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富春,一座古老的府邸,虽然气势恢宏但明显已是年久失修,可见居住在里面的是一个破落的家门。.但是府邸的门口却站着两个身执刀刃的宅邸护卫,观其下盘沉稳,气息内敛,一看就是精兵,有如此精兵守护家门可见其主人并非凡人。
而后院的一棵大树下,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靠着大树而坐,而他面前一个满头大汗的丫鬟,正端着一碗乌漆墨黑的汤药,愁容满面。
“公子……公子!”伺立在侧的丫鬟轻声呼唤了半天却未见他有任何回应,顿时大急,“小公子又开始变成这样般模样,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找大公子!”
不一阵的功夫的,那丫鬟领着一个十二三岁,威武不凡的少年过来。那少年满头大汗手里还拎着一把朴刀一样古朴大刀,原本冷漠的眼睛在扫到那孤僻孩童时,闪着慈爱的光芒。
“二弟,听说你又不肯吃药了。”
“大兄,这药黑乎乎的一看就不好喝!”那孤僻孩童一见他大哥到来,急忙就仆了上去,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少年一边笑一边摸着孤僻孩童越微带金色的头发,从那个丫鬟手中接过药碗。“等你的病好了,大兄就带你去打猎。”
两小的父亲在长沙为官,其母生了第四个孩子之后就身体不适,能陪这个孤僻孩子玩耍的也就只有忙着练习武艺的大兄了。
“说好,大兄可不许耍赖。”
“笨蛋!”闻言,那少年更加亲昵的蹂躏着带金色的头发,几乎给弄出了一个茅草窝。“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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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该喝药了。”一名内侍在朱据的监视下,准备唤醒沉睡不醒的孙策。可是孙策毕竟还是吴国皇帝,而那内侍只是普通的内侍如何敢推揉孙策,只能是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二弟!”随着孙策的一声尖叫,吴国病危的皇帝陛下终于惊醒过来,看着眼前他才终于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原来是一场梦。”
“陛下,您该喝药。”那内侍跪在孙策的榻前,双手将装有药碗的盘子高高举过头顶,恭敬的递给孙策。
孙策一双虎目,如今只能半开半阖,但是却不妨碍他的思考。如今的情况他虽然不清楚,但是却也能明白的大概,就是现在有人挟持了他要谋朝篡位,那么这碗药是什么就值得商榷了。
“黑漆漆的肯定很苦。”孙策摇了摇手,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朱据这时却东张西望了片刻,又见孙策眼神比较清明,知道眼前皇帝陛下是处于清醒的阶段,本着富贵险中求的宗旨,朱据突然开口说道:“陛下嫌药太苦,还不去拿块糖来!”
“喏!”那内侍巴不得快点离开呢,直接将药盘放在案几上,飞快的趋步退出。
看见内侍退出,朱据再次到门口瞅了一眼,对郎卫们吩咐了几句,便径直来到孙策身前,半跪着说道:“罪臣叩见陛下,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宽恕。”
“装模作样么?”孙策头也不抬,因为他没力气抬头,只能是低着头坐在榻上,最后还是朱据见状,立马上去将孙策扶在榻上坐好。“你到底是谁的人?子言?还是太子?”
“臣是陛下的臣子。”朱据闻言立马装出一副忠诚的摸样,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忠臣只有他自己知道。“陛下,乔太尉和太子都是这阴谋的受害者。”
“哦!”孙策这时候还能挑眉,一双微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半跪的朱据问道:“那主谋是谁?”
“晋王权!无论是太尉还是太子都是烟雾弹,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孙权。至于孙嵩更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一个为了对付太尉的棋子。”
“不可能!”孙策闻言整个神情都变得无比的狰狞,“不可能是二弟。”
“陛下事实上,就是晋王和安岳候合谋。臣、朱才、魏延都是听命于魏王,而林姬则是安岳候的手段。”朱据倒是从实招来了,完全不考虑孙策接受不了昏死过去怎么办。
“告诉朕现在的情况。”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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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前,亥时初刻,也就是孙嵩入宫的那天晚上。建业太初宫的宫门前,此时已经是孙嵩入宫之后半个时辰了,张昭并没有找到张承,因为五校除了孙嵩之外全部都得到‘乔仁’的命令到了乔府。
张昭没有士卒,即使入宫也起不了作用,而且中坚营的士卒们严格按照宫禁要求,拒绝了张昭入内的请求。
“吾乃大司马,吾要进宫面圣谁敢拦我。”张昭吹胡子瞪眼的摸样,可是吓坏了不少中坚营的士卒。
张昭身为大司马的确有挟制五营的权柄,而且张老头可是出了名的刚强,就连孙策都不敢在他面前说一句违反礼仪的话,这群中坚营的士卒可不敢放肆。可是乔仁治军甚严,而中坚校尉张温更是五营中治军最严的,这些士卒的职责就是护卫宫禁,张老头腰跨宝剑,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家将,这让这群士卒如何是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名身着玄紫色王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臣见过琅琊王殿下。”“大王”
“张公!”琅琊王孙匡先行对张公行了一礼,尚书台本就在禁中孙匡在宫内也说得过去,不过孙匡明显不是要回家的感觉。孙匡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只虎符,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中垒校尉孙嵩意图谋反,私自带兵进入宫中,现已被羽林卫尽数歼灭,陛下震怒下旨五校尽数免职,五校尉营全部到南营(五校营地)驻防,准备接受审核。禁中防务由左军暂时接手。此时魏将军已经在路上了,大司马尽可放心。”
大将军、大司马都有一半虎符,分别对应的是五军和外军,而孙策手中也有一面虎符,不过不同的是孙策的虎符对应的是天下的军队,是一面完整的虎符,作为皇帝调动军队的凭证,诸葛瑾前往下邳孙策并没有赐予他一半虎符。
“老夫要面见陛下。”张昭盯了一眼孙匡谄笑的脸,丝毫不为所动。
“恐怕不行!”孙匡的笑脸丝毫不因为张昭的关系而改变,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陛下生病了,不见外臣。“
张昭这可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敏锐的感觉到整个建业的军队似乎都掌握在了一个人的手里,那就是孙策,或者说控制孙策的那个人。
“好,等陛下病好了,老夫再来求见。”
等到张昭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孙匡才长出一口气,他是最后才被孙权拉进来的,底气还没有那么得足。
“张公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孙匡居然撵走了张昭,这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当然没有,张老头起疑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黑暗中吴佳微胖的面容越发的清晰,此时孙匡带来的羽林卫已经将宫门控制。“监视他,一刻钟前吕范拿了虎符到北营(四军驻扎之地)妄图控制军队,他们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监视他们。”
孙匡也知道吴佳和孙权现在是合作关系,孙匡也知道孙权是把吴佳当做替罪羊,故而也不争这一朝一夕,就按他的话吩咐几个暗探监视张昭、吕范。可惜他不知道,他自己何尝不也是孙权的替罪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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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建业已经被二弟掌握了!”
画面一转回到当曰,孙策神情落寞的看着朱据,听完了一系列的内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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