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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武松没有晨练,而是让孙二娘给自己jīng心梳洗一番,收拾利索,准备出门去找豹子头林冲。шwщ{}
昨rì下午,武松就已经和林冲约好要去拜会老师,自从武松上次离开汴梁之后一直觉得自己所学没有达到老师的期望,所以就算回了汴梁也不敢去拜会老师,但遇到豹子头林冲之后,武松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厉害。
武松今天没有穿官服,在老师面前自己永远是哪个不成器的弟子,穿官服算是什么意思?
穿一身普通服饰,武松左手提了一小坛景阳chūn,往门口走去,西门庆准备出去散散心,便和武松同行。
二人走到门口正巧遇见豹子头林冲也是一身普通服饰,从家里出来。
“师兄早!”武松的招呼引起了林冲的注意力。
林冲手中提了些点心盒子,见了二人惊讶道:“师弟,你怎的不叫弟妹一起去拜会老师?”
“这个”武松有点犹豫起来:“二娘还未过门,不太好吧?”
“老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林冲干脆两步抢进院中,大声唤道:“弟妹?弟妹?一起去拜会老师!”
孙二娘赶紧应了一声,出来见是林冲,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师兄来了。你们兄弟还不赶紧去,招呼奴家做什么?”
“师兄”武松反身也回了院子,yù言又止。
孙二娘目光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明白了什么,欢天喜地的就要进去换身衣服:“奴家去收拾收拾!”
“嗯我看弟妹这身就挺合适,别进去了,和我们一起走吧!”林冲笑道:“我这个师兄负责的说:老师见了弟妹肯定高兴!”
孙二娘止住了脚,拿眼看武松,武松一跺脚:“走!”
“这就对了么。”林冲哈哈笑道:“老师见你有了心上人,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走走走!”
一行人走到门口,林冲和武松、孙二娘往东边走去,却见西门庆要往西去,奇道:“大官人,老师家却住在这边,往西可到不了。”
西门庆这才笑着将武松顾虑说了,林冲摇头道:“师弟啊,莫怪师兄说你,你当初在老师府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像大官人这样的奇才,老师高兴还来不及。”
“幸好我今天和你同行,要不然你这错可就大了!”
武松道:“多谢师兄教诲,武松又多虑了。”
“细心是比以前细心了,可有点考虑过头了。”林冲提着点心盒子,哈哈大笑往前走去,西门庆、武松和孙二娘在后面跟了便行。
一行四人出了巷子便雇了两辆马车,林冲和西门庆一辆,让武松和孙二娘小夫妻一辆,一路往东,过了望chūn门转向北,直到广备桥,林冲吩咐往右一拐,没多久就见偌大的一座庄子从树林中探出头来。
“唉,差不多有两年了。”等马车拐进庄前道路,远远望见一抹青砖墙和绛sè庄门,武松颇有感慨,指着两旁树木给孙二娘看:“当时我们师兄弟最喜欢在林中练拳”
孙二娘顺着武松指的方向看去,隐约见里面有个少年正在一板一眼的练拳,拍手笑道:“二郎,那不是有个少年在练拳,不如下去看看?”
武松便叫车夫停下车来,和孙二娘下了马车,见前面马车也停住了,林冲下了车道:“师弟,正好有老师收的新弟子在林中练拳,让我给你介绍介绍。”
西门庆也见那林中少年,看上去比赵楷年纪还少,估摸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赤了上身练得正欢,便顺手付了车钱,跟了豹子头林冲过去。
武松拉了孙二娘,也往林中走去,见那少年一脸忠厚,打得却是门内的翻子拳,发力迅猛,招式已经颇见些功力,想必是练了许久的。
林冲和西门庆等人走到近前,也不去打扰,笑吟吟的等着少年练完这趟拳。
那少年好似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招式之中,渐渐地拳头越出越快,好似暴风疾雨一般。
“像这般发力,岂不是要累个半死?”西门庆见这十二三岁的少年拳拳带风,有些吃惊,暗自寻思道:“这少年居然气息不乱,实在难得。”
只见那少年猛然间吐气开声,声大喝之下出拳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西门庆正看得眼花之际那少年已经收了套路,凝神慢慢吁出一口气来。
虽然已经是五月光景,西门庆还是可见那少年头顶冒出股股白气来,似乎是全身因为打拳产生的热量就从头顶钻了出来。
“好!”直到少年那一口长气吐尽,林冲才叫好道:“师弟这套翻子拳使得越来越好了来来来,师兄给你介绍几个人。”
那少年走上前来,先行礼道:“见过师兄。”
等抬起头来,西门庆见那少年一脸忠厚,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三分执着,暗自揣摩这少年的身份。
“鹏举啊,这位也是你师兄,只是出门在外你未曾见过而已。”林冲一指武松道:“你来猜猜他是谁?”
