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
“快逃!”
“逃的越远越好!”
耶律云急速的在黑暗中前行着,脑子里面只剩下逃跑两个字了。
那个可恶的西门庆,那个笑起来像狐狸的男子,怎么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今天晚上贸然来偷那副盔甲,果然有如马肃预料般的有大问题。
“不!不是这样的!要不是那个西门庆,计划就能成功!”
不知道逃出去多久,耶律云把身子努力藏在墙角的黑暗中,使劲的压着自己有些错乱的呼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一路狂奔下去,只怕是yù速则不达,永远逃不出去。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追击的黑衣察子们也停了下来,并不着急追上来,而是刻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耶律云本想着借助剩余的袖箭了结掉几个皇城司的黑衣察子,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没想到第一次和皇城司的交手居然落得一个逃跑的结局,耶律云回想起自己曾经藐视皇城司的一切,果然,自己那时候还是太天真了。
堂堂的大辽国公主在汴梁被皇城司擒住,会对辽宋两国的局势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绝对不能被抓住!
狂跳的心脏被强制压了下来,同时耶律云还不能大口呼吸,以免带来太大的动静。
这样强压的直接后果就是胸口有种撕裂的疼痛,耶律云用手轻抚胸口,顺手把面罩摘去,大汗淋漓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
对于自己的身材,耶律云一向是非常自豪的,特别是这一对本钱十足的胸器,更加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现在,这却成了她的累赘,逃跑的累赘。
“要是小点就好了.”耶律云总算平息了气息,没有试图往来路看去,因为她还是能感觉到附近最少有三个黑衣察子在慢慢靠近自己。
“旺财也没有逃出来么?”耶律云想起自己那条大黑狗就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旺财还在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和她整天腻在一起了。
如果旺财能逃出来,这时候早就循着耶律云的气味追了过来;在逃跑的时候,多两条腿就多了不少优势。
“马大叔只怕已经死了吧?”
耶律云暗自摇摇头,清理了下思绪,这种时候可不是回想的时候,气息也平稳了许多,是时候重新出发了!
身子一扭,耶律云头也不回地提气往黑暗中继续进发!
她不知道的是,背后的远方天空打出了中止的信号,让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数名黑衣察子停下了脚步,互相打了几个手势,便回转那条巷子了。
她不知道的是,马肃已经被西门庆电晕,活活擒住,同时被擒住的还有通事局最近训练出来的秘密武器,大黑狗旺财!
为了耶律云,这一晚通事局的损失还不止这些,汴梁最大的据点,马行街街尾的绸缎庄也被同时围了起来,通事局的探子全军覆没!
耶律云当然没有回绸缎庄,还是在城西一处院落潜伏下来稍事休息,此时东方已经泛白,下一步便是混出城门去!
当然,喘息未定的耶律云满脑子晃来晃去的就是那张可恶的面孔。
“西门庆你这狗贼!一定要找机会要了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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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敌人,西门庆打着哈欠在书房听着各路黑衣察子的汇报,觉得两只眼皮子不听话的直往下掉,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趴在桌上。
“人犯已经押送回皇城司狱,刺探犬一条也用了麻药关在笼子里.”
汇报的黑衣察子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西门庆来了一句完全没头没脑的话。
“小妞.这对兔子可不小啊.借大爷我摸摸.”
黑衣察子再三确认了这是指挥使大人说出的梦话,有些尴尬的推了出去。
门外,甲组二十六号脚上已经绑了了木板,马肃那一下好像把迎面骨打出了裂缝;而甲组八号刚刚处理完马行街绸缎庄的事务赶来,二人听着里面渐渐高起的鼾声,还有指挥使大人时不时的梦话,都暗自摇摇头。
他们二人在皇城司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指挥使?
