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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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树叶上的水滴不断地坠落,底下有一个年轻人正张大了嘴接着这生命之泉,林枫已经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密林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了,柳秀儿留下的那一点儿干粮早已吃完,幸好这几天雨水不断,自己还不至于因为断水而渴死。
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淋了三天雨,林枫浑身上下早已湿透,脑袋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整个人都是昏昏噩噩的;林枫知道,自己正在发烧,要是再没有人找到自己,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了。
前世今生,林枫面对过太多次死亡了,所以他根本不怕死,他唯一舍不得的是自己的父母、妻子、家人还有那还未降临人世的孩子,也许这一次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一想到这个,林枫就觉得心好痛。
不知道秀儿姐怎么样了,小虎子得救了吗?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林枫想了许多许多……
远处的密林里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是人还是动物?林枫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他在这儿,找到啦!”林枫闻言心头一喜,天不亡我呀!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只不过带队的却是司马强。
“哟呵!林副县长,命够大的啊!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你都死不了,难得难得!”
林枫此刻总算是知道那起车祸不是个意外了,看来自己在宣河干的事儿挡了某些人的道,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不过无所谓,他早已看淡了生死,熬了这么多天还没挂掉,自己已经够本了。
林枫现在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只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司马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就是死也不能哭丧个脸,林衙内可不会在司马强这样的蹩脚货面前装熊。
虽然恨林枫恨得牙痒痒,然而司马强根本没打算要杀他,现在林枫就是自己这一伙人的护身符,他要是死了,自己这群人立马就会有灭顶之灾,孰轻孰重,司马强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司马强正准备叫人把林枫抬上担架,身后的密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许动!缴械投降!”抬头一看,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把自己这群人围了起来。
司马强心头一慌,掏出手枪来就顶在了林枫的脑门上;带队的军官当即吼道:“司马强!放下武器投降,这是你最后的出路!”
“出路?我早就没出路了,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一枪崩了他。”司马强摆出一副准备鱼死网破的架势来,带队的军官立刻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朱正义,此时的朱正义正在一架直八军用运输直升机上,得到消息的他心里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林枫果然还活着,惊的是司马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绑架林枫;他一面命令带队的军官暂时稳住司马强一伙人,以免他们伤害林枫,又一面打电话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林德胜;林德胜闻言也是又惊又喜,他当即和众人商量起了营救林枫的方案来。
“调狙击手来,击毙那个司马强。”张易成的态度很坚决也很干脆,敢拿枪指着林枫的头,这已经深深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大家心里都清楚,林枫要是得而复失,这个责任谁也背不起,因此对于张易成的提议众人都表示了赞同;现在的问题是派什么人去执行这项任务。
“首长,让我们上!我来担任第一狙击手。”总参三部特侦组的组长谢涛主动请缨;林德胜知道谢涛的实力,更清楚自己这支嫡系部队的战斗力,他刚想点头,一个声音从墙角传来;“首长,第一狙击手请让我担任。”
说话的是最近情绪异常低落的靳战东,对于林枫发生的车祸,靳战东一直深深的自责着,这次要是能够从司马强的枪口下救下林枫,对靳战东来说未尝不是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你行吗?”林德胜意味深长的问了靳战东一句;论战斗实力,身为林老爷子首席护卫的靳战东绝对盖过谢涛,人家可是全军战技比赛的全能第一,林德胜唯一担心的就是靳战东太在意这次任务的成败,有可能会发挥失常。
“保证完成任务!”靳战东的眼睛里写满了自信,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林德胜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就让你担任第一狙击手。”
司马强带着一群士兵抬着林枫行进在蜿蜿蜒蜒的山路上,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群端着枪紧随其后的解放军士兵,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士兵、武jǐng以及公安民jǐng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望着前前后后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司马强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溢了出来。
