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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才弟子也来了神都吧?等一会老朽治好了病,当亲自去见一见你那弟子!”老太医捏着寿元丹呵呵笑道。
“这如何敢当,还是让他来见前辈吧!”
“无妨,能写出丹道的小家伙,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在丹道上的造诣已经足以作为老朽之师,老朽这几天正在琢磨清毒丹的丹方,发现有好几个可以改进的地方,是以要和他讨教讨教!”
老太医说着,再不理会目瞪口呆的黄家人,转身对妇人道:“好了,你且开口,将这灵丹服下!”
妇人接过灵丹,看了一眼,露出惊讶之sè,这才小心翼翼将其服下,老太医转头道:“你等且出去,只留下伺候的丫头即可,一会老朽要行法,洗炼病人之血脉经络,将邪气逼出,彻底去其病灶,你们留在这里不太妥当,且吩咐下人烧好热水,一会病人需要洗浴!”
黄宗羲等人揖礼,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半掩起来,只余下伺候的丫头。
老太医扬手抓起妇人的手腕,滚滚圣道之气涌入病人全身。妇人全身颤栗着,露出痛苦之sè,周身发出明亮的圣道光芒。
伺候的丫头在一旁睁大了眼睛,诧异地惊呼一声,赶紧掩住小嘴。
……
门外,黄宗嗣等三人等待着。黄天华毕竟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不禁在回廊前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而黄宗嗣和黄宗羲则站在栏杆前,欣赏着院中的草木,当然了,与其说欣赏,不如说是打发时间,其实他们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的。
“天华,你就不要走来走去了,应该对那位老太医有信心才对!”黄宗羲说道。
黄天华点点头,不得不坐在栏杆上,焦急道:“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了吧?”
“哈哈,这事你们没有底,我怎么会知道?”黄宗羲笑了,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晓那位老太医姓甚名谁!”
黄宗嗣道:“那位老太医姓扁,是太医院三大国手之一。”
“原来是他?!”黄宗羲诧异,既然姓扁,那就应该是人称回chūn圣手的扁时逾了,这个人实是当代神医,整个大匡皇朝,在医术上能够和其比肩的绝对数不出一个巴掌来。
“嗯,这位扁太医颇有些传奇经历,早年曾经游历南北,活人无数,最近二十年才入了太医院,乃是大宗师,神都的人都说他是有望晋升圣人道业的三位御医之一!”黄宗嗣说道。
黄宗羲点点头,半晌,才道:“怪不得他这么看得起我那弟子,有了各种灵丹之助,原本有望圣人道业的儒者估计能够让晋升圣人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儿!”
话说就在黄宗嗣三人议论的时候,半掩的房门打开了,扁太医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吐了一口浊气,朝黄宗嗣笑道:“还好,老朽幸不辱命,尊夫人已经去了病根,只需好好调养半月,就会痊愈的,当然了,若是有小还丹和其他灵丹调理,估计三天就能大好!”
“好极了,多谢扁太医!”黄宗嗣连忙躬身揖礼。
“不用谢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扁太医笑道,然后露出一丝古怪的神sè,正sè道:“当然了,老朽建议你们一会再进去!”
这后面一句话黄天华自然没有听到,他早就惊喜莫名,一溜烟跑进了屋里,扁太医话音刚落,他就已经一脸煞白地跑出来,弯腰倚在廊柱前稀里哗啦吐个不停。
“怎么回事?”黄宗嗣诧异。
“父亲……你先不要进去,屋里味太大,真心受不了!”黄天华有气无力说着,连苦水都吐出来了。
黄宗嗣立刻退开了,他皱皱眉头,闻到一股恶臭从房屋内传出来,紧接着,伺候的丫头已经搀着他的夫人走了出来,只见那妇人一身汗渍,恶臭便从一身的汗渍中传来。
“老爷,夫人已经好了,也能勉强走动了,现在奴婢就带夫人去沐浴更衣!”丫头欢喜道。
“甚好,甚好!”黄宗嗣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再也不觉得恶臭难忍了,而是笑道:“夫人辛苦了,沉疴一朝尽去,来rì便是苦尽甘来了!”
“老爷说得是,多亏了老太医妙手回chūn!”夫人笑道,虽然脸sè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已经可见一丝血sè,原本还是枯黄的头发已经恢复成黑sè,变得润泽许多。
扁太医摆摆手:“不用谢老朽,要谢就谢炼制寿元丹的吕纯阳吧,若是没有他,这病还真无法去除,因为只要稍微触动jīng府,获此病症的人立刻会寿元崩散死于非命!”
众人脸sè微变。
“扁太医要谢,我那纯阳贤侄也是要谢的!”黄宗嗣连忙笑着,摆摆手,让丫鬟带着夫人下去沐浴更衣。
黄天华吐了一会,脸sè才转好一些,他不解道:“扁太医,为什么我家的丫鬟没有吐,她闻不到那个味吗?”
扁太医一脸确实如此的模样,笑道:“这个当然,老朽用银针点了那丫头的嗅觉!”
黄天华苦笑一声,摇摇头,招手叫来两名家仆,狠狠道:“这屋子先不住人了,马上打开所有门户,床上的被子全都扔了,把熏香都点上,先熏个三天三夜,一会儿我母亲出来,先让她住到其它厢房好了!”