鹏举?这个字好熟悉啊,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西门庆摸了摸雷公石,那少年已经看了看武松,惊呼道:“莫非是那位打虎的师兄?”
“某正是武松。”武松笑道:“你这套翻子拳使得可比师兄还要好啊。”
“师弟你可不知道,鹏举这孩子整天念叨着打虎打虎的,对你可很崇拜啊。”豹子头林冲笑道:“鹏举,这回你可算见到真人了旁边这位是你武师兄还未过门的娘子,唤作孙二娘。”
“姐姐好!”那少年冲孙二娘行礼道:“姐姐要嫁给打虎英雄,肯定很高兴吧?”
孙二娘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还还行吧。”
“鹏举这孩子平rì里沉默寡言,今天算是话多的了。”林冲打个哈哈道:“弟妹莫怪。”
“那他是谁?”那少年一指西门庆,问林冲道:“这身子文绉绉的,肯定不是我哪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吧?”
“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西门庆微微有些恼火,暗道:“没想到宋朝也有这种没礼貌的熊孩子”
“这个么哈哈!”林冲被这一句也顶得够呛,正准备有些说词,西门庆在旁笑笑道:“林教头,我自己来介绍好了。”
接着西门庆俯下身去,认真的看着那个少年道:“要想知道别人的名字,先说出自己的名字才行啊小弟弟。”
“是吗?”那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姓岳名飞字鹏举,这回该你告诉我名字了吧?”
岳飞?这少年就是南宋中兴四将中最有名的岳飞?
西门庆这回总算想起来了,怪不得鹏举这个字非常耳熟,原来是岳飞的字!
原来岳飞这会儿才这么小!
中兴四将指的是韩世忠、张俊、岳飞、刘光世。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岳飞和韩世忠了。
“岳飞在这儿,那韩世忠呢?”西门庆自言自语,声音虽然很小,却让岳飞听了去。
“韩世忠?”岳飞笑道:“世忠哥哥在西边打仗岳飞也想和世忠哥哥一样从军,只是年纪小,还得过几年才行。”
西门庆听了大吃一惊,敢情韩世忠和岳飞从小就认识啊!
林冲在一旁解释道:“世忠也算是老师的记名弟子,眼下在童太尉帐下做一偏将。”
“白脸的,你还没说名字呢。”岳飞追问道。
西门庆见这一会儿自己又在岳飞口中变成“白脸的”,决定还是赶紧说了姓名罢,省得一会儿岳飞乱叫,脸白还行,变成小白脸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我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号吹雪。”西门庆面对将来的中兴四将中佼佼者,真心实意的行了一礼:“鹏举兄弟,我是武松的结义大哥。”
“吹雪?西门吹雪?好名字。”岳飞这才露出些少年心xìng:“吹雪兄籍贯何处?是不是经常下雪啊?汴梁什么都好,就是只有冬天才下雪我听说在金国极北苦寒之地终年下雪,莫非吹雪兄是金国人?”
“鹏举休要胡说。”林冲在一旁呵斥道:“大官人乃是东平府清河县人氏,哪里会是金国人?”
“鹏举兄弟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啊不过人的字和籍贯并不一定有关,我的字中有个雪,并不代表天天下雪,哈哈。”西门庆打着圆场道:“不过金国人和我们相貌所有不同,等你见到了就明白了。”
“原来是乱起的那多没意思啊。”岳飞吃了林冲一喝,顿时没了兴致:“听说我出身的时候有只大鸟在屋顶乱叫,父母才给我取名飞,字鹏举。”
西门庆听了顿时汗颜鹏举小兄弟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个传奇般的出身啊。
“啊这个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冬天,赶上下雪,所以才命庆字吹雪。”西门庆信口胡诌道:“和鹏举兄弟差不多吧。”
不用说林冲和武松,就连孙二娘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这还有点意思。”岳飞被西门庆说得有些高兴起来:“你们是来拜会老师的罢?我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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