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宵禁的士兵原本见到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过来,还都吓一跳,上前盘问,但是见到文飞,顿时骇然,在路边拜倒在地。
北宋时候,对于城中宵禁这些都管理松懈了。若是在大唐时候,文飞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怕是马上就会惊动城中官吏,派兵镇压了。但是北宋时候商业发达,洛阳城又是天下有数的大城,自然夜市喧闹,城中也就是皇城这些地方还有宵禁,其他地方,却就无人管束了。
文飞也不理,一路上穿过条条街坊,直到洛阳宫城,洛阳是大宋西京,还保留有唐代宫城皇城,只是现在肯定是空的了。大宋皇帝可没有到处乱跑的习惯,许多皇帝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东京城。
只是这宫城便算是再空,在无人居住,也没有谁敢活腻歪了,敢住进去的。毕竟那是皇帝才能居住的地方,而留守府就在宫城边上。
文飞就让人上去砸门,跟随文飞的不是那些西军,就是羌人,粗野无礼惯了。再加上有文飞在后面撑腰,二话不说的上去砸门。
顿时间把人给留守府的人给惊动了,不消半刻钟,那西京留守邓咏就狼狈的跑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赔笑道:“不知道仙师有何要事找下官?”
文飞冷喝一声:“洛阳城隍为妖邪所化,我今天是来砸他的庙的!”
邓咏听了顿时吓了一跳,城隍尊位载入国家祀典。每年天子南郊之时,亲自做祭昊天以下,星辰山川河岳诸神。这城隍神自然在其中。当然这个城隍却不是洛阳城隍,而是天下间一切城隍,都被一起祭祀,属于正祀。怎么能说砸就砸,不由开解道:“仙师……”
文飞冷笑道:“那神居然昨晚派了阴差,居然去拘我魂魄,想要抓我治罪!要不是他手下还有几百牙兵拼命。在夜间我就要做了他!”
邓咏听了这话,心中再次一跳。若是以前文飞要砸城隍,他还要考虑一二。只是上次文飞讲经之时,天花乱坠,群仙聚集,这位邓大人当时就在场。早已经被文飞折服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变成文飞的nc信徒。
这刻见文飞态度坚决。就转变了态度,道:“城隍之神出自于先秦水庸神,本是指的护城河,后来为天下城池主宰。本朝祀典之中所载的正是此神,而我洛阳城隍却是五代之际一位武将,来历已经不可考,当属于淫祀。仙师莫急,待下官出具一份公文。直接将其捣毁了,禁止洛阳城再有人供奉此神!”
这才是斩草除根之策。文飞听了大喜。那邓咏既然打了投靠文飞的主意,也不耽搁,这人虽然阿附权贵没有节操了些,但是好歹却也是有些本事,要不然也混不到西军留守这么一个高位上。
直接找人拿了纸笔,写下判词,用了大印,亲自带着衙役跟随文飞浩浩荡荡的到了城隍庙之中。
那邓咏威风的走入其中,当场张开公文念了,点火在神像面前一烧,顿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的烟雾灰烬乱飞。那邓咏猝不及防下,被纸灰呛的一头一脸,顿时大怒:“小小阴神,也敢造次!给我砸……”
洛阳城隍没有收拾掉文飞,反而帐下豢养的几百牙兵,被斩杀了数十个,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恼怒。心中臭骂王本愚,又是恼恨文飞这妖道。鸡鸣之后,便是阳人世间,阴世潜行。这城隍再恨文飞,也只能天黑之后,再去寻文飞晦气。只是怕文飞在这一日之间驱驰百里之外,出了洛阳地界,那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却在这时候,就见一道清光如同匹练一般的出现在大殿之上,周围有着无数花纹颜色,山河城郭。那城隍顿时吃了一惊,知道这是阳世官吏的公文策令,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那一道光芒往城隍头顶转了一转,便将他头顶原本也有的一丝王气消去,顿时消失不见。失去了这道王气,城隍身上的气机顿时一变,原本是金红颜色,十分耀眼,这下子顿时变成了淡黄颜色。
城隍顿时大惊失色,天下神灵地祇,都是为天子,为朝廷册封承认,入于国家祀典,这才是正祀。若是不然,那就当是淫祀,地方官员就有义务捣毁。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便听轰隆一声巨震,城隍所居的道场整个都摇晃起来,好像遇到地震一般。这当然不可能,如今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阳世官吏已经再拆除他的庙宇了。
洛阳城隍再也坐不住了,身边神光收束,穿越阴阳壁障,化为一道淡淡光芒出现在城隍庙中。
城隍虽然是神灵,毕竟不过是阴神,也是惧怕那阳间的气机。不过他好歹是神灵,身上的神光尽数收束住了,护住身上,化为一道淡淡的金色影子,从神像之上走了下来,想要找那阳世官吏哀告恐吓一番。哪知道一眼就看见了文飞,顿时大怒,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好你个妖道,居然敢砸我庙宇,我必不与你罢休!”
城隍一现形出来,原本动手砸庙的那些衙役,顿时受到惊吓,退避不跌。便是那邓咏,这时候也是面色惨白,往文飞背后躲了一躲,畏惧神灵却是人之天性。
文飞冷笑在阴世还怕这城隍几分,但是在阳世自家主场,哪里鸟他。冷喝道:“来人,给我把这神像给推了!”
那些西军跟随文飞身边时间长久一些,也对文飞更加信服,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听令过去。十几个人一同动手,就要推动神像。
城隍看的目眦欲裂,喝道:“小辈敢尔!”却不敢直接伤了那些西军,还有官差,毕竟这些都是吃皇粮之辈。万一真的伤了他们,日后便不好解决了。他心中有了顾忌,化为一场狂风,吹的整个庙宇之中飞沙走石,眼睛都睁不开。
文飞也想不到这城隍居然如此凶威,在这阳世之中还有这般法力,心中暗道不妙,莫不是这城隍发狂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