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金城修这一次才用了诡计。他宁可用上最不正当的手段,也不愿像平常一样,再光明正大地下上官一那匹黑马来上一场公平的对决。
听说上官一那个小子虽然以前没有任何的名气,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最强大的能量来。这样一个小子,还真的是让人不能小觑。
为止,他一直都派有人跟踪着上官一的行踪,在当晚得知了上官一的铠甲已经被孙盈盈给拆掉了以后,就先把那个富豪胖子弄到了水里,原本是想趁对方游泳去救的时候,自己从旁一下子就出手弄死对方的。可是呢,当晚好死不死地在岸上出现了许多自己的女粉丝,一有了外在的关注以后,金城修便干脆把这戏码给反演了一次,先“恩威浩荡”地救了对方,然后才又在酒吧里派人去羞辱上官一等三人,再请新闻界的朋友去让对方身败名裂。
这样的话,就算是再强的人,在精神上承受着如此重的舆论关注与压力,到比赛的时候,肯定紧张得熊猫眼突出,然后精神恍惚什么也发挥不出来的吧。
“呵呵呵,上官一呀,真是有点儿对不起你呢。”金城修在自己的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弯成了一个弓型,这才在心里念道,“本来就是我与慕容风那个家伙的一场恶斗而已,没想到竟把你给扯了进来,真是不好意思。”
他吐了吐舌头,可心中却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意味。
“嗯,怎么了,老公?”在他的身后,石雨纹微微地挤了上来,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很贴心地贴到了金城修的身后。
金城修感受到那两团温暖以后,他的脾气似乎是缓和了一些。但他仍只是深深地吸着气,又深深地叹了出来。
一个人叹气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想什么**之事的。
石雨纹又抱住了他的腰,喃喃一般地说道:“老公,对不起。我以后会努力,争取慢慢地忘记他。”
这句话这么一说出的时候,又已像一根利箭一样地刺入了金城修的心里。他看着那白色的墙壁,心中的痛苦与失落又加深了半分。
为何要“努力”才能“争取”去忘记他呢?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在她心中的存在感是如此之强,以至于就算很认真也没法忘记呢?
他没有怀疑自己妻子的真诚与努力,但他也知道,一个曾经爱过的人若占据着你的心,那这种客观存在的事情,无论你想怎么样去争取。它都不会因为你的主观而有所改变。
除非,在客观之上,自己打败了慕容风,证明自己的确比慕容风强,这样,也许石雨纹的心里才会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与更强的人走到了一起”。也许,这才是他唯一的机会……
那个洗清妻子心目中的初恋男友的印象的机会。
空调嘀嗒地响。
同一时间。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个便捷连续酒店里,一张洁白的大床之上。正躺着一个穿着睡袍的男生。这个男生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有些湿,微微地压在枕头之上,但他却没有在意。
他有一搭又没一搭地,看着电视之上那不断跳跃着内容的体育新闻。他一边看着的时候,竟然将注意力渐渐地集中到了那个电视台主播的美好娇容之上。而不自觉之间,他竟硬了起来。
“该死,”他一边笑着,然后又一边很自然地说道,“那个兔宝宝还没有来吗……”
五分钟以前。他用酒店的电话打到按摩服务部,点了一个“带过夜”的按摩师,并在兔宝宝、水鱼儿、天使姐等七八个名字之中,选了一个自己最顺心的人物。在挂电话之前,他还叮嘱着说道:“我这个人呀,对年纪大的女生和胖的女生最无感了,先说好呀,如果按摩师的年纪大于25岁或者体重多于100斤,那我可是不付钱的呀。技巧差点儿我还可以接受,要是卖相本身就很烂,就别怪我无情了。”
作为一名客人的时候,他总是与自己以前仍在娱乐版主管时一样的威风。他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很多需求,把自己的想法和**像上帝提出的要求一样地看待。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懂得照顾自己的男人。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丑闻败露,被《地下格斗日报》给扫地出门以后,也仍能把自己打点得这么的好了。
身为一个职场上的老鸟,这么多年下来他虽然不富裕,但也仍算是有一点儿积蓄。所以他决定先避一避风头,每三五天就换一间酒店。他知道那个女人很讨厌自己,也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所以呀,只要不是非必要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上街的。
