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颜银术无疑是个非常听话的将领,认真地执行着大帅完颜宗望阻而不打的命令。
他不打宋清,宋清却已没时间同他耗下去。不过若是宋清知道完颜宗望又加派了三万人马的话,或许还会再等一等。斥候传递信息再快,也终快不过人的思想。
天亮以后,金兵正准备埋锅灶饭的时候,宋清下令点燃地雷引线。
早在地雷还在研发的时候,宋清就提出连环引爆的设想,于是程老四等军器监的师傅们按照宋清的提议,最终研制出这种连环地雷。虽说还需要靠引线,但在当时来说,绝对是最先进的了。
当时埋设地雷就是按照金兵军营的位置、范围等埋设的,所以当地雷被引爆后,几乎整个金兵大营都陷入一片火海中。
完颜银术活该倒霉,一枚地雷正好埋在他帐中座位下,这家伙刚擦把脸,连口水还没喝呢就被炸上了天。
此时梁山人马早已集结完毕,待地雷爆炸声停止之后,就在鲁智深、武松等人的率领下杀入乱作一团的金营。
五万金兵能被直接炸死的毕竟在少数,但绝大多数已经受了伤,再加上完颜银术被炸死,金兵在无人指挥又身上有伤的情况下,根本敌不住如下山猛虎般的梁山悍卒,时间不大就开始溃散。
宋清不由感叹,这就是冷兵器同热武器的差别。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又有大队金兵杀来。
宋清不由jīng神一振,完颜宗望最终还是派出援兵了。其实他也密调了花荣、高宠率两万骑兵隐藏在一侧,必要的时候就由他们冲击金兵。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传令刘唐在一处高地上架起二十门火炮。待火炮打乱金兵的队形后,再由花荣、高宠出击。
三万人的金兵铁骑如旋风般杀来,完颜银术营中冲天的浓烟已经足以将他们吸引过来。
在这些金兵想来,两军既然已经开战,他们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正可一举摧毁梁山人马的防线。所以是在玩了命的往这边赶。
战马高速飞奔中,忽听几声巨响,接着奔跑中的战马就倒了一片,而后面紧跟的战马根本无法躲避,又接着同先前倒地的战马士兵滚做一团。
随着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入战马群中,没听过这种声音的战马再也不受控制,暴叫着乱跑乱撞起来。
站在高处的宋清也吓了一跳,他看得出这是马群惊了,忙派人通知花荣他们不得出战,以免被这些惊马波及。
梁山骑兵的战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不用担心被惊吓到,但马都是有灵xìng的,若见同类惊乱,一定会受到影响,所以万万不能让他们掺和在一起。
三万铁骑被几发炮弹就搞定,这是谁也没想到的。直到惊马远去,这边大营的战事接近尾声,宋清才下令追击,杀回济南府城下。
花荣、高宠二人,率两万铁骑兜着金军的残兵败将就追杀下去。
只杀这些乱兵有什么意思,按照二人的想法,是要在济南府城下大杀一场,却没想到当他们追杀到济南府城下的时候,完颜宗望已经退兵了。
而在这时,宋清严令他们不准追击完颜宗望的命令也到了。
完颜宗望不愧为大金名将,在想明白宋清给他挖的陷阱后,果断撤兵。在途中接到宋清那边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后,更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跑出了济南府。
出了济南府扎好营盘后,立刻修书大金皇帝,讲述兵败原因并请罪的同时,又加了一句“宋清,不可敌也”
不说金国那边的反应,单说宋清回到济南府后,稍事休息,立刻整军驰援东京汴梁。
他已经得报两路三十万金兵已经完成对汴梁城的包围,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攻城了,如果自己行动迅速的话,应该还能来得及。
济南府城的防务仍交给了韩世忠。在韩世忠送宋清出城的时候,宋清突然勒马站住。
深深地看着韩世忠道:“韩将军不负我,宋清也定不负韩将军”
韩世忠先是一呆,随即后背冒出冷汗,躬身道:“国公放心,良臣只是国公的不二良臣”
宋清点点头,转眼看了看木然站立一旁的李纲后,打马追上大军,向汴梁杀去。
韩世忠见宋清走远后,来到李纲面前躬身一礼,然后一句话未说,起身大步离去。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同原来的朝廷再无半点关系,只是个一心效忠宋清的梁山将领。
此时东京汴梁的攻防战也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因为有赵构这个超级大汉jiān的帮助,东京汴梁的外城已经落入金兵手中,宋朝军民不得不同金兵展开巷战。
谁知这样一来,反倒拖住了金兵的脚步。金军铁骑的威力在于平原纵横驰骋,这种街头巷尾的争夺战却不是他们的强项。
一番掠夺厮杀后,完颜宗翰不得不命人马暂时退出城外,同时假惺惺地派人去同赵桓谈判。
赵桓都已经吓尿裤子了,听到金兵主动议和,那还有不同意的?立刻命张邦昌带着礼物前往金兵大营。
完颜宗翰根本不见张邦昌,却把赵构打发出来。
其实赵构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毕竟这里也是自己的国都,如今被金兵祸害成这样,他还如何在这里待下去?而这里的百姓官员又会如何看他?
