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箱子因为实在是太沉重了,抬进来都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张雷一下命令,姜玉阳马上就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给打开了,里面顿时就爆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来,这些居然都是明晃晃白花花的银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恐怕不下万两。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惊呆了,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鲁果,张雷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鲁大人啊,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你的俸禄可没多少钱,养活一大家子刚好,或许还剩下几个酒钱,那你跟我说说看,这么多的钱,你要当几辈子官儿才能够领到?”
鲁果哑口无言,确实如同张雷所说,就他的那点俸禄,估计还不够家里面女眷的脂粉钱,再紧凑一点,每个月能够买上几本书看,那都算是好的了,哪里有可能会拿出这样多的钱来,就算是一品大员,若是没有皇帝的赏赐,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钱的。
张雷接着说道:“好吧,我也知道,我朝自太祖以来,鼓励分封诸子后裔,让贵族经商,虽然国库里面穷得可以饿死老鼠,但是这些王侯将相那可是富得流油,你有点钱也可以理解……当然,这得看你有多少产业。但是我的人已经查过了,你们一家下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产业可以说,那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倒是说说看。”
“说不出了吧,好了,老七,什么话都不用说了,这家伙人赃俱获,把他直接给我打进死牢,还有其他的这些人,全部都打进大牢里面听候发落。”张雷可没时间去和他们扯皮,不过为了让大家都心服口服,原本想要直接杀人的张雷改变了计划,让姜玉阳去搜集鲁果以及他们家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他必须要完美地将鲁果给就地正法,这让才不会落下把柄,才会让其他的官员都老老实实的。
姜玉阳看了一眼鲁果,然后看着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眷,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张大人,那她们这些人也要关押起来吗?”
“当然,难道老七你春心萌动。看上了她们中间地一个?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做主赏赐一个给你哟。”张雷笑着说道。
姜玉阳摇头笑道:“张大人啊,现在兄弟们都还没女人我要是多出来的女人估计能够被他们的眼神给杀死,倒是张大人你,几位夫人一直不在身边,正缺个伺候的。倒不如挑选一个,岂不是挺好的?”
“得了吧,就好像是你说的,大家都没有,我在身边带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她们还要等待着定罪呢。到时候还要按照实际情况,该杀的就杀,该放掉的就放掉。行了,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去吧,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要拿到结果,现在把人给我丢进大牢里面去。”张雷说。
听说要把自己关到大牢里面去,那些女人自然又是大哭大闹。张雷哪里会去管她们,催促那些士兵说道:“赶紧的,拉走拉走,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们了,你们谁要是敢动用私刑,或者是对她们动手动脚的。我可是直接就把人给杀死,让你们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可是要听清楚了。”
过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一大早。姜玉阳就来到了张雷的书房里面,把几份文书和信件交给张雷,说道:“张大人,给,这就是你要的那些证据,不管是谁的都有,他们这一家子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哦?看来你的效率还是挺不错的嘛,居然调查得这么仔细,好吧,我看看,你去把他们给我拉到大堂去,我看看这些东西马上就过去。”张雷有些意外,他以为至少那些个女人应该会是干净的,现在看来自己的认识还是错误的,这个真的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张雷翻开这些文书,仔细地看了起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这个鲁果果然是个人才,不仅仅对百姓收取保护费,盘剥上面发下来的军饷,连那些官员同僚都不放过,谁有钱就拿了把柄去敲诈,短短几年时间就攒下了万贯家财。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这些东西,便往大堂去了。
当他从书房穿过院子出现在大堂的时候,却发觉鲁果全家二十三口人已经全部五花大绑跪在那里了,两边是举着肃静牌子的衙役,张雷坐的是一张楠木雕花大椅子,四四方方的案几恰大好处地显露出围观者的威严,座位后面是一副猛虎图,图画的上面郑重悬挂着写了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张雷坐在凳子上面,发现大堂的门外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姜玉阳带着十几个人才能够面前维持秩序。
“威……武……”两边的衙役拿手中的大棒杵地,发出声响,然后齐声叫起来,这是提醒大家注意官员已经到场,接下来就开始审案了。
张雷正襟危坐,然后一拍惊堂木,说道:“肃静。”他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些人,然后笑着说道:“鲁果,牢饭的滋味怎么样?比不上你的那些美味佳肴吧?看看,才关了这几天的时间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自作孽,不可活,张雷,你如果还是如此锋芒毕露,不知道收敛,那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的手上,你就等着吧,我先去黄泉路上帮你探探路。”鲁果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那我还可真的是要感谢你了,有心,不过呢,等我下去的时候估计你都投胎几十年了,你最好还是祈祷下辈子当官的时候不要遇上我还没死,不然的话被我抓到了小辫子你依旧是难逃一死,我一下子杀你两次,那可就实在是天下奇闻了。废话不多少,你看外面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呢,咱们得赶紧开始了,我这里有你贪赃枉法的证据,已经整理出来的,一条一条,我念一条你就给我交代一条,记得说实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要是你给我胡编乱造,我再给你来个罪加一等什么的,要是算上凌迟处死,你也痛苦,你说是不是?”张雷可不信他的那一套,也懒得和他啰嗦,直接就开始正文。
他翻开早上姜玉阳给他的这些资料,然后说道:“咱们来看看第一条吧,崇祯三年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你把某位官员请到自己的家里面来,然后下了迷药,再然后那位官员对你的小妾动手动脚,而你则当场捉住,提出十万两银子的勒索,说如果不给的话那就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哎呀,一翻就翻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为了不得罪太多人,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官员到底是谁。
鲁果见张雷如此胸有成竹,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明白自己就算是否认也没有用,便说道:“嗯,有这事。”
张雷打了个响指,说道:“那就好,这件事情里面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站出来?”
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站了出来,她大约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在牢房里面的这几天让她精神显得有些憔悴,但是就算是这样也难以掩饰她的美色。就算是稍微打扮一下也能够迷倒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不用说是被下了迷药的男人了,那要是不动心才算是怪事情。
张雷问道:“当初鲁果事先有没有和你商量过这个事情?”
“有。”这女人倒也是干脆,张雷一问她马上就回答说道。
“很好,退下吧。”张雷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笔来写了一些什么,再抬起头来对鲁果说道:“来吧,下面来说第二条,崇祯四年冬天,某官员送给你五千两银子让你帮他走动走动,随后分批次总共给了你一万两银子,有这事情吧?啧啧,不得不说啊,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有钱,随手出来就是上万两的银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这件事情鲁果也应了,接下来张雷又念了好几条,时间跨度长达五年的时间,金额有三百多万两,这个数字让张雷自己都是十分震惊的,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审讯,张雷站起来总结陈词道:“很好,你们全家人看来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的罪名都在我这里了,老七,拿过去给他们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过后,张雷说道:“好了,这下子看谁还敢说我独断专行,我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作假,现在本官宣布,鲁果一家人,明日正午时分,推出菜市口,斩首示众。”
鲁果抗议说道:“张雷,你居然不向刑部禀报,我可是朝廷命官,要想杀我,必须要皇上的旨意才可以,你居然敢隐瞒。”
“少给我说那些废话,我很多年前就已经不信那一套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而且我这也不算是冤枉你。算了,懒得和你说,老七,听到了没,这事情交给你了,明天正午,鲁果一家,满门抄斩。”张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