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少妇强撑着竟然醒了过来,双眼先是迷茫的对上了李沐的双眼,然后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李沐双目清澈,淡定的抱着少妇的腿,将她整个人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道:“大姐你别担心,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很可惜少妇根本就没有答谢,突然发疯一般的叫了起来:“伶伶,伶伶!”
“大姐,伶伶,伶伶被一个坏人给抢走了!”先前精瘦的老师跑过来一脸的歉意。少妇一听到这话险些抽了过去,李沐面色一变,抱着少妇一动不动道:“我交给你的那个小男孩儿呢?”
“他就是伶伶!”精悍男子解释。等他话音刚落,李沐掏出钥匙就开车,车打不着火气的李沐抬手就是两掌。不知何故,车竟然启动了他嗷的一嗓子凶相毕露红着眼骂道:“让开让开!”声音奇大,颇有长坂坡张飞张翼德之风。
拉轰破败的科鲁兹很给李沐面子,关键时刻还是冲入了交通。孩子不知道是谁劫走的,但一定跟那卡车司机有关系。杀不了少妇劫儿子,料她也跑哪里去。趁错误犯得不算太迟,还有弥补的机会。李沐开着车子直接往大卡车先前消失的方向追去,很可惜车子开到了十字路口就迷路了,现在也不是能够坐下来研究大卡车去向的问题的时候。李沐瞅准一个方便的路直接开着破烂的科鲁兹横冲直撞,于是市中心便上演了这么一场神奇的一幕。
当破败的科鲁兹终于传出电台播音员那甜美的声音时,李沐瞬间就迷惘了。这他妈是要搞怎样?本觉得那一场刑事案件一定得到了市里的关注,了不得电台要传播一下失踪大卡车的相关消息。但电台播报的却是根本错误性的话题:今rì下午两点多钟,位于市中心心语幼儿园门口发生了一起恶意交通事件。歹徒是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神秘男子,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25岁过30岁不到。“听到这一句,李沐瞬间虎躯一震骂道:“什么叫二十五岁过三十岁不到?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
“歹徒的行李箱内发现一对驳壳手枪,....”李沐听的咬牙切齿,没想到电台颠倒是非自己转眼从英雄变成了坏蛋。尤其是那一对自己玩儿了多年的驳壳枪被丢落在了行李里,这简直是生生折断了李沐的翅膀。
没了枪的李沐,就当不起双枪的名头了,只有魅影刀的名头还在,可没枪在手的感觉就如同上街不穿裤子一样的难受。
一瞬间李沐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有古怪。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昏睡着的少妇,眼睛迷迷瞪瞪的随时都要醒来。李沐找了个背光的地方一脚刹车,拍了拍她的脸。少妇口吐幽兰呻吟了一声,皱着眉头,玉手已经摁住了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李沐暗叹一声,看起来又不能搞人工呼吸了。
他眼神坦荡,哪里有半分的猥琐之意,道:“大姐,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沐是外省刚回来的。您的儿子伶伶应该是被大卡车司机一伙儿的人给劫走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很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这对我们下一步有很重要的意义!”
少妇仔细看了李沐两眼,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有些眼熟。恍然大悟,自己开车时不就是跟这个家伙抢过车道吗?貌似那个时候开车的不是他!
“杜飘!”少妇说了一句,挣出了李沐的怀抱。李沐丝毫没有失望和挽留的意思,只是用相当干净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远方,打了个火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杜飘皱了皱眉,她不是很喜欢烟味。尤其是此刻头痛的很,不自禁的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幼儿园的门口?你怎么会在我的车上?这里是哪里?”
冷静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因为她们太擅于捕捉细节和事情的合理性了。而你的解释如果在她看来不合理的话,那么她一定会认为你撒谎。
李沐深谙此理,苦笑道:“大姐,我也是刚从东北回来。天知道你摊上了什么事儿被人追杀。跑进你车里我根本就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危险,其他的事情我一概没做就连人工呼吸也没有!至于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外地人的我也十分想要了解”
“哦,姑且相信你!”杜飘摸了摸额头略带歉意的道:“抱歉,伶伶的事儿你报jǐng了吗?”
