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值深夜,山洞门口负责看守的十几个倭人都在打瞌睡,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十几个倭人全部身异处,皆是一刀毙命,看來此人身手极高。
那黑衣人几个起落就到了李旦的面前,她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快跟我走。”
郝明晖一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李旦旁边,他不由大骇,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对那黑衣人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嘘,不要大声说话,我已经杀了门口守卫,我是來救八皇子的。”
李旦奇道,“你是來救我的,你是谁派來的。”
“殿下,我是前几日被倭人抓上岛的,本想趁他们麻痹大意逃出此岛,沒想到他们抓來大唐的官兵,听说还有八皇子,我既然要出去,一定要救殿下出去,也算为大唐尽一份力。”
李旦一听,不由大喜,“果然是大唐的好子民,我如脱困,一定好好封赏你。”
不过,郝明晖还是满心的疑惑,他盘问道,“你为什么被抓上岛。”
“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倭人前些天一直侵犯大唐的海域,在海边城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就是被他们抓來的。”
郝明晖继续问道,“阁下的身手如此厉害,怎么会被轻易抓來。”
“将军所有不知,这些倭人的领十分厉害,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沒有几个回合,就拜在了他手上,为了保命,只能假装屈从倭人,再找时机逃走。”
郝明晖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八皇子在这里。”
“我这几天假装屈从这些倭人,从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的。”
郝明晖惊道,“殿下,看來这些倭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赶紧跟这位侠士走吧,否则,他们迟早会对你下手的。”
李旦摇了摇头,坚持道,“郝将军,我不能留下将士们不管。”
“殿下,如果你坚持留下來,所有人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殿下能逃出生天,就可以调动大军來救我们,这样,才有生还的希望。”
李旦一听,不由眼前一亮,说道,“郝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赶回去搬救兵,让将士们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來。”
李旦随着黑衣人出了山洞,趁着夜色,快來到海边,偷偷解开海边一艘小船的缆绳,两人上了船,迅往福州方向划去。
次日一早,赵良起來的时候,候寸山让门人已经把早点准备好,就等赵良过來吃饭,看來赵良昨天的表现,已经让候寸山已经完全认可他这个太上长老。
候寸山在大厅里等赵良,见赵良走了进來,说道,“狄长老,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我这个人有点择席,折腾半宿才睡,后半夜睡得挺香的。”
“狄长老,咱们吃早饭,我已经安排人手下山打探去了,咱们在这里等候消息就是。”
赵良一听,不由感叹候寸山的办事效率还真是挺快的,他拱手谢道,“多谢掌门鼎力相助,狄某感激不尽。”
候寸山见赵良一脸感激之情,不由心中暗自得意,捋着颌下胡须说道,“狄长老,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你是东华门的太上长老,我这个当掌门的,不帮你帮谁啊。”
东华门的势力在福州地域绝对不容小觑,不到一个时辰,查找唐军消失战舰的消息,传遍了福州地域所有修仙门派,很多武林门派也依附于东华门,东华门还有很多负责经营的外门势力,不到两个时辰,就有消息传回东华门。
听完门下弟子的汇报,赵良这才知道,原來唐军战舰是被倭人击沉了,赵良对倭人完全一无所知,就向候寸山相询。
“候掌门,倭人是什么來路。”
候寸山说道,“狄长老有所不知,倭人就是扶桑人,也是东瀛人,扶桑是一个岛国,大唐与扶桑中间隔着茫茫大海,扶桑具体在哪里,我也说不准。”
赵良奇道,“倭人怎么胆敢击沉大唐的战舰,难道他们要向大唐宣战吗。”
候寸山摇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扶桑一向是大唐的附属国,每年向大唐派遣唐使來学习交流,这次,胆敢袭击大唐的军舰,真是令人费解。”
赵良又问那个门人,“你们打探清楚那些倭人所在的小岛了吗。”
“这个还沒有,应该不会离福州太远,否则,倭人很难上岸补给。”
“好,既然这样,我就去走一趟,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
候寸山说道,“我让孙长老陪你走一趟。”
