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天道?为何天道?为何天道?”柳怀松连续咕哝三声。他对‘道’都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为何偏偏是‘天道’他更加揣摩不透。
血精石安安静静地停在小腹位置,柳怀松细细感受着微妙的变化,四条咒印绷带时而绕着血精石转动,时而裹住血精石,然后小腹微微一暖,蒸腾出一股热流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随后身体暖洋洋地,犹如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之下。
盘膝闭目在朝气蓬勃的草坪上,嗅着点缀在身周那白色野葱花散发出淡淡地清香,柳怀松不在想任何疑问完全沉寂下来了。湖畔处只有他一个人,附近也不闻鸟语只有清香显得格外幽静而祥和。
淡红色的朝气自草地中冒出、自湖畔垂柳枝叶中冒出、自野葱花瓣中冒出、自清澈见底的湖中冒出,随后如同青烟般被柳怀松吸入鼻腔,汇聚在血精石之中,随着吸纳这些淡红朝气,小腹极有节奏的鼓起与收缩。
过去半个时辰后,柳怀松缓缓睁开眼睛,随着清风拂面吹过,身周淡红的朝气尽都飘散了。
“这就是外物之息吗?当真奇怪,清晨起来的时候,并未吃过早餐,在来湖畔之前腹中饥饿难耐,现在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饿呢?”柳怀松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又低头摸着微鼓的小腹。
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暖流自头顶喷涌而出,柳怀松仰头望去。竟是黑白红三种颜色的灵气。
“突破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欣喜,旋即闭目等待突破完成。
三股不同颜色的灵气宛如三色彩云漫在晴空,然后逐渐聚拢返回体内,柳怀松脑中映出一组字样:“若空间能转移?若时间能对调?若来去能自如?是以为道吗?”
血精石的突破相较虚灵石与体魄石显得平和又舒畅,身体不在出现任何副作用,不仅没有吐血这等伤身的事情,相反暖流的释放有股无限酣畅之感,只是简简单单的喷出三色灵气而已。
但是能力却是迷迷糊糊,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柳怀松稍加斟酌。联系起血精石为道。似乎懵懂间有些感悟,自语道:“空间转移可以为道,时间对调可以为道,来去自如可以为道。岂不是空间转移。时间对调。来去自如吗?这就是能力吗?那该如何施展呢?”
某种投机取巧的解答,总是会蹦出层出不穷的疑问,柳怀松自嘲一笑。抖着衣袍站起身来,他想,这样的疑问可能只有老君知道答案,那么总有一天,老君必定会给他答案,所以,犯不着愚蠢的浪费脑细胞,来想些不可能想到答案的问题。
静静望着湖面,柳怀松忽然间怔住不动了,神情很是复杂:“我如今是相尊一品的修为,为何没有得到相尊能力呢?难道有灵石,就没有相尊能力吗?”
又仔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柳怀松苦笑摇头:“我没有精气,只有灵气,那岂不是说,我修的不是精气一道,不在获取相尊能力的范畴之内。”
午时的昙花小县一如往常般热闹非凡。柳怀松回去后与双亲告别,然后带着南宫熏心梅与火凤走出昙花县。南宫熏心梅一路上指指点点,对昙花县的风土人情赞声不断,空气怡人、气温适当,甚至升起久住昙花县的念头,当然她还没有见过长安城的富裕,只是与她往年居住的城镇相比较而已。
三天后的午时,他们来到了长安城,走在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南宫熏心梅有些茫然与释然,这里有太多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无论是女子的穿着打扮,还有店铺里面的货物,还是小商小贩们的商品,即便是三五层的楼屋,等等,数也数不过来。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南宫熏心梅左顾右盼,所见所闻都能让她惊讶好一会儿,她紧紧攥着柳怀松的衣角,深怕被掩埋在人群中丢失了方向,又担心与柳怀松走散了。
柳怀松回到长安城有种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比踏进昙花县的时候更加明显,这里是他的地方,他又像是一家之主,长安城众全是家里人。看见左右行人的笑脸,看见周边小孩嬉戏又哭闹,柳怀松不自觉地开怀大笑。
盛世唐朝的皇宫位于湖中央,自从玉箫嫣带回来那些灵物后,但凡是水系灵物全部放养的湖中,陆地上的则是放养在小岛密林,湖边每天都会吸引来不少欣赏灵物的人们,更有才子佳人携手踏足,沿着湖畔游玩以及吟诗作对。
能够通往湖中皇宫的路,只有那座如同巨龙般卧在湖面的桥梁,长安居民沿着湖畔游玩之时,走到桥梁入口处会自觉的绕过去,能够顺利走在桥梁之人,长安居民也能清楚的看见,无非就是各位嫔妃,以及太师刘继会经常出入,孟聪一个月都难得走进一次,至于贵妃与皇后,长安居民极少数能够见到。
就在此时,柳怀松与南宫熏心梅以及火凤站在湖边街道上,远远望着桥梁入口处,望着那些铺在湖面上的亭台楼阁与绿荫花园。
南宫熏心梅情不自禁呆呆望着,拽了拽柳怀松的衣袖,问道:“那小岛好漂亮呀!房子都在湖面上,还有那么大的花园,我们能进去吗?”
