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子被赵良气得七窍生烟,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十分尴尬的僵在那里。
赵良也不搭理他,直接跟那武师开始掰手腕,那武师见赵良如此托大,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准备全力以赴,用两只手紧紧握住赵良的右手,还沒有开始,满手心都是汗。
他沒办法不紧张,这要是掰赢了,可是一百两黄金,够他过一辈子的。
监考侍女在旁边喊道,“一,二,三,开始。”
那武师大喊一声,想要将赵良一举扳倒,可他惊讶的现,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赵良却是面带微笑,右手纹丝不动,沒有丝毫吃力的表情。
那武师不由大吃一惊,心道不好,不过为时已晚,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涌來,他的两只手直接被赵良给掰倒了。
赵良笑道,“呵呵,承让了。”
那武师惭愧的说道,“狄公子果然厉害,在下佩服得很。”
赵良拦住那武师,说道,“别忙着走啊,你忘了给钱。”
那武师十分郁闷,只好从兜里拿出一百枚铜钱,递给了赵良。
赵良接过來后,说道,“哎呀,太好了,午饭总算是有着落了。”
一帮人听得一头瀑汗,心道,你可是狄氏市的大东家,家财万贯,不要这么吝啬好不好,午饭才吃一百个铜板,谁信啊,去酒楼里还不够点两个菜呢。
监考侍女说道,“恭喜狄公子通过了测试。”
此时已近晌午,马上就到午饭时间,监考侍女对赵良三人说道,“三位公子,现在到了午时,请三位下楼用餐,吃完饭后,稍事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再接着比试。”
赵良一听,拍着手说道,“太好了,有吃的,我都快饿死了,咱们赶紧下楼吃饭,我一定要吃五大碗米饭,姑娘,米饭管够吗。”
监考侍女一头瀑汗的说道,“管够,管够,狄公子,就算你吃十碗也行。”
“吃十碗,那我岂不成了猪,姑娘,你是不是在骂我啊。”
邓公子在旁边冷哼一声,说道,“某些人本來就是猪,还用别人骂你。”
“哎,邓公子,你不是说从來不放屁吗,怎么又开始放屁了。”
“你,,。”
邓公子被赵良气得浑身抖,指着赵良的鼻子,却说不出來一句话。
赵良三人随着监考侍女蹬蹬蹬下了楼,现在,只有他们三人上到了五层,是最好成绩,还沒有人能够上到六层。
赵良下楼的时候,见下面四层的人更多了,有不少人通过了考核,更上一层楼,看來争夺还是比较激烈的。
到了一层一看,好嘛,都一百來号人了,來应选上官家女婿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赵良不禁幻想着,要是有一天狄仁杰公开纳妾,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报名呢,会不会挤破门槛呢。
正赵良他浮想联翩之际,监考侍女说道,“三位公子这边请。”
赵良三人跟着监考侍女穿过两条回廊,來到醉仙楼后面的一个雅间内,这个雅间装饰十分考究,墙上挂着陶渊明的《饮酒》,显示着醉仙楼的高雅格调。
赵良问道,“姑娘,怎么就我们三个人呢,其余那些人呢。”
“通过不同考核的人,待遇自然是不同的,三位通过了四关考核,自然是最好的待遇。”
赵良笑道,“沒想到上官家安排得真是不错啊,早知道,我就直接通过第五关,这样,我就可以独自享受了。”
邓公子一听,不由冷笑道,“哼,你想得倒是挺美,不知道你有沒有那个能耐。”
赵良揶揄道,“哎呀,我自然沒有那个能耐,不放屁的高人才有那个能耐。”
邓公子被赵良气得无话可说,看來他真不善于打口水战。
监考侍女见赵良和邓公子沒事就掐架,不想陷入他们之间的纷争,这可是两个富家公子之间的争强斗狠,可不是她一个小小侍女能够参与的,还是不管为妙。
“三位公子稍后,我这就去叫厨房开始作饭,一会儿就给你们上菜。”
“姑娘快去快回,我想要吃五碗米饭呢。”
监考侍女又是一头瀑汗,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赶紧飞也似的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尴尬,三人在房间里谁也不理谁。
赵良自然无所谓,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一个月谁也不理谁,也照样是泰然处之。
刘公子先受不了,起身说道,“我得上趟茅厕,一早赶來,都沒有出恭,正好饭前排泄一下,一会儿能多吃点。”
看來这刘公子倒是跟赵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出了房门,就往茅厕方向而去。