“留几个弟兄在这儿,我们先撤吧。”甲组八号看着一瘸一拐的甲组二十六号,伸手便要去扶:“那厮手还真重啊。”
甲组二十六号轻轻摇摇头,推开了甲组八号:“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倒是方才多靠了指挥使大人出手制服通事局那探子.要不然.”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武松jīng神抖擞的披着一件玄sè披风,身后是浪子燕青和神算子蒋敬:“你们回去替我大哥谢过钱勾当便是。”
以甲组八号和二十六号为首的黑衣察子齐齐行了一礼,便退出了院子。
“虽然擒住为首一人,连刺探犬也活活擒住了.但是最重要的那个耶律云却跑掉了。但愿不会给大哥带来麻烦才好。”
武松的自言自语让蒋敬听了,忍不住笑道:“别忘记还有辽国通事局的据点,之前可一直在皇城司的鼻子底下藏着好好的.比起这些功劳来,跑掉个人算什么!”
“但愿如此。”武松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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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还在睡觉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城司。
“通事局的据点被一锅端?”
“还有那个什么刺探犬?”
钱贵看着最新送来的消息,忍不住敲着桌子大笑起来:“哈哈,干得好!干得漂亮!”
笑了一阵之后,钱贵把手中墨迹未干的小册子丢给旁边站着的年轻人看:“你看看,西门指挥使这一下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看来我和谭勾当决定放权给他,倒是成全了他!”
秦飞对自己养父的这个举动非常不满,在他的记忆中,无论为皇城司做出了多大的牺牲,立了多大的功,也从来没有得过这种赞赏!
通事局据点又怎么样?
自己参与捣毁通事局据点就不下十次!其中还有六次是自己指挥的!
自己养父的反应只是“嗯,这是你该做的,下去吧。”而已!
将心比心,让秦飞如何不心生妒意!
简单扫了两遍,秦飞更加不服气了:“依卑职看西门指挥使在调度人手方面并不成功,没有很好的判断敌人出现的位置!甚至于还被那个探子用刀架住了脖子,甲组二十六号为之受伤不说,险些功亏一篑!”
“哦?”钱贵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秦飞的反应有些不满,轻轻用手指碰了几下那红木桌面,想了想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换成是卑职,那就应该在看出可疑之时当场拿下!”秦飞随手把小册子丢在桌上:“也就是白天那对男女带着刺探犬来踩点的时候!”
“说下去。”
钱贵轻轻一句话似乎让秦飞jīng神有泻奋了起来:“如果果断当场拿下,何必搞出晚上这些动静?什么用尿壶换过.这种简直就是孝子的把戏,不入大流!”
“但西门指挥使通过这个方法确认了刺探犬的行为,似乎还隐隐给出了应变的方法。”钱贵的手指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刺探犬可以说是通事局近年来的最大秘密武器.你觉得这种刺探犬作用如何?如果皇城司掌握了同样的技术,训练出一批刺探犬来,会有帮助么?”
秦飞对自己养父这个提议嗤之以鼻:“奇技yín巧,何足道哉!便是一百条刺探犬,一轮弩箭过去就死得差不多了,又能有什么帮助?”
“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钱贵摇摇头道:“那个抓到的通事局探子只怕是号人物,要不然甲组二十六号也不会受伤,你下去抓紧审问罢.争取能多问些东西出来。”
“要不是保护那个没用的家伙,以甲组二十六号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秦飞忍不住反问道:“要不是他,那个叫耶律云的辽国女子怎么可能逃走?他放走的极有可能是辽国公主啊!”
“少说话!多做事!”钱贵猛然抬起头来,就连散落的白发也因为愤怒而挥舞着:“就算是辽国公主又如何?我大宋朝就能因为一个辽国公主占据多少优势?莫要忘记了,辽国有多少姓耶律的女子!”
秦飞震惊于老人的愤怒,自觉有些失言,拱手退了出去。
“唉!”钱贵看着秦飞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谭稹的耳朵里,详细了解了之后,谭稹马上起身,命人准备马匹,有一个人他必须要赶紧见上一见,因为他从这份消息中看出了一种可能xìng。
一种把西门庆、钱贵,甚至于嘉王赵楷赶出皇城司的可能xìng。
这样,皇城司便是他谭稹的天下!
这也是梁师成愿意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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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书房伏案而眠,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扶到了屋里。
补了这一大觉之后,西门庆自感jīng神好好,翻身起床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在门外伺候的潘金莲。
“老爷,你醒了。”潘金莲急忙吩咐丫鬟打水给西门庆梳洗。
西门庆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是潘金莲居住的小楼,而并非是自己rì常居住的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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