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rì两人风尘仆仆长驱而行,时而县城小楼歇息,时而露宿星空之下,由于玉箫嫣换上本土打扮,虽说也有些许贪图之人,倒也并非死缠不休,如此一来给柳怀松减去不少烦恼,自从得知夺取动物用处不大后,柳怀松一路并未施展此法,只为一味吸纳黑夜气息,虽然不能突破,但也不能白白浪费光yīn!
这时,落rì余晖下柳怀松驱车通过城门,都城自然不像昙花小县,其道路宽广足可容纳五辆马车并驾齐驱,熙攘道路上行人挨三顶五,一片繁荣昌盛尽显无疑,玉箫嫣惊奇不已的探出头来,指指点点嘀咕不停!
下一刻,两人并肩进入一间酒楼,在伙计恭声的寒暄下跟随着来到楼上雅间,吩咐伙计上来佳肴美酒后,柳怀松推开窗门细细品味着落rì美景,感受着微风掠过脸颊的温柔,当眺望远处一汪偌大湖泊时,柳怀松不禁张大了嘴,这是何人?
揉揉眼睛,柳怀松在次看去,顿时震惊不已,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空一个身穿大红sè锦袍女子,手撑着一把鲜红绣花伞,脚步轻盈似乎没有任何阻力的空中漫步,如流水柔情般的身姿朝着湖zhōng yāng唯独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而去!
绿林小岛上一栋高大气派的殿楼,透着一股幽雅而冷傲的气息,似乎告诫人们不容亵渎,突然,小岛林中翩跹起一只五颜六sè的巨大蝴蝶,乍看一眼将近五丈之宽,迎着红衣女子而来!
半空中,红衣女子自若悠然的莲步轻移,落足在飞舞而来的蝴蝶之上,手朝着天际红云一指间,巨大蝴蝶似乎会意,转向飞去!
“哇,仙女吗?”
玉箫嫣不知何时来到柳怀松身旁,对眼前一幕为之惊佩,一对漆黑透丽的眼眸泛着深深的羡慕,呆呆的转过头来对着柳怀松问道:“那蝴蝶是什么?你们这儿有这么大的蝴蝶吗?你能帮我去抓一只吗?”
对于玉箫嫣的话,柳怀松置若罔闻,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继而把目光投向远去的红衣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在柳怀松认为,那蝴蝶绝非是如同那乌鸦师伯一般,倘若是相尊修为怎会甘心做人脚足,任人差遣,那到底是何物,此女又是何方高人?
镇定一番心神,柳怀松也无心多想,反倒是心中升起一抹庆幸,天有多大,地有多宽,如若自己还在昙花小县,怎能知道天下之大有多少自己未成见识过,未成领略过!
回到桌前,柳怀松与玉箫嫣均是心事重重的用过饭后,各自回到酒楼房间中去!
晚上,明月当空之际,柳怀松施展灵气幻化羽翼飞上屋顶,遥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都城,盘膝而坐后运起黑气大肆吸纳着黑夜气息,幽暗yīn深的一团黑气,倘若是外人见到势必惊魂落魄,不过,柳怀松倒也无时不在留意着周边变相,虽然他目前没有感知力,但凭借自身谨慎xìng情,也不必多余担心!
嘘!
收起黑气,柳怀松长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仰望夜空,此时降至子夜,站在屋顶上看着下方依稀可见点点灯火,举手揉足的舒展一番胫骨,顿时神清气爽不少!
哗!
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动,一袭白衣的柳怀松背后伸出一对黝黑光亮的羽翼,极为耀眼,嗖的一声,随着羽翼的拍动径直向着月空而去,在满月的映照下盘旋片刻,突兀见到下方某条街道上隐约可见十来人,并且男女老少均有,其中不乏手拿长剑之辈!
柳怀松不假思索的划空飞去,当近几人之时,旋即停身空中,他看的清清楚楚,下方几人正是道残天师徒,还有乌鸦师伯与童于堂以及前些天所见的周仲天与一名老者!
几人分散站开,人人道貌岸然,一副戟指怒目的摸样,对面还有三名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横眉怒目的盯着对面几人,喋喋不休的叫嚷着什么!
柳怀松有些犹豫了,现身绝非上策,倘若前去偷听,单单目前了解就有两位相尊境界,其感知力何等强大,定然能察觉自身存在!
万一他们正为灵石一事而争论,那不去岂不是痛失良机,柳怀松前后思虑还是决定悄悄停留在他们上空,在施展透明术,这样一来,那怕他们真能怀疑,决然不会认为半空中有人存在,更何况只是空气!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纵然是被发觉届时大不了拼命潜逃,念头落定,柳怀松急速的反复施展透明术悄然无声的来到上空,正如他所料,下方几人眉头一皱,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上一会后便不了了之,显然他们没有多心去想!
半空中有人,打死他们都不相信,除非有鬼,所以柳怀松的计划毫无破绽!
“道长老之意,是说你们清流门受到天宗的命令才来到天爵国!”
三名红衣女子,那中间一人上前一步,手指着对面一干人等,冷声道:“那你们蓝华门也是受到天宗的命令吗?还是受到地宗的差遣呢?”
“我们师徒前来,与天地两宗无关,纯粹自愿罢了!”周仲天身旁老者捋着花白长须淡淡说道!
“那就是为灵石而来啦!”红衣女子嗤之以鼻,冷嘲热讽起来:“才传出灵石流落我们天爵国都城,你等倒是不辞辛劳连夜赶来,怕是受了不少苦吧,如今劳烦诸位各回各国,灵石一事,自有我们风虚门来cāo劳!”
周仲天身边老者脸sè突变,沉声喝问道:“你能代表风虚门吗?凭什么谴责我等回去!”