邓公子和赵良二人四目相对,邓公子眼中不时迸射出愤怒的火光,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估计赵良已经被杀死千百次。
人家说女人善妒,看來男人也是很善妒的,眼前就坐着这么一位。
赵良见桌子上放着两坛好酒,忍不住嘴里犯馋,打开其中一坛酒的酒封,一股酒香扑鼻而來,他不由赞道,“这定是二十年的汾酒。”
咚咚咚,一大口汾酒下肚,觉得爽快极了。
赵良对邓公子说道,“不会放屁的邓公子,这么好的酒你不喝啊。”
邓公子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搭理赵良,赵良讨了一个沒趣,自顾自的喝酒,也不理会邓公子。
喝完一坛酒后,赵良也不招呼邓公子,又拿起另外一坛,咕咚咕咚的也喝了下去,一时间,觉得身上暖和极了。
邓公子看着赵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站起身來,说道,“哼,我去看看作什么好吃的,跟你这样的人沒法一起待着。”
“呵呵,悉听尊便。”
整个雅间内,就剩下赵良一人,他觉得整个世界清静多了,他站了起來,开始欣赏陶渊明的《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赵良反复吟咏,觉得此诗格调高远,余味隽永,真是绝世好诗。
突然,外面传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救命。”
赵良听了,不由一惊,赶紧抢出房门,那声音是从茅厕方向传过來的,难道说刘公子一失足掉进了茅厕吗。
赵良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当他刚到茅厕门口,还沒有进去的时候,只听身后一阵风声,有人偷袭。
赵良头都不回,手一伸,就抄住了一把剑,回身一看,居然沒有一个人影。
正在此时,很多人听见这里惨叫声,都奔了过來,只见赵良酒气熏天的站在茅厕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宝剑。
“你是何人,手里的剑怎么会有鲜血。”
“刚才那声惨呼是何人所。”
赵良解释道,“我也不知,我听见惨叫声就赶紧赶了过來,岂料被人偷袭,转头一看,只见这把剑,却沒有人。”
一帮人听了赵良如此匪夷所思的解释,都摇头不信。
邓公子也赶了过來,说道,“赶紧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茅厕里遇害了。”
几个人推开赵良,进了茅厕一看,只见一人倒在茅厕之中,胸口的鲜血正汩汩的冒了出來,已经气绝身亡,众人赶紧将此人尸体抬了出來。
监考侍女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这,,,这不是刘公子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被人杀了。”
邓公子在旁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定是狄仁杰这个禽兽干的,他酒后狂,拿着宝剑杀了刘公子,我们将这个杀人凶手送到知州衙门去。”
一帮人一哄而上,就要将赵良扭送到官府,赵良知道自己今天被人阴了,下黑手之人必定是邓公子,沒想到此人如此阴险,为了能够在选婿中独占鳌头,居然杀了刘公子,还要嫁祸给自己,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
要是换作普通人,早就六神无主,吓得不知所措,赵良什么大风大浪沒有见过,将上來动手的几人都拨到了一旁,冷笑一声,对邓公子说道,“姓邓的,沒想到你还真是好手段啊,我本以为你就是心眼小罢了,沒想到还真是小看了你,你手也挺黑的,好,有种,不过,你遇见了我,你的好运就到头了。”
邓公子冷笑一声,说道,“哼,狄仁杰,你别想给我泼脏水,我刚才一直跟监考侍女在一起,很多人都能作证,你杀了人,还想嫁祸于我,门都沒有,我看你还是到知州府跟知州大人去说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赵良微微一笑,“好,那我就等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进大牢,是谁掉脑袋。”
说完,赵良转身就要离开,一帮人哪里会放他离去,齐声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去。”
“你们不是想把我送到知州府吗,那就走吧,我这就到知州府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还有,谁都不许动刘公子的尸体,只有仵作验过之后,才能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