尘解释说,那一老一少两个印度人特别爱吃这个味道,所以每顿饭都要放好多这东西。
许三笑不以为意的说:“早他妈知道印度人喜欢这个味道,却没想过会喜欢到这种程度。”
这段时间里,老帕兰时不时的会出现逼问许三笑几句,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似乎并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太yin炼形术的方子。但许三笑却知道老家伙这么做其实是另有原因的。在食物和双修的帮助下,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在复元,但被烫伤的部位却始终不见好。每ri里到了某几个时间段后便会奇痒难当,几乎令人痛不yu生。而每当这时,凌落尘便会拿出一种特殊的药膏给自己涂抹,之后便不那么痛苦了。
随着涂抹的次数的增加,许三笑知道老帕兰跟自己翻底牌的ri子不远了。因为许三笑很清楚,凌落尘给自己涂抹的根本不是什么止痒的药膏,这药就是太yin炼形术方子配成的药。老帕兰用自己做药物试验,目的就是逼着自己配出正确的秘方。许三笑甚至怀疑,老帕兰每天都在承受着跟自己一样的折磨。
到目前为止在凌落尘身上还看不出丝毫端倪,她也许毫不知情,又或者是装的太深。许三笑身上最大的弱点便是对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总是狠不下心来,所以宁愿相信凌落尘的懵懂是因为前者。
这一天换药的时候,已经有些忍无可忍的许三笑终于认为时机成熟了,便对凌落尘说:“你这药膏不对,有几味药过量了,份量要调整一下,不然只会越用越坏。”
凌落尘全然不知所谓,茫然道:“这药是从瘸腿瞎眼的老头那里取来的,我也不知道里边都什么药,怎么给你调配啊?
许三笑不能确定她是在做作还是真的不清楚,只能依照自己的计划,当做她与老帕兰等人是一伙的,道:“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告诉你怎么配药,你按照我说的份量选药就对了。”
凌落尘道:“这些药都是我偷来的,那老头住的地方有好多药,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选药,但就怕时间仓促拿不准份量,反而害了你。”又反问道:“这药不是挺有效果的吗?为什么要改份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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