司马强手下的士兵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除了极少数司马强的心腹以外,大多数跟着司马强一起的士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自己就给大部队包围了呢。
在一处垭口上,靳战东正在仔细的校对着自己手里的八五式狙击步枪,校对完毕之后,靳战东趴到了一处草堆里,旁边还有一名总参三部特侦组的战士担任其观察手。
很快,垭口前方就出现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和武jǐng还有部分公安民jǐng,他们一边举枪jǐng戒着前面一边慢慢的往后面退,在他们的面前,是大约三百人的司马强的士兵,这群士兵身后又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和武jǐng还有公安民jǐng,将这三百人牢牢的围在了中间。
看到了,在那三百名士兵中间有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男子,枫少!靳战东心里激动了一下,随即他就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然后把狙击准星瞄到了林枫旁边的司马强的头上。
“目标十点钟方向,距离六百二十三米,风速西南,四米每秒,可以shè击。”观察手报告了狙击的具体参数,靳战东在一瞬间仿佛进入了一个真空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狙杀目标,司马强的脑袋。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山间回荡了起来,司马强的脑袋随着这一声脆响炸成了两截,又是砰砰几声脆响,其余的狙击手也开火了,林枫身边的几名士兵同时栽倒在地,林枫连同担架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三架直九攻击直升机从山头的云端高速俯冲了下来,他们是来参与攻击的,但是由于怕误伤到林枫,他们仅仅是发shè了数枚火箭弹,在司马强的士兵旁边爆炸,以此起到震慑的作用。
轰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吓得司马强的士兵一个个是胆战心惊,直八军用直升机上的朱正义此时开启了扩音器,用他那慷锵有力的声音吼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周围所有的士兵、武jǐng和公安民jǐng同时发出了怒吼声并朝天鸣枪;司马强的士兵乱作一团,吓得一个个蹲在了地上,把手中的武器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上!”林德胜一声令下,无数的士兵、武jǐng和公安民jǐng向这群人冲了过去,在解除了他们的武装之后,林德胜、张易成等人飞快地向林枫跑了过去。
“小枫!醒醒啊!我是二叔!”林德胜拉着林枫的手禁不住泪如雨下,林枫闭着眼睛纹丝不动,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医生!医生!”林德胜、张易成、翁庭璋等人几乎同时吼了起来,几名医护人员飞快地跑了过来,一名医生在检查完林枫的情况后道:“首长,林枫同志没有大碍,只是太虚弱晕过去了。”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林枫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抬上了一架直八军用直升机,然后直飞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近百辆jǐng车呼啸着停在了宣河县县委大楼,杨建和周克钟杀气腾腾地下了车,大手一挥,上千名公安干jǐng顿时将这里团团包围了起来;一名县委的保安见状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滚开!”周克钟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就把这名保安给踹趴下了,杨建则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带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特jǐng提着枪就往县委大楼里冲了进去。
高跃平此时正和潘文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商量着外逃的具体计划,房门砰的一声就被杨建一脚给踹开了;高跃平和潘文亮心里咯噔一下,傻傻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建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扑了上来,抓住高跃平的衣领一拳就朝脸上砸了过去;高跃平被这充满了愤怒的铁拳砸得连退几步,哗的一声撞倒在茶几上,把茶几上的茶具打翻了一地;杨建还不罢休,怒吼着又朝他扑了过去。
潘文亮也未能幸免,因为周克钟这时也冲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朝潘文亮扑了过去,直接把潘文亮压倒在了皮沙发上,周克钟抡圆了膀子,劈头盖脸地就朝潘文亮的头上一阵暴打。
屋内的几十名特jǐng此时全都傻傻地看着自己的两个领导在那儿表演真人快打,谁也没有发出半点儿杂音,几分钟以后,眼看两位暴怒的领导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特jǐng们这才跑过去把杨建和周克钟给拉开了。
“铐起来!带走!”杨建一声令下,特jǐng们一拥而上,把鼻青脸肿的高跃平和潘文亮手脚都铐了起来,像提着两头猪一样把他们抬了出去;此时宣河县委早已炸开了锅,无数人拥到过道上看着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高跃平和潘文亮的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经过对高跃平和潘文亮的讯问,包括杨泰宏、童康、祝晓东、尤力等人在内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jǐng方抓了起来,随后林枫和之前王宗山发生车祸的案子全面告破,相关的涉案人员在jǐng方强大的攻势下不是被捕就是主动投案自首,高跃平一伙在宣河县多年的经营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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