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来了,请坐。哎呀,现在都知道你发大财了,是土财主……”陈书记笑道。
文飞也不打算拐弯抹角,道:“我想把镇上的那个毛皮厂给承包了。”
陈书记一听就感兴趣了,不过他也不能明摆着坑文飞不是,总要把话给说清楚的:“那地方,早好多年就停产了。算起来虽然是集体产业,但是……唉,现在也就剩了一个破院子了……”
文飞笑道:“没关系,我承包了。一年多少,你说个数。”
这是明摆着给镇上送钱来了,但是陈书记却好心提醒,道:“你想清楚了,这以前山上的猎物多,能打点好皮子加工一下卖出去赚钱。但现在山里面可没什么大东西……唉,对了,听说你往外贸公司卖了不少皮子啊……是不是有门路搞到……”
文飞笑而不答,道:“这样吧,那我一年给镇上出五万。”
“嘶……”陈书记牙痛一样的从牙缝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破镇子,一年能有多少税收,陈书记心知肚明的很。
文飞一口气出这么多,几乎就是镇上税收的几分之一了啊。
这诱惑虽然大,但是钱毕竟是公家的,虽然镇上有钱了,他们这些公仆们花销也方便些。不至于出去吃饭也要打白条,但是私人情谊方面,还是让他迟疑了。
“文飞,你要想清楚啊。就算承包也不能出这么多钱,要不然老爷子还以为我从你身上扒钱。不剥了我的皮才怪!这样吧,你一年意思一下,出个千把块钱就行了。反正那地方废物利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文飞笑道:“那就五千好了!”
看丁离这样说了,陈书记也是一笑:“你既然自己愿意给的,那就算了吧。回头有一些手续,镇上找人帮你办了。”
文飞拱拱手,却道:“我一个道士,虽然不是出家道士。但是办这么个厂子,终究有些不方便。不如陈书记也帮我找个人挂上去吧!”
陈书记一想也是,就道:“这可要找个靠得住的。对了。你们和我堂弟家关系不错,他以前不就搞这个的?就把厂子挂在他名下。回头私底下写个协议,不就成了!”
文飞虽然不知道这种私底下的协议,究竟有没有法律效应。但是他却不在乎这个。马上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商量着到了中午。由我定请客,把镇子上的头面人物都请到了镇上的小酒馆之中喝了一顿酒,把所有事情都定了下来。
这等于是一年白给镇上交了五千块钱,自然让镇上的几个领导大为满意。这种承包集体产业的钱,自然是要留在镇上的小金库了。让他们花用也方便了许多。
把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定,文飞刚刚回到道观。就被丁离一把扯住,叫道:“师父,咱们道观要开加工厂了?”
文飞点点头。丁离首先欢呼起来。让文大天师啼笑皆非,就见着道观前院坐了一堆人。见到文飞。急忙都寒暄起来。
这些人原本都是那皮毛加工厂的员工,如今听到消息,纷纷来打探。就连陈书记的那位堂弟陈卫东也来了。
文飞知道他们的来意,毕竟这年头,赚钱门道也少,土里刨食也赚不到多少钱。上山打猎,更是没了多少猎物能打,也就是些兔子野鸡之类的,不值什么钱。
现在听到身家几十万的富翁文飞,城隍庙的观主文飞要来办厂,纷纷就动了心思,敢来投靠了。
文飞身为一国国师,执掌天下大权的人物。对于眼前几个人的心思,自然一眼看透。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我有点门路,可以弄来一些好的野牛皮。直接卖了太亏,就准备加工了再出售……”
还没有说完,那些老工人们就兴奋了起来,纷纷开腔:“文道长说的是,牛皮这东西分头层皮和二层皮。现在最是紧缺了,可以做皮包鞋子……”
文飞对这些是半点不懂的,却也知道美洲的野牛皮应该远远胜过普通的牛皮。
不过,文大天师并不是太在乎。就算当成普通牛皮用了,只要能够顺利出手,他也不会怎么亏本的。
当下对陈卫东道:“东哥,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这厂子还得你来管!”
陈卫东沉默寡言,只是莫名抽烟,点头,却又道:“怕我做不来!”
其他工人一看这架势,哪里有不明白的。谁不知道陈家和城隍庙的关系亲近?