赵良谢道,“多谢掌门人。”
正在赵良在东华门商量前去解救唐军之际,李旦和那个黑衣人已到了福州的岸边。
李旦上了岸,他心里才算彻底踏实,对那个黑衣人拱手说道,“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那黑衣人拉下了脸上的蒙面,李旦不由大吃一惊,沒想到这黑衣人居然是一个明眸锆齿的绝代佳人。
“八殿下,我不是什么侠士,小女子名叫步非云,昨晚情非得已,用得是我的假声。”
李旦看得有些呆住,半晌才缓过神來,说道,“原來如此,云儿过娘,你好。”
“殿下,我们已经到福州境内,算是脱离危险,下一步怎么做呢。”
“我们赶往知州衙门,让福州知州仝少峰迅上报朝廷,并调动福州境内的官军前去剿匪。”
“小女子对这些一无所知,既然殿下已经安全,我就告辞了。”
“哎,步姑娘,你别着急走。”
步非云扭头问道,“殿下还有何事。”
李旦嗫嚅道,“我,,,我,,。”
“殿下如果有事,还请直言。”
李旦吞吞吐吐的说道,“步姑娘,你能不能再保护我一程,我怕路上出什么问題。”
步非云浅笑道,“殿下原來是担心这个,那你何不早说,我这就送你去知州衙门吧。”
李旦听说步非云陪他一起去,喜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有劳步姑娘。”
“殿下不用老是步姑娘步姑娘叫,你叫我云儿就行。”
李旦喜道,“好,云儿姑娘,那我们现在就去知州衙门吧。”
步非云脱掉了身上的夜行衣,要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人上街,那估计肯定会惹來不少的麻烦。
李旦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步非云,觉得此女子真是惊艳至极,他身为皇子,当然见惯了佳丽,但见到一身黄衣的步非云,还是被她的国色天香给惊呆了。
“殿下,殿下,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不不不,咱们赶紧去州府衙门吧。”
李旦被步非云一句话问得六神无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步非云面前为什么会紧张。
李旦和步非云走了四五十里,总算來到了福州城,进城后,两人直奔福州府衙,到了门口后,被两个衙役直接拦住了。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胆敢乱闯州府衙门。”
“我,,。”
“你什么你,一个臭叫花子,也敢跑到州府衙门來,赶紧滚蛋。”
李旦这几天受尽折磨,颜容憔悴,好几天沒有梳洗,脸上都是污渍,衣衫褴褛,的确跟一个叫花子沒有太大的区别。
李旦原來为人十分谦恭,即便是面对臣下也从不恶言恶语,一來,这个衙役十分可恶,居然狗眼看人低,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在步非云面前诋毁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个衙役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巴掌,李旦怒气冲天的说道,“混账东西,让仝少峰赶紧出來,告诉他八皇子李旦回來了。”
那个衙役一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屁滚尿流的进去通报了,不消片刻,福州知州仝少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到了衙门口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正是八皇子李旦。
仝少峰赶紧跪下请安,“臣福州知州仝少峰参见八皇子。”
李旦冷哼一声,“仝大人,本皇子失踪的消息你知道吗。”
“为臣知道。”
“既然知道,你可曾派人寻找。”
“启禀殿下,那日战舰失踪后,我就派出大量人手到海上去寻找殿下的踪迹,可毫无所获,我亦上奏朝廷,皇上也派來两位办案钦差,可都是无功而返,沒想到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今日竟然安全返回,真是天佑大唐。”
“行了,起來吧,到里面说话。”
仝少峰赶紧一咕噜从地上爬起來,将李旦和步非云迎进了衙门后堂。
到了后堂后,仝少峰让人赶紧给李旦准备沐浴更衣,给他准备上好的饭菜。
李旦怒道,“你忙这些干什么,不知道你这个知州是怎么当的,倭人都已经侵入到福州境内,难道你这个知州一点不知情吗,现在,你赶紧调动军队,到那个小岛上去救人,要是再晚一日,恐怕数百大唐的将士就会遭了倭人的毒手,“
仝少峰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殿下说得是,我这就派人将部队集合到衙门,让海营准备好船只,半个时辰后,就能厨房,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小岛的具体位置,还请殿下派人领路,这顿时间,还请殿下先沐浴更衣,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我看你这两天受了不少苦,都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