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将手里的石头还给李承乾的,房遗爱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同,他看到石头里好像还有字,将石头对准阳光,不断地旋转着角度,很快房遗爱眼前就浮现一个紫色的字,仔细看去,那应该是一个“丑”字。李承乾也很好奇,经过房遗爱的指点,他也发现了这个“丑”字,可是“丑”字又能代表什么?
李世民一直没有发现这个“丑”字,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字的颜色呈紫色,如果不留意,很容易和黑色混在一起的,再加上李世民不知道光线的区别,看不到也不稀奇。只是让房遗爱奇怪的是这个丑字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以大唐朝的工艺水平,想在石头里添个字,那可真是太难了,这可不像在表面上刻字。
至于“丑”字代表了什么,房遗爱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太子哥,你可真是奇怪喽,先别想了,小弟先回去休息下了,明个还得对付下那群老狐狸呢。”
房遗爱所说的老狐狸自然是指老王博那些人,京师大学堂虽然进了许多学生,可那大部分都是房遗爱用打赌坑进去的,至于正规招上来的学生,连五十个还没有呢。房遗爱也不知道那些百姓怕什么,本来挺小的一件事情,有些御史们偏说是房二公子的大学堂不得人心,这还了得,可以说他房二公子没良心耍无赖,但是怎么可以说他的大学堂不得人心呢?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现在那些人也就是想制造点麻烦,至于如何让百姓接受大学堂,你还得另外想办法了,这方面我可帮不了你!”
李承乾倒是有点轻松,御史们矛头直指房二郎,他这个做太子的反倒成了无事人,不过这样也好,让房二郎陪着他们闹。他李承乾好好地收拾下户部,争取早日把户部握在手中。总之突厥人有动作之前,必须将户部全部拿在手里,这不光是他李承乾的愿望,更是李世民对他的考验,如果连一个户部都打理不好,何谈打理江山。
“放心吧,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太子哥,你看你是不是帮小弟把宫里的乐队和舞女弄出来?”
“俊哥。你想干嘛?”李承乾俩眼一瞪。皱着鼻子都要骂出口了。要宫里的乐队和舞女,房二郎这是嫌过得不够滋润么?
“太子哥,你想哪里去了,小弟只是想到个招生的法子而已。你咋这个眼神的?”房遗爱一阵无语,想要招生,不做宣传怎么可以,这个年代有好的宣传作用的也就是宫里的乐队和舞女了吧。房遗爱就想把她们改造成大唐朝的拉拉队,短裙舞跳不起来,挥挥衣袖,勾引下天下男儿还是可以的嘛。
“俊哥,为兄警告你一下,可别乱来了。否则长乐发起火,为兄都帮不了你!”李承乾还是有点不信,把一帮子舞女弄出去能干啥?
“太子哥,你一定要相信小弟,真的是正事!”没有办法。房二公子只好将心中的想法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待房遗爱解释一遍后,李承乾才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芦镇外,司马癸酉领着人风风火火的杀到了赛东坡的家,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赛府的大门大开着,而赛东坡就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仿佛专程等着他到来一般。
一看赛东坡那要人命的笑容,司马癸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完蛋,看样子是出事了。立在马上,司马癸酉冷冷的望了望赛东坡,“赛东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识相的快把博男交出来!”
“司马家主,不是赛某不交人,此时司马公子已经跟武姑娘去厩了,你想要人,得去找她要,赛某是无能为力的。当然,司马家主也可以杀了赛某消一下心头的怒火,不过那样司马家主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司马公子了!”
“你”司马癸酉心头火起,他恨不得立马杀了赛东坡,可他也知道,赛东坡能如此镇定,那是摸定他司马癸酉舍不得那个儿子了。不是司马癸酉窝囊,实在是活的无奈,他一生娶了六房媳妇,可是六个媳妇生了十一个孩子,却只有一个儿子。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看着司马博男去死,他死了,司马家的家主之位就要轮到别人做了。在别人看来司马家是一条心的,可是司马癸酉却清楚地知道家族内部的事情,此时想把他司马癸酉赶下去的人绝不会少。
赛东坡懒得跟司马癸酉多说,他也只是传个话而已,如果司马癸酉把火发到他身上,那司马癸酉这个家主之位也做得太没品了,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相救司马博男,还必须得去找房二公子。
司马癸酉心中知道赛东坡说的是事实,可他还是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有点怕房二那个人,平时房二郎就那么难缠,这次把博男握在手里,他又会生出什么主意呢?
司马癸酉心中有个主意,房遗爱抓了博男,他就不能抓别人么?房遗爱在乎的人可真是太多了,西跨院的女人没机会,长孙纳兰又动不得,动襄城公主的影响有太大,但是萧慕儿呢?想到这里,司马癸酉脸上渐渐地浮起了一丝笑容,只要将萧慕儿拿在手中,还怕房遗爱不换人么?
