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城中,灯火通明。吕蒙江边大营被袭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回夷陵,那如此忙碌的景象又是为何呢?原来三rì前驻军夷道的武卫军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夷陵,夷陵留守的凌家父子不敢怠慢,武卫将军又称为左军将军,和左将军也只少稍低一点而已同在第三品之列,凌cāo当然不敢怠慢了这位zhōng yāng军的大将。
“魏将军为何急着赶来夷陵,大将军的命令不是要你驻守夷道吗?”城门边打马暂歇的凌统不客气的问道。
“公绩将军,本将觉得汉军今rì恐有动作,故而前来夷陵,至于大将军那里,本将自有交代,对了车骑将军吕蒙)呢?”
“哼!”凌统不满的冷哼一声,说道:“大都督在夷陵城西的江边驻扎,据此十五里。”
“哦!!”
“将军快看火光,快看火光。”眼见两位将军越说越激动,魏延的亲卫突然指着西边的夜空大喊,众人望去天边的黑夜隐隐有火光出现。
“不好,那是大都督的军帐,汉军袭营!汉军袭营!”凌cāo顿觉不好,汉军居然袭击了江北的大营,看火光的规模,似乎吕蒙的情况很不好啊,那里可是有荆州两万多主力啊,若是有个闪失,可就完了。
“火光,是汉军!”魏延丹凤眼微迷,瞅了一眼有些发呆的凌cāo和一脸激动的凌统,淡淡说道:“看来,本将来的不算晚。将士们还能不能走!”
“能!!能!”
“汉军犯我,我等该当如何!”魏延猛然抽出腰间的短板苗刀,大声疾呼。
“杀!”“杀!”群情激动,东吴的五军都是jīng锐,不畏战、不怕战。
“好,将士随我支援吕将军。良儿你带大军驰援,为父带一千骑士先走。”魏延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此时救援能快就快。
“喏!”
“慢!”凌统急忙拦住就要整顿骑兵救援的魏延。
魏延看着拦路的凌统不满的喝到:“公绩还yù怎样?”
“魏将军!城中尚有一千马闲骑士,末将就随将军一同前去。”凌统不为所动,径直说出心中所想,他还是怕魏延的一千骑兵连个水花的溅不起来。
魏延横了凌统一眼,看似有些yīn霾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走!“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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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顶住!”偏将军陈武大声呼喊,“shè!弓弩手还击”
回到吴军营寨,此时江边抵挡的三千士卒连同他们的领兵校尉尽数战死,可还是没能抵住如狼似虎的汉军,此刻汉军已经开始攻击营寨有几刻钟了,由于是仓皇应战,吴军坚固的木质营寨之上也没有多少弓弩手,再加上汉军大量用火攻,寨前的栅栏和拒马已经沦陷,只能依拖着木墙迎敌。
叮叮。。两只流矢被一张大盾挡下,从盾下闪出一人对着差点被流矢shè死的陈武说道:“子烈,你的亲卫呢!”
“文珪,汉军攻击生猛,我将亲卫全部压上去了。”陈武也被突然shè来的飞失吓了一跳,对着潘璋说话都有些喘气。
陈武是水陆两用将,他的亲卫除了步战有一手之外,弓弩那是用得相当好,所以在营帐混乱弓弩手都被走散了的情况下,与其找几个刀盾手之类的去用弓箭,还不如把自己的亲卫顶上去呢!
“好,我在后面收拢了一些弓弩手,也一并派上去,绝对不能让汉军的弓弩手靠近了。他们shè的都是火箭,我们营帐没有湿泥涂抹,经不起火箭。”潘璋说话间又挥刀挡下一只羽箭。
陈武也不多说点头示意可行,便将目光转回了眼前的战斗。“对了,大都督和公奕呢!”
“大都督在中帐之中,稳定受惊的士卒,公奕在护卫。”蒋钦和陈武都是偏将军,而蒋钦是荡寇将军官要高上一级,自然他的军帐要离中帐要紧一些。
“快看,汉军变阵了。”陈武突然打断了潘璋的说话,指着远方的火红的汉军大阵,大声喊道。
潘璋回神望去顿时神sè一滞,急忙说道:“是盾阵,汉军居然准备了盾阵。”
看着秘密麻麻的巨盾和四面八方都被巨盾所保护的汉军,无视着shè来的箭矢缓慢的前进,这种场景能叫潘璋不惊吗?自马超投靠刘备之后,便也把这种不像中土战法的盾阵带到了汉军,虽然眼前的盾阵无法与罗马方阵想比,甚至比起马超之前的盾阵都不如,无法做到攻守兼备,但像眼前一样只做防守前进还是可以的。
“怎么办?”陈武何曾见识过这样的战法,话说一半陈武突然一刀挥舞,挡下三四只比之寻常箭矢要短不少的箭只。“妈的,这什么弩?居然能连shè数发。”
在盾阵身后有一只纯弩兵的部队,拿着一把把明显大得多的弩机,边shè边走像近代的步兵一样像吴军寨门压来。元戎弩兵部队,这是蜀汉独有的一只远程jīng锐部队,比起更靠实力的横江shè手,元戎弩兵只要有一定的弩机使用基础就可以上战场了,因为他的王牌不是人是武器----元戎弩。这种由诸葛亮制作的连弩,被称作元戎弩,一次能发shè十支箭,火力很强,但是体积、重量偏大,单兵无法使用,主要用来防守城池和营塞,不曾想如今被用来和盾阵一起协同‘攻城拔寨’。
吴军大帐,吕蒙脸上淡然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但也不显得焦虑只是低着头在帐内走来走去,不知何意。突然间吕蒙眼睛一亮对着亲卫都尉说道:“去把马仲常给本督带来!”不知不觉中,吕蒙的语气变得异常寒冷。
亲卫都督虽然对此感到奇怪,但却丝毫不妨碍他忠实的执行吕蒙的命令,看着离开的亲卫,吕蒙寒声说道:“我说汉军怎么知道我屯军于此,原来是他,马家!很好!”
“大都督,马仲常可是有问题,难不成他,难不成通敌。”原来帐中还有一人,一身银甲外罩白袍正是乔仁的老熟人,绥远将军孙瑜。
“恐怕是啊!”
“不会,他兄长马伯玄可是在后将军幕府任长史,他本人更是大将军乔仁)所荐,怎么会!”孙瑜显得难以相信。
“他马良、马谡在益州官职更高呢!”吕蒙冷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
“大都督真的不求援吗?”
“不用,汉军袭营必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派出求援使者不过是白白送命而已。本督以命后军燃烧草料,夷陵相距不远,凌老将军必会察觉。”吕蒙眼神微闭jīng光闪烁,“汉军兵马不多,只是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帐内兵马失了分寸而已,只要凌老将军的援军一到,本督就可以反击了。”
从张飞袭营、吕蒙烧草料、魏延出兵援救,一切的一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