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电灯泡和各种LED灯的宋朝,大白天看见这么亮的光源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有头领都沉默下来,无言以对,只有鼓上蚤时迁上蹿下跳,指着大笑道:“就是这个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公孙先生好本事啊!”
入云龙公孙胜见时迁夸奖他,不免有些汗颜,自己只不过是用五雷正*法的法诀激发了这块羊脂玉佩里的雷电之力而已。
公孙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块确实跟罗真人那块一样,就是雷公石,当然,据他估算,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远远比不上罗真人那块,不过也是相当惊人的。
如果给公孙胜运用,那恐怕能将现有的法力增强百倍之多。
公孙胜心中暗叹一声:“时也命也运也。西门庆这厮无缘无故就有这等仙缘,令人羡慕啊。”
想起自己当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罗真人三番五次考验,才将五雷正*法传授下来,没想到西门庆凭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雷公石,让罗真人巴巴的派了自己过来传授。
公孙胜停了法诀,那块雷公石渐渐暗淡了下去,少时还是一块普普通通羊脂玉佩,但在众头领眼中,这已经不是玉佩,乃是仙家宝贝。
“西门兄弟请收好,此物颇有灵异,不可明示于人。”公孙胜把羊脂玉佩交还给西门庆,提醒道:“若有宵小窥探此宝,只怕是给主人带来些磨难。”
“这公孙胜倒也是个正派人物,若是其他心怀不轨的道人,只怕就要强夺了去!”西门庆收了羊脂玉佩在手,见公孙胜眼中并无贪婪之sè,暗自点头。
“公孙先生有所不知,这玉佩只有我能摸得,其他人摸了就会被电到。”西门庆微微一笑,把那块玉佩依旧挂在了腰间:“原先时迁兄弟就被电得半死,就算有宵小之辈牵挂,也无甚事。”
公孙胜点头道:“此话倒也不错,若无五雷正*法激发,左右也只是块玉佩罢了。”
“不如先生把方才那法子教给我。”西门庆把玩着羊脂玉佩,突然有了点想法:“不管雷不雷的,晚上照个亮也好啊。”
公孙胜听了这话,郁闷的简直要吐血,但回想自己给罗真人的承诺,按捺了xìng子道:“西门兄弟有所不知,这次我本来就是奉了老师法旨,要将这五雷正*法传授给你的。”
“什么?罗真人要传我五雷正*法?”西门庆被弄得莫名其妙,暗想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托塔天王晁盖和众头领也大为惊讶,纷纷上来贺喜,就连智多星吴用也假模假样,上来说了一句:“妙手西门有此大机缘,令我等羡慕!”
武松和时迁、燕青等人都连连点头:“果然有仙缘!”
西门庆听得有些飘飘然,四周唱了个肥喏,又对公孙胜道:“小可谨受教,rì后寻机会去二仙山拜会老师。”
入云龙公孙胜面容一整,严肃道:“西门兄弟,此次乃是带师传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收了兄弟入门。这里有天书一卷,兄弟可先拿去钻研,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说完公孙胜从袖中取出一卷来,递给西门庆道:“看完铭记于心,熟记后烧了便是。”
“莫非自己要修仙了?”西门庆暗忖着接过来一看,封皮上有“天罡五雷正*法”六字,不及展开观看,先谢过了公孙胜。
公孙胜点点头,又想起一事:“本来早就应该去清河县寻访西门兄弟,但路上访友,给耽误了,兄弟勿怪。”
本来以为公孙胜是好人的西门庆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叫“访友给耽误了”啊,明明是你游山玩水,不想着办正事吧。
“万事随缘,公孙先生无需挂怀。”西门庆总不能刚得了好处,就要当面骂人,只好敷衍了一句了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入云龙公孙胜得了这句,大笑道:“西门兄弟果然是我道中人,万事随缘,妙哉,妙哉!”
“既然如此,我就应下三件事,若西门兄弟有用得到我的,尽管吩咐就是。”
“三件事?”西门庆心中暗笑:“你公孙胜也不是灯神,张口就三件事,只怕我说要回去原先的世界,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转念一想,公孙胜不成,弄不好罗真人还真是有法子,有空的时候还真是要去二仙山拜会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笑道:“公孙先生,眼下前方危难还未解得,三件事押后再说不迟。”
公孙胜只道是西门庆客气,哪里能猜得到西门庆心中主意转的跟风车似得,想要用这三件事达到最大利益。
一旁托塔天王晁盖也道:“公孙兄弟解了前方神火将军魏定国设下的火障,也好早rì回转梁山,小住一二。”
公孙胜点头道:“正要小住一段时间,指导西门兄弟道法。魏定国所用都是凡火,看我灭了他的!”