这时候纷纷拍胸脯表忠心:“卫东,你放心,咱们老兄弟一定听你的,不给你添乱……”
“就是,有啥不放心的。当初你鞣制皮毛的技术多好?那个金钱豹的皮,当初多轰动?国家还给你发奖状……”
“对了。东哥。我谁也不服,就服你……当然了,文道长我也是服气的……”
“那好吧……我试试。”听着诸人的劝告,陈卫东迟疑的答应了下来。隐约也含着几分兴奋。
解决了一桩心事,让文飞安心不少。出货渠道一直系在那位眼镜男,省城的王科长头上,让文飞有些不大安稳。谁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路数?尤其是再出了两个营业员当小偷的事情之后。
接下来,文飞忙碌了几天。运回几百张皮子,就让工厂开工了。也把欠下阿齐曼部落的武器给运了过去。
他在等着自己的本命日,好施展北斗七元祈命之法。 每个人一年有六次本命日,而文飞最近的一次,也就快要到了。
却在这个时候,那位王科长却急冲冲的从省城一路坐车来到青山镇,找到了文飞头上。
他是直接坐着一辆小汽车来了,在这小小镇子上颇为引来一片轰动。莫说是小孩子了,便是许多大人,都跟着后面看稀奇。
这个偏僻的镇子里,唯一的一辆正经的车辆还是一辆老掉牙的北京212,还是镇领导才有资格乘坐的。
见到这种桑塔纳,一个个都还以为来了什么来头大的不得了人物。只有文飞嗤之以鼻,开着这种车子,二十年后,说不定高档娱乐场所,进都不会让你进去。
“文道长,真个对不住啊。那两个贼偷,已经被开除了。我们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故意的。”王科长擦着汗。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笑起来似乎有些腼腆的年轻人。
文飞甚至都没有去注意那位紧张道歉的王科长,反而注意起这个年轻人来了。
虽然现在,文大天师的观不了气。但是他识人无数,很容易看出这个年轻人的不凡来。甚至王科长的紧张,更多的是来自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来,他的来头不会太简单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和他文大天师有什么关系?执掌天下权柄的人物,有什么没有见过?
似乎看着文大天师风度也不像是凡人,那位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叫张中宁,这位就是城隍庙的文道长吧?果然是山野之地,才有隐逸高人。”
文飞不置可否,这人说话之中,极深的隐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一般人看不出,只会以为这人语气温和谦恭。
但是文大天师这种人,何其眼毒。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从小有着身份地位培养出来的那种颐指气使的味道。虽然不自觉,虽然极淡,但是却深入骨子里。
“哪里是什么高人,就是混饭吃的道士。”文飞微微一笑,也不想多说。
偏偏这种做派就对了张中宁的胃口了。
原本他只是对于王科长说的那些毛皮有意思,但是现在跑一趟,见到文飞之后,就对文大天师感兴趣起来。
当然了,这个兴趣,绝对不是后世那种想歪了的兴趣。
“请两位入内奉茶!”文飞微微一笑,请了两位进去。
这个时候,丁离还没有放学。文大天师只好纡尊降贵,亲手给两人泡了大碗茶,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才有这般造化!文大天师心中咕囔。
两个人自然不知道文飞肚子的嘀咕,王科长自然是看不上这种粗瓷大碗里装的野茶的。却让那位张中宁眼前一亮,道:“好茶!”
文飞再一笑,尽管他老人家连龙井茶都包圆下来过的。但是说到喝茶么?却还是不怎么懂的。
却也觉着这种陈卫东送来的,打猎上山采摘下来的野山茶,味道喝起来似乎也不算差。
几人就在文飞的院子下面的葡萄架子下面坐定了,也就是文飞师徒两个吃饭的地方。
“道长这里住起来还是挺逍遥啊!”王科长恭维了一句,接着忍不住又要谈正经事。
张中宁却笑道:“一看道长就是雅人,这里布置的让人一见忘俗,充满天然雅趣。何必谈那些铜臭的东西,也不知道道长动不动风水?”
文飞这院子里还真没操心布置过,他从来是个甩手掌柜,油瓶倒了也不扶的那种人。更何况是去劳神费力的去收拾这地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