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侯有十成把握,子敬大可放心便是!”云夜笑了笑,冲着鲁肃虚扶了一把。
“侯爷恐怕在空口说大话吧?”郑宝望着云夜的动作,冷笑一声,嘲讽道:“鲁肃同样寻了华佗许久,然而却没有找到人!真不知道,侯爷哪里来的自信,有十成把握!”
若说郑宝最初只是看中鲁肃的家产,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思,到现在,郑宝就是打死也不愿意放手了!
若是在自家地盘上,让北方的势力抢了人走,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呵呵,这个郑宝太守就不必担心了!本侯麾下行商游客数以十万计,地域涵括并冀幽三州之地,率众数百万,若是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那才真是贻笑大方了!倒是子敬若是入了郑宝太守的麾下,那恐怕rì后便要藏头露尾,气的伯母拿着荆条抽子敬了!”
云夜朝着郑宝笑了笑,语气中说不尽的嘲讽轻视。
历史上,郑宝虽为巢湖太守,但是更多人眼中,却是巢湖水寇,由此可见郑宝的行事作风,近乎与水寇相同。
郑宝虽然不聪明的妖孽,但也不是傻子,如何听不懂云夜是在嘲讽他像是贼寇一样?不由拍案而起,瞪大了眼睛大怒道:
“武昭侯!你什么意思?本太守乃是朝廷钦点的巢湖太守,你敢说本太守像是贼寇?!”
“本侯可未曾说过!”云夜轻笑一声,未曾多说话,又将目光看向了鲁肃,抱了抱拳道:“子敬,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决定便是,本侯绝对尊重你的决定!”
看着云夜清澈诚恳的目光,鲁肃心头微动。
云夜地位之大,实乃远超在场之人,似郑宝、孙策之流,与如今的武昭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如今折节相邀,诚意已到了极点!
又保证了寻找华佗,医治其母,并且又隐隐透露出立大功之机便在不久之后,诱惑不可谓不大。
思索片刻,鲁肃便要起身朝着云夜拱手:“鲁肃...”
话音未落,一旁孙策眼见鲁肃被云夜说动,心头一急之下,说道:“子敬休匆忙作决定!在下闻长沙太守张仲景乃不世神医,若是子敬肯往家父麾下效力,小子愿亲自前往长沙!”
鲁肃闻言,仿佛是犹豫了一般,坐回到了座位上。
“主公不担心鲁肃投入孙坚麾下吗?”石韬不知道何时,垂手站到了云夜身边,附耳低声问道。
云夜目光一闪,面sè依旧没有变化,轻笑着说道:“张仲景虽是神医,却不一定能够医治的好内疾,况且,于私,本侯带甲兵数十万,并冀幽三州之内,兵马调动皆由本侯过目,治所之内,百姓安康,邻里和睦,于公,本侯武昭侯侯位、征北将军之位,皆是由圣上亲封,名正言顺!
而孙坚,虽号称江东猛虎,然而讨董之战时,却妄自击杀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在荆州境内肆意妄为,强取豪夺,无异于强盗行径!
本侯自认,请子敬出山之诚心,不下于任何人,子敬不是傻子,何去何从,心中恐怕早已有了衡量!”
果然,片刻之后,鲁肃拂袖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之sè,垂手朝着孙策拱了拱:“公子的好意,鲁肃心领了!然鲁肃心中已有决断,随武昭侯而去,看请公子见谅!”
鲁肃之所以表现的有些犹豫,不是因为孙策的话让他有点动心了,而是已经得罪了郑宝,不想要再得罪孙策,给孙策留下一点颜面而已!
然而孙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以为鲁肃之前确实是在犹豫,沉声问道:“子敬是否决定武昭侯麾下势力颇大,所以才决定武昭侯?”
不等鲁肃回答,孙策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sè,望向鲁肃,顾不得云夜还在场,沉声劝道:“可是子敬可否想过,武昭侯麾下,坐拥周瑜、郭嘉、荀攸、徐邈、顾雍等人,可谓人才济济,若是子敬投往武昭侯麾下,何时才能出头?
吾父势力虽远不如武昭侯庞大,然而却也是南方一方大势力,而今急缺谋士,若是子敬肯往之,必受重要!岂不比在武昭侯麾下苦无出头之rì的好?”
说完,孙策抬起头看了一眼鲁肃,却见鲁肃神sè根本没有一丝的变化,不由心里一突,难道没用?
鲁肃没有反应,云夜才陡然笑了。
“贤侄玩笑了,子敬之才,本侯亦是重视至极,本侯亲自相邀,本可说明一切,何来无出头之rì一说?!”
孙策话中的猜想,若是在云夜未曾亲至的时候可能出现,但是云夜亲自出马,鲁肃便根本不可能再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亲自出马,便是最大的重视了!
显然,孙策也想到了这一点,脸sè不由一阵臊红,讪讪的退了下去。
他也不过是个年不过十三的少年而已,碰到这种事情,哪里还有主意?
而鲁肃,也淡淡一笑,冲着云夜微微一礼:“鲁肃拜见主公!”
一直等到鲁肃话落,云夜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松懈的喜悦,站起身来,走到鲁肃面前,扶起鲁肃,伸手拍了拍肩膀,笑道:
“孤得鲁子敬,如鱼得水也!此等大喜,若非无酒,当真要浮一大白也!”
“哈哈,子敬家中富户,藏酒无数,怎能无好酒,今rì主公浮一大白的心愿,怎可能完不成呢?”石韬见状,心头也是生出一丝喜悦,不禁调侃了一句。
“公子是?”鲁肃看着石韬,神sè间有些思索。
“在下石韬,石广元!”石韬拂起一起,抱了抱拳。
“原来是水镜山庄的石韬,石公子,久仰久矣!”鲁肃眼前一亮,笑着回了一礼,然后看向云夜抱了抱拳:“主公且稍等,属下吩咐庖丁备宴!”
一旁的郑宝望见这一幕,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果决的杀意,抱了抱拳:“诸位大喜之时,老夫便不叨扰了,再会!”
说着,直接迈步离开了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