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落天神情古怪的看着宋时重,半是笑容,又夹杂着些惋惜,笑道:“这么漂亮的剑鞘就这么给毁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宋时重没有说话,脸上已是怒容满面。
台下的文慧清大声道:“宋时重,不就是一柄剑鞘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气成什么样了!”
云落天急忙一摆手,故作不喜道:“这哪是什么小气?”说完朝宋时重看去,接着道:“要是我不小心弄坏了剑鞘,多半也是会生气的!”
张小结抓了抓脑袋,疑惑道:“自、自己弄坏剑、剑鞘有什么好、好生气的?”
云落天笑道:“自己弄坏的东西,你没办法发泄啊!”
众人一听,立马哄笑起来,宋时重自大,以鞘伤人,却不曾想被云落天击回,自毁剑鞘,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时重咬牙道:“你刚那是什么招式?”
“什么招式?”云落天故作疑惑道:“难道我刚刚出招前没有说么?”
忽然,人群中有一人喊道:“宋时重怎么不动手?需不需要我们来帮你的忙啊?”
这时角落中又有一人道:“帮忙,你打算帮什么忙呢?”
“把剑鞘给他捡起来呗,让他再丢一次,那样不就看清云落天使的是什么招式了嘛!”
那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现在剑鞘被劈成两半,还可以丢两次,那就看得更清楚了!”
众人猛然大笑,齐道:“正是,这样我们也可以看看那神技了!”
“对啊,那谁,你还不赶快给我把剑鞘丢给我们的宋高手!”
片刻,只听“啪嗒”两声,插入地底的剑鞘便被丢上了擂台,上面附带的泥土还沾在了宋时重的裤脚上。
立时,众人又是大笑,欢笑声响震了整个广场。
众人笑声越来越大,可宋时归的情绪却平静下来了,静静的看着云落天,道:“我之前还以为看透了你,但没想到还是将你低估了!”说完顿了顿,看了下手中的长剑,接着道:“我本想保存些实力,留到最后的第一之争,但现在看来得暴露了!”
云落天淡淡道:“为何?”
宋时重一声冷笑,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虽然你无法感应出神力,但你的斗气根本就不弱!”
云落天笑了,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苦涩!
虽然失去斗气的他并无大碍,但那种过程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难言的痛,是一场难以醒来的梦。
宋时重又一声冷笑,道:“现在怎么又改悲情来打动人了么?你演戏的本事恐怕要高出你自身的修为很多啊!”
云落天道:“哦!”
宋时重道:“你装了数月,挨了那么多的辱骂,一般人没有目的的话根本不可能隐忍下来,你之所以能忍这么久便是依靠和神殿的关系,很久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比武吧!”说完,他眼神有意无意的朝林驰那边瞟去。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齐齐朝林驰看去,如果真如宋时重所说,那么晋级的名额根本就是神殿早就安排好的,论卑鄙程度,那宋时重的作为比上云落天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原本集体针对宋时重的情况,在他几番言语之后,立时便发生了逆转。
一时间众人茫然似若,眼光不停在林驰和云落天身上转来转去去,期待着他们的答复。
云落天轻轻抚摸着剑柄,淡淡道;“我觉得你口才非常不错,但逻辑思维上却连一个小孩都不如!”
宋时重道:“哦,你倒是说说我的逻辑到底怎么幼稚了!”
云落天道:“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
宋时重道:“随便问!”
云落天道:“请问,比武时我有偷袭或者使出卑鄙的手段了吗?”
宋时重摇了摇头,道:“没有,但这也是你的聪明之处,铺垫了数月准备,对比我们,你难道不是占着绝大的优势?”
云落天笑了笑,道:“没错,这点我不否认!”
话音一落,人群便哄闹起来,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只听一人道:“既然神殿不打算公平比武,今rì直接选拔就是,何必弄这些虚假的勾当。”
一时间众人不满之声不绝于耳,宋时重yīn厉的看着云落天,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仇冰和张小结等人此刻并未做出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云落天,既然云落天已上台,那么这就是他一人的天下。
云落天仿佛没听到周围的不和谐的声音,朝台下仇冰等人笑了笑,道:“第二个问题!”
宋时重双手一摊,示意云落天继续说下去。
云落天道:“我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目的是什么?”
宋时重斜眼看着云落天,似乎不屑于回答,转身朝众人道:“大家来回答这个人的问题吧!”
“灭皇族,驱魔兽!”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使得宋时重狠厉的笑容中看起来越发得意。
云落天拍起双手,悠然道:“很好,士气如虹,大家已经成功了一半!”说完望着台下的众人朗声道:“那么,大家是否是为了这个目标,每天都在全力以赴的修炼?”
众人齐声道:“那是自然!”