众头领喜气洋洋,拥了入云龙公孙胜到阵前观看对面火势,依旧是烈焰凌空,隔了这么远也能赶到对面鼓来的热风,令人口干舌燥。
西门庆暗自琢磨道:“且看这公孙胜如何施为,是用了搬运法弄些水来灭火,还是从山下滚下石头砸了对面?”
后世烂七八糟的电视剧看过不少,西门庆非常期待公孙胜到底弄什么法术来灭火。
只见入云龙公孙胜看了火势,微微一笑,背后拔出自己那把松纹古定剑来,望空一划,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
顿时有三五个旋风凭空出现,裹了些沙土往前方烈焰扑去。
对面阵中神火将军魏定国见了公孙胜施为,冷笑一声:“这道人自持法术,须知我这火势甚大,这点风吹过来又有何用?”
魏定国心下小觑了公孙胜法术,命士兵远远了又加些火油,火势更加旺盛,直冲上天,那三五个旋风吹过来被火一扑,顿时消失不见。
那三百火鸦兵见了大笑道:“妖道!可知道厉害了?”
这边众头领见了不无担心,公孙胜呵呵笑道:“试探一二,怕他怎的?”
晁盖这才放下心来道:“公孙兄弟不用客气,早破了此处回山喝酒!”
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怀中取出一面铁牌,用松纹剑敲一敲,大喝一声:“风起!”
少时四下狂风遍起,飞沙走石,不要说地上沙土,就连人头大的石头也被刮了起来,说来也怪,狂风合在一处,只往对面卷去,梁山这边却是毫无影响,连旗号都未曾刮动。
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这才知道厉害,见狂风到处,火焰都被吹的倒卷过来,见不是头,教火鸦兵将赤发鬼刘唐横在马鞍上,打马先走了。
只可怜那手下三百火鸦兵,被火焰一罩,烧死烧残大半,背上的铁葫芦里都是火种等物,遇热纷纷被点燃了,挣脱不得的被烧进皮肤去,一片鬼哭狼嚎。
魏定国遇此一败,哪里还敢停留,打马远远逃开去,想要绕路回凌州,就连清水河那边的圣水将军单廷珪也来不及通知。
梁山众头领见了都喝起彩来,那狂风夹了砂石,冲的对面七零八落,晁盖正要命众人追击,公孙胜制止道:“方才对面火大,烧得地都红了,士兵如何能过得去,让我略施法术,从清水河取些水来浇上一浇。”
西门庆赞道:“公孙先生考虑周到,不愧是得道中人。”
公孙胜听了咳嗽一声,松纹剑望空一指,喝一声:“疾!”
清水河边,圣水将军单廷珪见梁山久久未有人来,下马休息,少时隐隐听些惨叫声,只道是梁山军队吃了亏。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有一旋风从空而降,鼓动的河水动荡,紧接着一条水龙从河中蹿出,望空而去。
单廷珪见了脸sè大变:“不好,这是梁山军中来了修道中人,要借这清水河中的水气去灭火!”
部下弓箭手也被刮的东倒西歪,无法站立,为头的弓箭手急道:“单团练使,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圣水将军单廷珪无可奈何,见自己那匹深乌马也吃不住风,嘶鸣起来,急忙牵了马道:“传令下去,全军退回后面树从!”
“那魏团练使那边怎么办?”
单廷珪摇摇头:“只怕此时火鸦军已然溃散,前后夹击之计已破,久留无用。待风停时,再派出人手寻找魏团练使就是。”
梁山众头领见入云龙公孙胜举手投足之间风云突变,眼前降下一道水龙,顿时冲开障碍,水火相交,腾起大量雾气,一个个都欢欣鼓舞,大赞公孙胜法术。
公孙胜却有些愧疚道:“此乃小道尔,若非我贪图访友,义兄何有此难?”
“公孙兄弟到的正是时候,何必内疚?”托塔天王晁盖摇摇头,命三军开动,追赶魏定国残兵。
西门庆看了也是惊讶不已,若不是自己亲身在此,那能知道这些法术威力如何?
病尉迟孙立纵马抢先去看了,火鸦兵尸体被烧的扭成麻花,胆战心惊,幸好一路未见赤发鬼刘唐的尸身,孙立这才微微放心。
“定然是魏定国那厮带着刘唐去了,且追上一追!”
听了孙立回报,晁盖吩咐中军锦毛虎燕顺和火眼狻猊邓飞随同孙立一起追赶,大军往前二十里寻地方下寨,休息调整,顺便等候孙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