听见这话,先前有些发呆的柳怀松醒过神来,看着她笑道:“这里是我们的家,自然要进去,还要久住于此呢!”
“是吗?”南宫熏心梅惊讶一声,然后抖着青花衣裙,整理着秀发:“我这样进去,别人会不会笑话我呀?”
柳怀松认真的摇摇头:“绝对不会有人笑话你,我们走吧!”
说着话,拉着南宫熏心梅往桥梁入口处走去。火凤漫不经心的跟在身后。
整座铺着红毯的桥梁,两边各站着长长一排手握长剑的修士。两名站在桥梁入口处的修士见到人群中有前后三人走来,他们互望一眼,在次看向三人,正准备拦住的时候,忽然想起白衣青年的那张脸有些熟悉。
越来越近,一股熟悉的记忆涌进两名修士的脑海中,他俩忽然双目一睁,同时想起正走过来的青年,正是盛世唐朝的皇上,柳怀松。
两名修士不再犹豫,迎上去噗通一声,跪地拜礼道:“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今日回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桥梁所有修士全部跪在红毯上,齐齐拜礼。
湖畔游玩的才子佳人、行走在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路人,全部停下脚步往柳怀松这边看来,先是一愣,旋即跪在地上,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拜礼声:“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万人拜礼,万呼声此起彼伏,悠悠荡荡向着四面八方传去。皇宫某处幽静的庭院里,五位嫔妃围坐在石桌前,嗑着瓜子闲聊着,忽听外面传来声响,仔细一听,五位嫔妃面露欣喜,霍然起身疾步走出庭院。
望着四面众人全部跪在地上,南宫熏心梅捂着小嘴,一时间手足无措,忽然满脸焦急,对着柳怀松说道:“他们为什么都要跪下,我也要跪吗?”
她只知道国主是一国之主,至于什么礼节是一概不知,甚至此刻由于慌乱了神,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拜谁。
柳怀松看着她急出的泪花,笑道:“你不需要跪!”
听见答复,南宫熏心梅轻轻拍打着高耸的胸膛,这才缓口气。
“我们走吧!”柳怀松拉着南宫熏心梅往桥梁走去。所过之处,拜礼声不绝于耳,还没走完桥梁就见桥梁末端位置,站在五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是闻声赶来的五位嫔妃。
“妾身,见过皇上。”苏香玉带头施礼道!
柳怀松扫视五位嫔妃,见她们美貌依旧变化不大,金枝玉叶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柳怀松能想到她们这半年锦衣玉食,走出去阿谀奉承会伴随身周,气质上有变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柳怀松沉默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半年都还好吗?”
苏香玉温婉笑道:“多谢皇上挂念,妾身们一切安好,长安城一切安好。”
柳怀松点点头,往她们身后看了眼,问道:“情儿与小嫣呢?”
苏香玉笑道:“情贵妃与皇后娘娘这个时辰应该在盛世娱乐城。”
五位嫔妃自从见到久违的柳怀松,即便有些激动,也能将这种心情压制下来,但是见到南宫熏心梅的第一眼,她们心中除去疑惑之外,还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味道。
南宫熏心梅被五位原本是千家小姐,现在是嫔妃的女子盯着,感觉到浑身都不自然,自己的穿着与气质远远不如面前五位女子,无形中又有种自愧不如的挫败感。
柳怀松一直想着盛世娱乐城的事,此刻见到苏香玉她们五人,满是疑惑的盯着南宫熏心梅,笑着解释道:“她名为南宫熏心梅,如今是南贵妃。”
听见是贵妃娘娘,五位嫔妃的眉头相反是舒展开去,纷纷躬身行礼道:“见过南贵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