“如若是我要你们回去呢?”
突然,一个冷傲的声音由夜空中飘来,众人抬头看去,均是不自主的后退一步,夜空中一只巨大蝴蝶翩跹而来,上面正是那手撑绣花伞的红衣女子,一头乌黑长发直至脚跟处,白皙的脸颊中透着一股凛然气,让人心头升起无限的畏惧,从而折shè出冰清入骨的气质!
“拜见门主!”三名红衣女子纷纷跪地拜礼!
半空中那红衣女子没有落地的意思,仍旧撑着绣花伞站立在悬浮空中的蝴蝶上,摆摆手,冷声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声音如寒似冰忽有忽无渗透下方众人心中,除去三位红衣女子外,其余众人互望一眼,无一不是忌惮一时!
“灵石一事,我已经跟天地两宗商讨过,既然出现在我风虚门镇守的天爵国,自然由我来寻找,你等大可离去!”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瞟了眼下方几人,淡淡道:“自老君划分天爵,天辰,天殇三国,并传下心法已有数千年之久,又开创清流,风虚,蓝华三门,各守一国,倘若我等为灵石争论厮杀,闹得天下大乱,势必会激怒天地两宗,在则,老君留下的三枚灵石本因各放三国,如今能在老君封印下齐齐失踪,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两宗之意,在何地出现,便由何门找寻,任何人不得擅作主张,心存他念!”
此言一出,道残天师徒倒是从容自若,似乎不以为意,但是其余几人明显面露不甘之sè,纷纷仰望着上方红衣女子,发指眦裂,几yù破口大骂一通,不然不足以发泄心中不知名的怒怨!
但是,他们敢怒不敢言,甚至连见到其他门主的基本礼节都抛之脑后!
“哈哈,风伤情风门主此言极对,最好你风虚门也不必在寻找!”
突然传来深沉而飘忽不定的声音,靠近众人所站立的石块路面,其地下犹渐浮出一个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对明目!
“你们逍遥黯灭的人果然来了!”巨大蝴蝶上神情自若的风伤情脸sè一沉,多是愤怒与无奈!
“老夫是来奉劝你等,三枚灵石我们逍遥黯灭势在必得,别自讨没趣!”声音依旧迂回众人耳边,但此人却逐渐陷入地面,直至完全消失,石块地面除去几片枯黄落叶,没有丝毫痕迹!
“师父,逍遥黯灭是何方神圣?”伊尘对刚才一幕惊悸不安,凑上前来小声问着道残天!
道残天自嘲摇摇头,轻叹一声:“哎,乃是极为神秘的组织,传言拥有八位相尊之上,并且还在不断扩张势力,而他们最低标准则是拥有逆天能力的相尊,刚才手段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留下他的实力,只能任他来去自如!”
“所谓相尊能力各有千秋,一旦某种能力被一位相尊获取,此能力决然没有第二人能拥有,这便是逍遥黯灭为何有如此高的底线,你明白了吗?”道残天见伊尘似懂非懂,干脆一概说出!
伊尘皱眉点头,相尊修为对她而言,遥遥无期,她自是无心多想!
“空中鼠辈,你要等到何时现身?”风伤情冷喝一声,纤细的右手一挥,一道强劲气流朝着柳怀松所在位置急速而去!
原来,风伤情刚来时便察觉柳怀松的存在,只不过她在意灵石争夺之事,才迟迟不肯表露!
眼看如漩涡般的气流直面袭来,柳怀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气流逼出身来,旋即用黑气遮住脸颊调头便往上空飞去,突然,眼前出现一名手拿长剑的红衣女子正朝着自己一剑刺来,情急之下,伸出右臂意yù挡下此剑!
噔!
就在这时,柳怀松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黑气幻化而成的短剑,挡下一击后下意识的施展挽歌剑法朝着女子左肩刺去,身在半空拦截柳怀松的女子根本没有落足点,她侧身避开时整个身躯下跌至地面!
见此良机,柳怀松将灵石黑气一股脑的运在黝黑羽翼上,嗖嗖几声,不断反复施展透明术的柳怀松若隐若现的急速远去!
“挽歌剑法!”道残天琤琤上前几步,瞪大双目,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不自主的脱口而出,老脸尽是惊骇,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夫自创剑法怎会被他人所学,并且出手奇快,最少要十年苦练才能这般熟练!”
“是他吗?”伊尘呆呆的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小脸莫名涨的通红,连心跳更是骤然加快,细细想上一会儿,她摇摇头持以否定,绝对不会是柳怀松!
“此人这般诡异,不仅看不出修为,还能拥有隐匿手段,自带羽翼,难道世间还存在不知名的高人么?”一时间,风伤情只顾看着柳怀松远去的身影全然忘记去追,一味沉溺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倾尽全力逃跑的柳怀松自是不知风伤情看不出自己修为,其实,只要柳怀松运气黑气,原本修为境界便会被掩饰住,不知情的他只以为泄露底线,此刻正在忐忑不安!
反复施展百来次透明术的柳怀松来到酒楼上空,砰的一声摔在屋顶上猛吐几口鲜血,随着黑气自动消散,柳怀松摇摇yù坠的站起身来,擦拭过嘴角血迹后心有余悸的遥望着之前街道!
单单凭借感知气流便能将自己震成内伤,其修为高深不言而喻,柳怀松此刻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
手捂住胸口,柳怀松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所听,让他解开不少疑惑,重要的是得知自己体内灵石乃是老君所留,而心法也是此人所创!
然而,最能让柳怀松所惊奇的便是自己潜意识下那幻化出的短剑,如此一来,让他能肯定,这灵气幻化并不简单,指不定还能幻化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