仆人们闻言纷纷行动起来。
黄宗嗣已经把扁太医带到前院,转过侧门,过几条回廊,到了一片厢房前,只见吕杨正坐在小花园的凉亭上煮茶品茗,黄道蕴姐妹还有吕蒹葭作陪,不时有说有笑。
“哈哈,真是羡慕他们年轻人!”扁太医笑道。
黄宗嗣和黄宗羲点点头,亦十分赞同,到了凉亭边,吕杨等人已经起身,齐齐揖礼。
“我来介绍,这位是太医院的扁太医,扁太医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国手圣医,大家都来见过!”
吕杨等人连忙上前揖礼见过。扁太医哈哈笑着,直接坐到石椅上:“免了免了,今rì老朽心情甚是不错,也要再此品茗论道,可好?”
吕杨和黄道蕴自然大方,笑道:“前辈要品茗论道,这自然好极,只是前辈要论什么道?若是医道,咱们可不甚jīng通!”
扁太医笑道:“老朽虽然是御医,但是首先还是一位读书人,读书人嘛,自然论的是礼乐shè御书数!”
这么一说,黄道蕴兴致大增,笑道:“前辈专注于医术,这医术固然超卓,只是不知道诗词歌赋方面怎么样,要不,咱们便来作诗?”
黄宗羲一听,皱皱眉头,立刻使眼sè,黄道蕴只当看不见。
扁太医果然脸sè微变,瞬间垮了一下,苦笑道:“好个机灵刁钻的漂亮丫头,你这可是要让老朽出丑呀,老实说了吧,六艺之中老朽的书艺极差,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不jīng通诗词歌赋,所以才转行钻研医术,否则也没有现在这般成就了。当然了,从那时起,老朽就再也没有作过一首诗,说来惭愧得紧,这读书人,不会作诗,真是不太像话!”
如此自嘲,吕杨、黄道蕴等人都是一愣,吕蒹葭笑道:“原来前辈钻研医术,把书艺都荒废了,如此作为,当得医痴二字!”
“医痴?”扁太医诧异,笑道:“好一个医痴,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评价老朽,不过这个评价倒也没错,老朽当得如此评价!”
扁太医看看吕蒹葭,从袖中拿出一块拳头大的羊脂白玉道:“这是一块温玉,就送给你这个小机灵了!”
吕蒹葭眉开眼笑接过来,连连道谢,收入袖中。
吕杨问道:“前辈既然不论诗词歌赋,那要论什么道?”
“自然要论丹道!”扁太医笑了,注视吕杨,哈哈一笑,抬手以指代笔,唰唰唰在空中谢谢清毒丹的丹方来,那是圣道气凝结的文字,悬浮在半空,仿如实质,发出淡淡的晶光。
“这是临水山庄研制的清毒丹配方!”吕蒹葭仰头说道,吕杨等人自然都明白这是清毒丹,只是不知道扁太医写这清毒丹的配方做什么?
“哈哈,再看看!”扁太医衣袖一挥,配方上一味叫做雪地莲的药材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九枝天山雪莲。
扁太医道:“将这味药换了,这清毒丹的药效立刻倍增,《丹道》里面的清毒丹配方为什么不用九枝天山雪莲?”
众人这么一听,纷纷转头看向吕杨,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人有过疑问,但是从来没有人当面向吕杨提过,原因很多,一方面是《丹道》刊发不久,谁也没有来得及细抓不放,二来吕杨一向低调,一般不会招摇过市,要找他没这个机会,三是《丹道》一书还在全民研究阶段,如今已经有不少圣道中人依着这本开了炼丹先河的奇书炼制成功了其中的灵丹,人人都将之奉为宝典了。所以,无论怎么说,《丹道》的开创xìng不容置疑,谁也没有这个胆气跳出来指责。
吕杨微微一笑,耸耸肩膀,摊开手无奈道:“前辈,换成九枝天山雪莲,成本要增加十倍不止,但是药效只提升了一倍,太不划算了,若是太医院自然可以不在乎成本,但是临水山庄在乎,全天下大多并不太富裕的读书人在乎,所以,以临水山庄的立场,选用的药材要符合xìng价比!”
“xìng价比?那是什么……”扁太医诧异道。
“就是效果和价格之比……”吕杨简单解释一遍,众人便听明白了。扁太医却不太赞同,立刻拍案恼火道:“做学问,自然要jīng益求jīng,做丹方,更是要如此,若是只考虑成本,如何能将炼丹之术做到极致?”
“哈哈,前辈,这就是晚辈这么一个寻常人和您这么一位大宗师的区别了,前辈追求的是jīng益求jīng,这没错,晚辈也十分赞同,但是稀罕的灵药毕竟稀少,能炼几粒灵丹呢?所以晚辈思之再三,还是坚持所有丹材均用寻常之物,使得灵丹规模化、量产化,这样更能让千千万万的读书人受益,而不是让极少部分或者几个人受益!”
吕杨站起来,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什么,如此气度让黄家姐妹和吕蒹葭深深吸引,而扁太医则一脸惊讶,他嘴唇动了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