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随着迁居而来的富裕家世陡然增多,盛世娱乐城的收益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平均日进六千万两黄金,相较以往恰好飙升一倍。岚烟城那边却眼渐衰退,银两全部钻进盛世唐朝的国库,独慎行整天愁眉苦脸,奈何一筹莫展。
柳怀松与逆风一路向北,此行出来今日刚好是第七天,确实出乎柳怀松的意料,原以为此行会受到天元宗残党的阻难,所以柳怀松当日出行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一路向北。
但是后来发现那些残党在自相残杀,所以柳怀松毫不犹豫,临时决定一路向北,经过之处,那些残党要么直接投降,要么会拼杀至死,结果永远只有这两种。
在柳怀松一路向北的过程中,颜讳在后面帮他治理好一切民生问题,以及告诫百姓与守城将领关于盛世唐朝的国策礼仪,然后颜讳在亲自挑选与任命当地的大小官员。
所以柳怀松只需带着人马向北前行,毫无后顾之忧。在第十天的时候,除去占领天元宗以往的县城外,柳怀松仍在北面延伸,可谓势不可挡,此刻他率领这十万修士慢慢接近一处非常熟悉的县城,正是昙花县。
昙花县的居民知道大乱已久,也知道有朝一日会迎来某股势力的统治,但即便如此,全县居民极其排斥这些意欲统治他们的势力,他们认定自己生活安康,不需要任何势力来介入。其实周边县城被占领的消息,他们也略有所闻。同时或多或少对盛世唐朝也有些了解,不过不清楚带领盛世唐朝的是何许人也。
此时明日当空,正是午时休闲的时刻。然而昙花县却处于沸腾当中,正是因为他们听说,有数万人居心不良在靠近县城,大街小巷开始议论起这伙人。
但凡遇见这种大事情,整座昙花县够资格做主的人,只有柳父与王老。
此刻柳父与王老站在昙花县那破旧不堪、没有城门的城楼下,他们身后还有王老的一群弟子,以及昙花县年轻力壮的青年。他们的本意极其简单。就是要捍卫家乡、不能被他们鱼肉而已。
虽然此刻挤在城门处只有数千人,但他们神情毅然决然,即便面对十万修士也毫不退缩。
王老七旬左右,须发花白。看起来格外沧桑。修为依旧只有修身六阶段。他后面弟子从十六到二十五六岁不等,还有某位年纪稍大些的壮汉。
王老抬起皱巴巴的手掌,指向前方黑压压的人群。缓缓说道:“他们终于来了,我们可要好好与他们商量,倘若交战我们绝非敌手。”
柳父双手背在身后,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身为父母官,断然不能拿全县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
距离昙花县还有百丈左右,柳怀松与逆风骑马行在最前面,他们都能看见城门处挤着一群人,而柳怀松施展虚灵眼,更是看见自己父亲带头站在前面。
柳父生性有些顽固不化,对某些事情向来比较执着,柳怀松清楚他的本意,父子居然要兵戎相见,不免让他感到些许滑稽。
逆风指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门,问道:“柳兄弟,前面难道就是你的家乡吗?”
柳怀松点头笑道:“对,他们好像准备坚守昙花县。”
听见此话,逆风想到这些日子长途跋涉颇为无聊,对着柳怀松提议道:“柳兄弟,不如我们合伙吓唬吓唬你的乡亲,算是找些乐趣吧!不然我以前不会笑,现在又差不多忘记怎么笑了。”
柳怀松勒住缰绳,示意大部队暂时停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准备听逆风继续说下去。逆风看了柳怀松一眼,便把提议说出来。柳怀松细细一想,苦笑一声,还是答应了,然后施展隐身术幻化出蝶翼冲向晴空万里。
逆风高举右臂一挥,示意大部队继续前进。柳怀松忽然消失,后方修士不会多问,前方城门处也无人看见。
眼见大部队带着漫天灰尘来到前面,柳父与王老上前两步,柳父仰头看向逆风,拱手说道:“我乃本县的父母官,听闻盛世唐朝有心占领本县,所以在此等待,主要本意是想转达全县百姓的话,我们昙花县能自成一方天地,居民生活无忧无虑,因此不需要何人来治理,希望能绕道而行,还全县百姓一个安宁与祥和。”
逆风跳下马背,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冷声说道:“我们十万修士怎能无功而返,我劝你们早些缴械投降,以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届时我们也不会管你们全县百姓的死活,即使你们投降,也要选出全县最为年轻漂亮的女子献给我们皇上,还要千万黄金,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听见这话,柳父的脸色瞬间暗沉下去,捋着下颌薄须陷入两难。
老王却是恼羞成怒,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气得铁青,他指着逆风恼怒的说道:“年轻人做事怎能如此没有分寸,我们昙花县向来自给自足,百姓勤劳度日,哪来的千万黄金,你们休要咄咄逼人,须知狗急还能跳墙,大不了与你们拼了!”
柳父闻言无语至极,心想刚才还要自己心和气平,此刻你自己却忍不住恼怒之意。
“就是,我们跟你们拼了!”王老后方走出一名弟子盯着逆风:“就算一死,也不让你们得逞。”
“对,大不了一死百了。”“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王老身后一概弟子奋不顾身的站出来,有些更是抽出刀剑,准备与逆风拼死相搏。逆风斜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忽然人影一闪,从某名弟子的手中夺过长剑,然后劈向自己脖颈。
铛地一声,如钢铁相击在一起,随后嗙当一声,长剑断成两截落在地上。逆风弯身捡起两截长剑,递给那名弟子,冷笑道:“如何?你们还想反抗吗?”
见此神乎其技的一幕,所有人大惊失色,齐齐后退五步,那名弟子更不敢去接逆风手中的断剑,也无人再敢说出半句话。
眼见逆风玩够了,那些人也被吓唬够了。一直站在城墙上的柳怀松一跃而下,来到柳父面前,笑而不语的望着他。
柳父先是一愣,旋即掩不住喜色,拍着柳怀松的肩膀,笑问道:“松儿,你是何时回来的?可去家中见过你娘亲吗?”
“这不是柳怀松吗?大半年不见,还是这副书生模样,毫无男儿气概!”
“你这个时候回来,是来送死,还是陪我们保卫家乡呢?”
“如今看不出你修为,不会是修为倒退了吧?”
柳怀松还没说话,就听见王老身后那帮弟子冷嘲热讽起来。又转身面对他们悠然一笑,冷声问道:“你们这样直呼我的名讳可是杀头之罪啊!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偏要与我过不去?我有得罪过你们吗?还是你们觉得我当初修为低微,不配与你们呆在一起,甚至说,我会让你们感到丢脸呢?”
“柳怀松!喊出来又如何?你就是柳怀松而已,能有多大事啊!”
“你说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吧!你确实让我们感到丢脸。”
不等柳怀松做出任何指示。逆风身后走出数十名修士,他们直接将那些直呼柳怀松名讳的弟子拉出来,然后拳打脚踢起来。
“喂,你们作甚!”
“师父,救命啊!”
“你们当真不讲道理吗”
“还有王法吗?你们住手!”
几名弟子被围殴的哀声怨道,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滚在灰尘中闷哼不断。王老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向着逆风好言相劝,但逆风侧过身去,置若罔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