他就只有两套衣服,在酒店里轮着换来换去地穿个不停。
但他却觉得很好。毕竟,只要安安全全地渡过目前的这个寒冬,就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等到魏婉茹的愤怒的情绪缓下去了,等到报业这方对他的气也消下去了,他李吉飞再次重出江湖,凭借着自己那不错的文笔,以及对八卦精神拼了老命也要挖掘出来的精神,他知道自己可以站得起来的。
他现在就已经站了起来,虽然是他的“弟弟”替他站了起来。
干,还真的是很想发泄一下呢。他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房间的门口之处,响起了“叮咚”一声的清脆门铃声。
“呵呵呵,来得真是时候。”李吉飞站了起来,带着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从那洁白的大床上站了起来,他走到镜子面前,稍稍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的头发以及精神都很好以后,他才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李吉飞是一个对自己有着严格要求的人。虽然明明是召妓。也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付钱,那对方就必定会为自己提供很愉悦的性服务。但是呢,他却仍是想将自己的外型打理到最好,他才愿意开门来见这个门外的女人。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帅气,那对方就一定会服务得更为卖力。也让自己更为尽兴。
此时,他微笑着,拉开门,看到了这个穿着鲜红色套裙的女人。这个名为“兔宝宝”的女人真的穿着一身红色的兔子守,虽然天气已微微地凉快了起来,但她仍是穿着一件极窄极短的裙子,并且没有穿丝袜。可以说,她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女人。
观察到这一点以后,李吉飞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欣喜以及感动。他喜欢敬业的人。而且。这个女生如此认真,一会儿也一定会很认真地为自己服务的吧。
那样的话,一定会很爽很爽。“哈哈哈哈哈。”李吉飞忍不住地在心里偷笑了起来。
“喔,请进吧,快请进。”他愣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在让兔宝宝走进来的当下,他很警觉地看了一下外面的走廊一眼。
嗯。整条过道之上都没有什么人。现在的李吉飞很为自己安全担心,他知道自己所处的是水深火热的境地。
他微微地掩上了门。然后顺手将那门栓给栓上,走到兔宝宝的身前,一把就将对方给揽进了怀里。
他虽然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但却也不喜欢装绅士。明明是召妓,明明是金钱上的交易行为,他可不像把自己隐藏得像是找老婆一样的高雅与风尚。
再者。他是一个男人。在生理上,男人都喜欢最直接的刺激。对于已经饥渴了很久的李吉飞来说,虽然才抱着这个红裙女郎十秒钟不到,他的下体就已硬得像砖块一般。
只是很可惜,这种硬度并没有持续超过三秒钟。
因为一柄冰凉的利刃。已经轻轻地抵在了他腰间的肉上。
然后一个女生的声音,比这把刀更为冰冷一般地笑了起来,道:“真可惜呀,虽然我们也想做一下老好人,但身为杀手,我们还真的不想在一旁看你的亲热大戏。”
而另一个男子,则不知何时已坐在了床边的那一张沙发之上,应喝着说道:“对呀对呀,有得看没得做,实在是让人极为不爽的事情呢。”
“你……你们到底是谁?”惊吓之中的李吉飞,只在一瞬之间,他的身体就全部都软掉了。现在,就算拿一个超级大美女放在他的面前,估计他也是没什么兴趣的了吧。
“我们是谁不重要喔,重要的是,你应该是李吉飞,没错吧?”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笑着说道,手中的刀子往前捅了捅。
“嗯,我是李吉飞……”刚说到这里,这个男人就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之中的危险,赶紧改口说道,“喔,不,我不是李吉飞,你们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呵呵呵呵呵……”那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又从李吉飞的身后响了起来,伴随着她的这一道笑声,她的整个人的身体都在上下地发抖,但是呢,那一柄拿在手中的刀,却极稳地停在了空中,一动也不动。看得出来,她必定是受过了极为专业的技能训练。“如果你觉得只要失口否认就能骗过‘黎与青云’的话,那未免也太幼稚以及傻帽了一点点。”
“黎与青云”这四个字,像一柄冰剑一样地击到了李吉飞的心里。他是听过魏婉茹的故事的,他知道,正是这两个强到了有点变态的杀手,接下了要以“逼魏婉茹自杀”为任务目标的刺杀任务,而那任务虽然目前暂时已被魏虎风再次重出江湖而化解了不少,可是……
这两个杀手,来到自己的房间里,这是要干什么事?