所以他现在一边希望尽快结束战争,一边希望赵桓能被彻底消灭,以免给自己留下后患。
张邦昌是个典型的投降派,眼见金兵势大,早就有心投降了,当见到赵构时,心中猛然想起,这哥们不是已经被金人扶上皇帝宝座了吗?那自己还等什么?
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屁股撅起老高,高呼道:“罪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吓了一跳,在他想来,京城的官员见到自己即便不横眉冷对,也绝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不过见张邦昌这副样子,心中立刻明白过来。这小子不错,挺会来事的,有发展。
眉开眼笑地道:“爱卿平身,真是难为了爱卿啊!赐座吧!”
张邦昌岂肯坐下,一脸忧愤地道:“陛下,臣等在伪君的yín威下,忍辱负重,终于等来陛下,如今拨云见rì,终不负微臣一片苦心啊!”
这家伙越说越不要脸,赵构都有些受不了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干咳一声道:“爱卿的忠心,朕自会铭记在心,现在首要的是如何让伪帝交出皇位,为朕正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让张邦昌溜须拍马还行,他那有什么好主意?心说都打到这了,还用个屁主意啊?直接打进去,把你哥从皇位上揪下来不一刀捅死不就完了?
现在正是他在新主子面前表现的机会,虽没什么主意,但他反应甚快,眼珠转了转道:“陛下,伪帝号称是接受先皇传位,所以表面一定会装作很孝顺,陛下何不请金帅下令给伪帝,让他送太上皇出来,相信他一定不肯,这样就可坐实他假传太上皇旨意的罪名,陛下在讨伐起他来,不就更名正言顺了吗?”
赵构有些失望,什么狗屁主意,自己带着金兵都打到这了,还要个屁名正言顺?
张邦昌惯会察言观sè,赵构虽未说什么,但他已感觉出赵构不满意来,心念电转,转眼又冒出一个主意来。
接着道:“陛下可以传旨给伪帝,送出太上皇可作为退兵的条件,在眼前这种局面下,伪帝想保住荣华,说不定会送太上皇出来,而一旦太上皇出来,陛下就可当面揭穿伪帝的虚假面目,到那时还有谁肯为他卖命?”
这么说还差不多。
赵构龙颜大悦,拍了拍张邦昌的肩膀道:“此事若成,朕定不会亏待爱卿,爱卿这就回去同伪帝说吧!顺便告诉他,只要他肯主动让出皇位,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会让他善终的”
被赵构拍了两下,张邦昌感觉骨头仿佛都轻了许多,忙跪拜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哈哈、、”
看着张邦昌谦卑的样子,赵构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这时候的太上皇老人家仍把希望寄托在给他扣了不知道几顶小绿帽的郭大师身上。郭大师说的话还没有不灵的,这一次当然也会不例外。
所以这阵子他就住在郭大师身边,弄得郭大师都无法给太上皇的妃子们传道解惑了。
“大师,神兵什么时候到啊?金兵可都到了家门口了”
这是太上皇每天挂在嘴边最多的话。
郭大师现在怎么看这老家伙怎么不顺眼,要不是暗中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早跑了。他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智商怎么会这么低?自己这套谎言说出来恐怕三岁小孩子都骗不了,这老家伙居然深信不疑。
真是佩服他老爹,怎么把他弄出来的?
郭大师有个屁神兵天将?只能故做神秘地不搭理太上皇。可老头偏偏就吃他这一套,他越是不理老头,老头就越是缠着他。
好几次郭大师都想削他了。
就在太上皇拜神求仙的时候,赵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