司马家的人很快就离开了芦镇,赛东坡也重新回到府邸里,见到武曌,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姑娘,司马癸酉走了,只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太担心。”
“呵呵,司马癸酉当然不担心了,这个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吃了亏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赛老板,你也收拾下东西随本姑娘去趟厩吧,至于芦镇这边,在事情没结束之前,就先别回来了!”武曌伸个懒腰,慢慢走出了小屋子,至于司马博男,早被人侍卫们送到厩去了。
如今的厩看似平静,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厩上边顶着一片乌云呢,至于这雨何时下下来,就要看房二公子和陛下的意思了。
襄城公主府里。三个女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玩着麻将,这桌上除了襄城公主,另外两个便是唐悠芯和萧慕儿了,萧慕儿和襄城的关系自不用说了,唐悠芯和她们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发生那么多事情后,唐姑娘几乎没什么朋友了。闲来无事,唐悠芯也没别的地方去,只能跑公主府里玩麻将。
女人一玩起来,那时间会过的非常快。这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下来了。襄城看看天色。抿嘴笑道,“两位妹妹,今晚上就留下陪姐姐吃个饭吧!”
二女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才答应没一会。就见一名侍卫快步走到萧慕儿身旁,他附耳说了下什么后,萧慕儿就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两位姐姐,小妹家中出了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襄城看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这个侍卫好像是二郎的人啊,怎么跑公主府里来了,难道又出事了?
萧慕儿从公主府出来后就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出了路口缓缓向北而去,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街上行人少得可怜,所以这两华贵的马车特别的显眼。
坐在马车里,萧慕儿伸手捏了捏身边的男人。“我的二公子,你拿慕儿做鱼饵,就不心疼么?”
“心疼啥?你好好的啊!”房遗爱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萧美人,见他这个样子,萧慕儿气的拿脚跺了下,“你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要是本姑娘真被掳去了,看你怎么办?”
“哎,生什么气啊,本公子斗来陪着你了,还不够诚心的么?慕儿,商量个事,你看咱们这婚事,啥时候能办了?”房二公子是个转移话题的高手,一提婚事,还在发飙的萧美人立马就蔫了,“这事你去找我父亲,跟我说有什么用?”
“看这话说的,本公子娶的是你,又不是娶你老爹,跟他商量个啥?”
“你去死吧!”萧姑娘抬起手就要打,这个口无遮拦的,真是气死个人了。萧姑娘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曾想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下了。
“萧姑娘,对不住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粗犷的声音传进马车里,接着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萧慕儿如有所思的望了房遗爱一眼,还真让他说对了,竟然真的有人来找她萧慕儿。
此时马车外站着不下二十个蒙面黑衣人,他们个个是身材健壮,手握钢刀,与他们相比,车辕上坐着的马夫就有点太掉价了。
司马颂奉司马癸酉的命令来到厩,就是为了掳走萧慕儿的,这位萧姑娘可是换回司马公子的有力筹码,那自然是不能失手的。他喊了一句话,就觉得萧慕儿一定会出声斥责的,让他纳闷的是马车里连句声音都没有,只有车夫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口里一个劲儿的叫嚷着,“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马车么?”
“你脑袋进水了?不是萧姑娘的马车,爷们还没兴趣的,想活命的赶紧滚蛋,省的脏了大爷的刀!”司马颂一阵大笑,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
车夫吓得脸都白了,扭过头朝车里问道,“二公子,咋办?”
二公子?一听这三个字,司马颂差点没晕过去,这不是萧慕儿的马车么,怎么叫什么二公子,这车夫吓傻了么?没让司马颂迷糊太久,车帘就被人掀开了,接着房遗爱那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出现在了司马颂面前。
“你.房遗爱.你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不,不可能的”司马颂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的人一直盯着萧慕儿的,自始至终就没看到房遗爱进过马车,这种情况下,除非房遗爱是个鬼,否则怎么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马车里?
“蠢货,本公子就不能提前在马车里等这么?”房遗爱觉得这些人太死脑筋了,一听房遗爱这么说,司马颂就不信的摇起了头,怎么会?房遗爱又不是神仙,他有这么多女人,又怎么会猜到司马家要对谁下手?
“不信的话,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了,好了,聊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该上路了!”房遗爱挥挥手,就见道路两头冒出来不少侍卫,看到这么些人,司马颂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好一个房二郎,这不愧是条悬狸。眼见必死之局,司马颂也没做他想,拔出钢刀,大声喝道,“兄弟们,杀了他!”
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帮子人也不想活了,如今就想在房遗爱身上割下点肉来,当然,能趁机杀掉萧慕儿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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