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大部分地区是在海拔上千米的崇山峻岭之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极适宜罂 粟的生长,再加上这里丛林密布,道路崎岖,交通闭塞,泰国、缅甸、老挝三国政府对毒品种植户和贩毒团伙鞭长莫及,无法有效清剿。这样一来就为“金三角”种植罂 粟,发展毒品贸易提供了地理、气候、经济、政治等各个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
由于毒品造成了全球各种犯罪事件激增,并且导致艾滋病等疾病的广泛传播,被称为“万恶之源”。国际社会联合开展了对毒品的专项治理行动,尤其在毒品泛滥的东南亚“金三角”更是重点关照。
经过多年扫毒运动,“金三角”地区罂 粟种植面积大幅度下降。但近年来其他种类的新型毒品的贸易额却呈上升趋势,并再次带动了罂 粟种植。
王晓虎调取的资料显示,东亚和东南亚地区是冰 毒、摇头丸这些苯丙胺类兴奋剂毒品的重灾区。在2008—2010年期间,老挝、缅甸、泰国和中国缉获的苯丙胺类兴奋剂增加了4倍。与海 洛因等传统毒品相比,这些毒品加工更加便利,成本低,利润高,因此苯丙胺类毒品变成了毒贩们的新选择。
缅甸是甲基苯丙胺这类新型毒品的主要来源。据可靠情报证实,毒枭有一个秘密实验室在缅甸东部边境地区的民族军队和中国武装团伙的联合控制之下。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事处发布的报告中显示,在缅甸苯丙胺类兴奋剂药物的生产总量每年超过近一亿美元。而且他们补充说明到,缅甸军政府也极有可能参与了更广泛的贩毒。
这样的局面更加复杂化,泰**方可能存在内鬼,而缅甸军政府甚至可能直接参与贩毒。到底有谁能够相信呢?
王晓虎突然想起当初让左班长挂彩的那次缉毒案件来,那些毒贩会不会与这些武装运毒团伙有关联呢?由于被抓捕的几名毒贩守口如瓶,得不到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案件也不得不以枪决几名毒贩作结。王晓虎隐隐中感觉到似乎自己越来越接近那个幕后黑手了。
“火烈鸟”的几名军官不断的分析着各种材料,做着战前准备工作。对于童宏磊提出来的问题,杨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通过调取泰国禁毒委员会的资料我发现“金三角”毒品进入泰国分为陆路和水路,陆路主要通过泰缅边境的山区运输,而水路则通过湄公河贩运。我们知道,在陆上进行拦卡设伏而捕获那些狡诈的毒贩无异是痴人说梦。事实上,“金三角”的大部分毒品都是避开交通干线和支线上的检查站,通过与边境相连的山林,人背马驮贩运到周边国家的。所以我的观点是就在水路上守株待兔!道路可能有上千条,而水路只有一处。只要他们还继续干这种非法的勾当,就一定有被我们抓捕的一天!”
大家都觉得杨晨分析的有道理,那么就只能通过湄公河这条唯一的途径来恭候毒枭的大驾光临了。可问题是毒枭还会从这条险些被一网打尽的水路上再次通过么?
不仅中方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缉毒反恐方案,泰国及缅甸的相关部门也没有闲着,为了清除这个毒瘤,两国的国家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泰国当局推行起了强硬的反毒品政策。多部门联动并配合中方特战部队对这股跨国贩毒势力进行围捕。
泰国禁毒委员会第五区主任思立蓬主动向泰**方提交了相关资料,表示近期泰国将实施“全国合力打击毒品”的行动,加强对北部地区泰缅边境的毒品阻截。而负责泰国北部和西部边境巡逻的第三军区司令和边境巡逻警察署署长都纷纷表示将全力支持国家实施的扫毒反恐计划。
缅甸政府则直接向中方递交了一份关于佤邦政府加大禁毒的力度的情况说明。佤邦联合党总书记包有道将《佤邦第四个五年计划纲要》的内容及实施情况向中方特派调查专员朴成喜专门进行了一番解释。
包有道向中方调查组人员拍胸脯保证:“我们佤邦联合军绝对没有人参与运毒!自从90年中国政府开始向我们提供种子和技术,并派出农业科技人员,具体指导我们种植各种适宜的粮食和经济作物。我们佤邦现在大部分地区都开始搞替代种植了。虽然经济收入仍然不高,但是比起以前种罂 粟的收益是好多了!我对佤邦各级政府的要求是在实现无毒源区的前提下,做到无罂 粟种植,无毒品加工,无毒品交易。并再三严令,加强监督,防止种植罂 粟的反复行为,对违反‘三无’规定的人员,追究法律责任。屡教不改者直接枪毙!”
包有道的秘书吴雯莉担心朴成喜不相信,便进一步解释道:“我们的农业水平一直比较落后,在搞替代种植的时候,我们发放给烟民庄稼种子,他们有些人就偷偷吃掉了;让烟民种香蕉树时,他们又不肯;主要还是烟民太贫穷,香蕉树要六、七年才能出效益,这六、七年中他们可能就没有饭吃了。我们于是出台了新政策,从2006年到2008年,三年内免收全邦烟民的公粮,其它收费减免50%,以便使烟民度过禁种罂 粟后的生活难关。相信在国际社会的支持下,全面禁种的工作应该能成功。”
朴成喜思考了一下,问道:“那怎么国际社会有你们私自制造冰 毒的传言呢?”
包有道顿时火冒三丈:““拿大烟做毒品海 洛因我可以承认,但是拿药水做毒品化学毒品我不承认!我们老百姓没那个本事可以做这种东西,这种技术是从泰国来的。我种大烟,国际上可以制裁我,可以骂我;但不是我做的东西就不应该骂我。那些人看着我们民族太弱小,看着我包有道太好欺负!于是信口雌黄,指鹿为马!说我造冰 毒,证据在哪里?!他们天天讲人权,人权又在哪里?!”
打开话匣子后,包有道把满腹的苦水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我们这个弱小的民族,没有文化,也不懂科学,整天就和土地打交道,种点大烟过生活,越种越穷,越种越没前途。这个民族还怎么发展?怎么生存?但他们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不得不种大烟。而且大烟是以前英国人带来的,不是我们共 产党带来的,也不是哪个民族带来的。正是因为看到佤邦越种越落后,我才下定决心要全面禁种大烟。”
这是一个为了民族发展而被定性为“大毒枭”的人物。在和“毒品王国的君主”深入谈话后的朴成喜眼角涌现了泪花。这些站在风口浪尖的民族带头人,为了谋求整个民族的发展和出路,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奋斗着。虽然各自的行为方式不同,但是斯里兰卡的普拉巴卡、穆拉利塔以及缅甸掸邦第二特区佤邦的包有道都用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表率。如何为自己的民族谋福利、求发展,这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命题,为了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金钥匙,所有的人都不懈地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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