疑惑之中,李吉飞急着问道:“你……你们不是杀手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斜躺在沙发之上的男子就笑了起来。身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他才不顾什么“不要在房间里留下指纹”之类的孤寂,他的手在那皮沙发上慢慢地摩挲着,他也很喜欢这种舒服的触感。
这个男子当然就是黎宽。此时他的侧脸在房间里柔美的灯光之下显得极为的帅气,他说道:“真是好笑,杀手除了杀人。还能做什么。”
“杀人?难道你们要杀我吗?”李吉飞惊呼着,他早已放到了原本在他怀中的那个女妓女,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展示着他那激动的情绪:“你们不是要追杀魏婉茹的人吗,我是魏婉茹的死对头,我们应该是一国的才对呀。”
李吉飞的疑问回荡在房间里。但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他的身后,青云纹用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的语气,淡淡地不停地笑着。
而这笑声本已就是一种极好的回答。
黎宽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劝说一般地口吻说道:“唉呀,老李,看你也是见过点儿世面的人,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这杀手本来就是像婊子一样,做的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脏活儿。只要有人付钱,我们是不会去过问对方是谁,也不会过问对方的钱是由哪里而来的。”
魏婉茹虽然是他们的“目标”,但现在魏氏也愿意花钱来雇他们行凶。这本就是两码子互相完全不干涉的事情。
身为一个敬业的杀手,他们会毫无个人情感地,先杀掉李吉飞,然后再去杀魏婉茹。
每收一笔佣金,他们就杀掉一个“目标”。这就是他们的原则。
就像一个很敬业的妓女一样。就算嫖客是自己最恨的前男友,她们也是愿意脱掉衣服。卖力地卖弄床上功夫,将付钱的主儿给侍候好的。
毕竟每一行都有他们自身的苦处儿,世界上可没有人没有难受的地方。只要想想自己是与别人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心里应该也可以舒服好多了吧。
正当李吉飞沉默着之际,在他身后的青云纹忽然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李吉飞愣了一下,他顺着对方的问题想了三四秒钟。但却没有想出什么来。如果人都已经要死掉的话,那再说些什么,又仍有什么意思呢……
紧接着,身后的那一柄短刀,极为快速地扎透了他的腰间。这是一个最为准确的必杀之位。只要大约三分钟,李吉飞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掉。
青云纹把刀给收了回来,也不再像电视一样地去擦拭凶器放回腰间,反倒是随意地将这东西丢到了地毯之上。对于她来说,做清洁工作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她宁愿把时间花到赚钱之上,要么花钱请保姆来做清洁,要么干脆就与一大堆垃圾和谐相处,她都不愿意拿起扫把与拖把来,做那起杀人来说,难度要低得多的名为“打扫房间”的事情。
有些事,不是轻松就会带来愉快的。
杀人很难,但青云纹在杀人的时候,多少还是觉得挺刺激挺有趣,这件事情也多少都能带给她一点点儿快感。
“很抱歉呢,杀与不杀这种结论性的东西,实在不是我与黎宽这样两个杀手所能改变的事情。”她微微地皱眉,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她才又说道:“但是呢,我刚已经下刀下很准很快的了,这应该是你最快速最无痛苦的死法。”
她虽然说着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语气里却是一片的温情以及暖意。
而已倒在地上的李吉飞,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杀死了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对生命的不舍以及眷恋之外,竟然还真的带有一丝的温情呢。
“啊啊啊啊啊啊……”刚才还被死者抱在怀中的兔宝宝,此时见到了这个男子倒在了血泊里,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
而青云纹则是微微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一副“受不了了”的表情。
那个沙发之上的男子站了起来,从阴影之下走了过来。到了明亮之处以后,他那坚毅的脸型显得更为的阳刚。他走到了青云纹的旁边,笑着说道:“走吧,老搭档。也原谅别人一下吧, 正常的女生看到死人,总是会大惊小怪一下的。”
黎宽的言下之意,竟好似在说:也只有你这样的变态的女人,才会杀完人以后,还可以去吃五成熟的牛排吧。
“哼。”青云纹有些不屑一般地说了一句,便也打开门,与她的男伴手挽着手,伪装成了一对极为正常的小情侣一般,从那走廊之外优雅而从容地走了出去。
那个仍与一具尸体独处在房间之中的青楼女生兔宝宝,在遭遇了她职业生涯里最可怕的一刻之后,仍然不住地在地面之上颤抖着,她深深地吸着气,却一直止不住自己那害怕的心情。
她看着那扇仍未关上的门,然后不住地心想:
“这两个可怕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是不是一路上都在跟着自己?又是不是真的把自己这个全程的目击证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们会不会一会儿后悔了,就回来要杀自己灭口?”
兔宝宝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飞一般地跑了开去。她决定连辞职也不要辞,更不要与任何一个人说上一声道别……
她现在就要走,去另一个城市,以完全陌生的身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只要能够活下去,她觉得就已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