“那么,请你们告诉我,知道这场比赛的全力以赴和不知道这场比赛的全力以赴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这……”原本义愤填膺的众人突然没了言语!
云落天道:“这个问题,我们先暂且搁置!”说完转过身子,看着宋时重道:“第三个问题!”
宋时重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脸上的得意之sè已失。
云落天负手而立,朗声道:“请问,现在成为神殿的高层是要面对什么?是活着的荣光,还是死亡的荣耀?”
宋时重脸sè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不再狠厉。
云落天在转身看着台下的众人,众人急忙低下头,不敢和云落天眼光对视。
殿主看着林驰微微一笑,道:“你眼光着实不错!”
林驰傲然道:“当然,我的眼光一向不错!”
宋时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剑,眼光复又狠厉起来,瞪着云落天道:“你口才确实不错,但今rì是比武,而不是比口才。”
云落天笑道:“比武不行,你就比口才,口才输了,你就要比武,反正你就是不会输,你这点倒是挺灵活的!”
宋时重勃然大怒,喝道:“姓云的,我本念在大家同一阵线,不想伤你,你可别给我不知好歹。”
云落天耸耸肩,露出古怪的神情,暗想:“我又不姓云!”
本来云落天是在笑自己不姓云,丝毫没有鄙视的神情,但在宋时重的眼里却认为云落天完全不将他放眼里,于是乎狠狠的瞪着云落天,眼中似乎都快冒出火来,冷笑道:“很好……很好!”
文慧清一拍张小结脑袋,嬉笑道:“小结巴,又有个结巴陪你了!”
张小结十分不满,正准备回答,突然一阵风起,立时脸上一变,急将眼光投向擂台。
风已起,宋时重的长剑也已舞动,青绿sè的光芒若隐若现,长剑舞动平平缓缓,风势也不急不徐,此刻他在擂台一角,云落天也在擂台一角,两人相隔甚远,但云落天的眼神却凝重起来。
此时阵风不断,吹起了云落天和周围所有人的头发和衣袍,宋时重长剑微微一挑,云落天将头微偏,一缕头发便缓缓落在云落天的肩头。
此时云落天身后的一身材高大的大汉头发登时散落,一大把头发跌落,大汉不明所以,立时大骇。
仇冰脸sè微沉,喝道:“大家速度退后,退到无风的地方!”
“为何?”一人疑惑道,但话刚落音,脸sè突然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脸sè立时大变,慌忙拨开人群,急朝远处跑去。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衣袍,手脚或者脸上出现血痕,也不用人再出言提醒,立时朝后跑去,不一会而仍旧站在原地的便只剩下十来人。
仇冰急忙将雷大强交由张小结搀扶,拔出长剑时不时迎风刺去,到了后来竟刺出火花。
宋时重长剑或急或缓,剑缓风轻,剑急风势便大盛,擂台下的所有人都拔出兵器,凝神以待,或刺或架,火花不断在空气中闪现。
作为直接面对这风势的云落天却没有拔出武器,而是眼睛一亮,欢喜道:“难道这就是疾风剑法?”说完急忙绕着台上跑来跑去,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本来抬起左脚想往左跑,但又突然收回,又朝右,又收回,有时干脆停下来不动,时间越来越久,但云落天却越动越少,反倒是台下数十人身前火光一片。
宋时重牙关紧咬,手中长剑猛然一变,再也无轻缓之势,霎时间几十上百道青绿剑影刺出,狂风大作,逼得文慧清也拔剑招架,但云落天依旧是上串下跳,即使风势再急,身上也没有出现一丝伤痕。
狂风乱舞,剑影漫天,看着云落天轻松写意的跑动着,宋时重又气又急,眼神中露出不甘之sè,猛地一咬牙,收回长剑,猛然朝云落天冲去,挺起长剑,就恍若一道流星,朝云落天胸膛刺去。
云落天见宋时重冲来,大喜,大喝:“破剑式!”长剑凌空一指,这剑一出,宋时重就好像将手腕送到云落天剑锋之上似的。
宋时重脸上大变,先前惊怒之下,已出全力,现在哪怕是弃剑也已来不及,无奈之下,眼睁睁看着剑锋刺过自己的手腕,但一接触,手腕没事,剑影却消逝,宋时重心中顿时一松,但突然胸口一痛,云落天迅捷的一脚已踢在他的胸膛,宋时重只觉呼吸一窒,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
这一脚并不重,要不是刚才被那剑影震慑住心神,宋时重绝不会挨上这一脚,所以在即将掉落擂台的时候,他在空中一个旋转便落在擂台边缘,刚要松一口气,只听得云落天大喊:“疾风剑法!”
一阵风起,宋时重脸上立时失去了颜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