“电台出了消息,颠倒是非黑白。现在我成了劫持你们的犯罪分子,我哪里敢报jǐng!”李沐一阵无奈,把烟头抛飞了出去。
杜飘略一思索,李沐从她脸上看到了深深的一层怒意。见她作咬牙切齿状,想来她一定是想到了仇人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普通仇杀,比起李沐以往做生意时情况复杂了许多。那个时候杀的人都是道上混的,无所谓好与坏而现在却是两个似乎都不属于道上的人在进行仇杀。一边是护子心切的母亲不像坏人,一边是义正言辞的真汉子更不屑于无辜冤枉别人。这就让李沐犯难了,自己似乎早就不该救这个女人,将自己也陷入了漩涡之中。
“带我去别墅!”杜飘忽然说道。
李沐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敢想。不过想了想还是道:“现在你的科鲁兹见不得人,看起来要杀你的人很有势力。jǐng局里少不得有这些人的踪影,你的别墅也不一定已经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哼哼,那些jǐng察还没胆量动我!”杜飘冷笑着捏着拳头道。
李沐看了看她那双秀拳,这双拳头用来擀面都怕使不上劲儿,难道她是南派杜家的传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南派杜家早年就被赶尽杀绝了,那一手绣花针凌空杀人的绝迹早就失传了而且看杜飘的年龄与杜家千金八竿子打不着。
杜飘道:“放心吧,我有一栋别墅谁都找不到的!”
李沐一愣,这娘们儿敢用激将法来激本少爷我?区区伎俩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反正自己现在失去了刘叔的联系方式,倒不如先找杜飘稳定下来然后再图大计。李沐激ān笑道:“去就去,谁怕谁!”
于是二人遗弃了废弃的科鲁兹李沐扶着杜飘在这陌生的地方开始转了起来,夜黑正好是赶夜路的时候,两人在这个小区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出口找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终于走上了通往别墅的路。
路上李沐不禁问杜飘道:“杜姐,你是做啥的?”
杜飘想了想道:“在华南市开了一家小公司,这一次出事就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了!”
李沐恍然大悟的道:“一定是你的对头觊觎你的财产,才找到了道上的人对你下手的。如此看起来你家伶伶一定没有事儿,说不定这是他们制衡你的筹码!”李沐恍然大悟的道。
杜飘看了他一眼,也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伶伶一定不会有事!”
此刻行人已经稀少了,人行道上霓虹灯光紧凑将整个城市妆点的宛若光之天堂。李沐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夜晚的城市会是这么美丽,他兴奋的就如同一个孩子:“杜姐,你说像你们这种开豪车有财产的人是不是每天都这么惬意啊?”
杜飘丝毫没有注意李沐的话,李沐也完全能感受到杜飘心情不是很好。很果断的闭了嘴,似他当年在东北的时候虽然经常过夜生活。但从没有真正去感受过这丝惬意。往往都是白天拟定计划,晚上匆匆的去做完一单大生意后又回家猫了起来。那种rì子来钱快,但去钱也十分的快。
五虎朗将在东北某些地区是很有名气的,但并不是每个朗将都有那么好的身手和运气。偶尔出了一次事花下去的钱就有百万巨。总之道上的钱道上花,除非真正想要混黑的人才会存下一些钱来,要不然花天酒地赌场一次豪赌就能够亏得钱没了。
五虎朗将中大朗好吃,逢吃必无。二郎好色,逢女必欢。三郎好酒,逢酒必醉。四郎好杀,逢杀必伐。五郎,也就是李沐,好赌,逢赌必输!
多年下来,几兄弟身手不凡小有名气。几乎隐姓埋名的做任务,拿了钱就各自散去花天酒地去了。大朗属于拿了钱就去找吃的,从来不管别人坑不坑。二郎拿了钱就去香车美人,钱都被女人骗光了。三郎拿了钱就醉倒在街头,钱都被小偷偷了。四郎就是喜欢杀人,倒是不太喜欢钱。所以他的钱都被五郎给借了。五郎是谁?五郎就是李沐了,这厮好赌。但一手烂牌打遍天下无敌手,每每堵得内裤输掉内裤反穿才算罢了。所以五兄弟的名气被这臭习惯给盖住了,也因为这臭脾气所以他们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有一次是去大酒店做任务,大朗混成了里面的上流人士胡吃海喝忘了任务。导致任务失败雇主被杀。
又一次也是在大酒店做任务,二郎见了女人挪不开步抛下四个五虎朗将跟人家去开房去了,任务又一次失败。
尤其是李沐那一次最是惨,做任务居然跟人家赌博去了。一场任务惨淡收场,于是五虎朗将的名头就如同垃圾桶一般在道上变得恶不可闻。
“我靠,杜姐这儿也有个富婆叫杜飘的,谁娶了他不是一下子就发财了吗?”李沐指着一栋大厦上的横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