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器开始认为此人是“集宝轩”尾随他之人,而这个褐袍道人的身后,还隐匿了几个修仙者,只是他们以为熊器并不知道,熊器也乐得故作不知情,可是,当听到褐袍道人的话,熊器就感觉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这些修仙者并不是集宝轩的人,却又拦住他不知有何目的。
褐袍道人不作声,想了想,熊器便点了点头,“在下太一门弟子,的确也学了《太一禁制》这一门禁制,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察觉到熊器最后的声音,有些异样的颤抖,褐袍道人眼中闪逝而过一抹笑意,仿佛一只看到了猎物上钩的狐狸似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围故作神秘地说,“此地不是谈话之所,道友可随我来。”说着,褐袍道人便是率先朝着右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熊器随着褐袍道人临走时暗示的话语,低着头跟随了上去。
褐袍道人并没有将熊器带到偏僻的角落,而是找了一间干净的酒楼,酒楼的大厅已经入座了不少人,熊器扫了一眼,大多都是武道修为的凡人,连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都没有,心中也莫名的思量了起来。
褐袍道人邀请熊器上了二楼,入座后,他便是直截了当地道:“道友莫怪小道耗下诸多波折,事关重大,还请道友见谅,在小道说出缘故之前,不管道友是否答应,都请道友以心魔誓言立誓,不得将此事外传出去……”
“心魔誓言。”
熊器听了这话,脸上微微动容。
少顷,熊器的脸上还挂着惊容,心却平静了下来,脑中急电转逝,片刻后便有了腹案,惊容褪去,他点了点头一副犹豫后才答应的模样,实际上,他虽然惊讶对方开口立下心魔誓言的要求,不过,对于心魔誓言他的心障不大,经历了诸多事情后,他也知晓心魔誓言并非无法破解的枷锁。
按照褐袍道人的话,将心魔誓言一立,褐袍道人的脸色果然好了几分。
熊器立下了心魔誓言后,看着褐袍道人有些犹豫,便说道:“在下已经立下了心魔誓言,怎么,难不成都是阁下欺骗在下?”
“小道怎会欺骗道友。先前所言句句是真。事情是这样地。”闻言,褐袍道人露出了笑脸,几乎要赌咒发誓道,但在熊器眼光中,又马上开始讲述起来,“前段时间丹易坊市突然传出一个流言,说五百年前元婴期修为的东天智圣“郝智宸”寿元将尽之时,布下了惊天动地的手段,将一身衣钵全部藏了起来,留待后人。原本大部分人都以为,这只不过又是一些谣言而已,但是没想到这流言刚传出没几日。大离皇朝的七大势力就暗中涌动,甚至责令所有小型的宗派势力发现了蛛丝马迹都必须如实相告,否则将会以对大离皇朝七大势力不敬的名义加以剿灭。”褐袍道人细细地讲道。
“怎么会有这回事?与我何干?大离皇朝七大势力怎么可能发出这样明显招人反弹的责令?”熊器眯起了眼睛。有些不信地连续质问。
“是啊,整个大离皇朝都为之震动,大部分人都懵了,为了一个宝藏竟然发出了如此明显找人反弹的责令,这样做实在太令人费解了。”褐袍道人露出一丝苦笑:“我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看来你在门派的地位也不高!”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熊器重新打量了这褐袍道人,眉头一皱的问道。
熊器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别说太一门外门弟子分有几个派系,就算是外门弟子之上还有内门弟子,他在太一门算是无依无靠之人,消息怎么可能灵通,再说了,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刻意打听。
“这个就不好说啊!”褐袍道人露出迟疑之色。有些含含糊糊地说道。
“不好说?什么意思!我都发下了心魔誓言,还有什么不好说?”熊器的脸上异色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
少顷,褐袍道人了几许,才细细地说道:“实际上,在十年前,小道就发现了一个洞府,疑似东天智圣“郝智宸”的手笔,小道虽有心却奈何实力低微,只得到一些不起眼的法器,这几年来一直研究东天智圣“郝智宸”的事迹,找到了破解难题的方法,几年来差不多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最近不知道怎地传出了这个传言,可恰恰是这个传言,令小道的准备几乎功亏一篑,因为小道欠缺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一个修炼了“太一禁制”且修为至少炼气期五层的修士,最重要的就是该修士不能够在太一门拥有太高的地位,否则,他可能会告密……”
听到这里时,熊器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心里一阵地发愣起来:“这么说,我是符合了你选择的标准了?”
这么大地机缘,居然落在了他的头上,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元婴大能的衣钵。
这种巨大的宝藏,似巧合、必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给熊器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
一时间,熊器有些心乱如麻了。
少顷,熊器的脑海里,闪逝而过一个念头,旋即,他嘴角嗮然一笑,修仙本是争夺逆天机缘,况且,元婴大能的衣钵未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自己在这里计较来计较去,也没有一个结果。
这时,熊器没有开口,但褐袍道人却看他不语,便是说道:“虽然你的条件都差不多,不过,我们还要考校一段时间。”
闻言,熊器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倾向颇多。
看到熊器点头大动作,褐袍道人的嘴角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当看到熊器抬头的动作时,褐袍道人的笑容早已一敛,拿起了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一道火光从符纸上燃烧,被抛了出去。
熊器看着褐袍道人的行为缄默不语,他知道褐袍道人是在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