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杜元铣满心得意的等在文书房的时候,突然有几名披坚持锐的侍卫闯了进来,将杜元铣五花大绑押了出去。
杜元铣此时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对着那几名侍卫大声呵斥道:“你们干什么?我乃是当朝太师,你们几个小小的侍卫居然胆敢如此待我,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几名侍卫对于杜元铣的高声呵斥不理不睬,你是当朝太师?在陛下面前,你这当朝太师算个屁啊!
杜元铣不过是一个文官,有哪里能够反抗这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不一会杜元铣就被推出了午门外,跪在那里,等候问斩。
杜元铣此时在心里是叫苦不迭,自己又何必上那道奏章自找麻烦?自己这是骄狂的什么?最后这眼看着就要把自己的小命都骄狂没了。自己这回向亚相表忠心,真是得不偿失啊!
原来昨rì云中子出了朝堂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留在朝歌看那帝辛是会留下那柄木剑,还是将木剑焚毁。
云中子在这朝歌城中只是等待了没多长时间,便感觉到那柄松木剑已经被焚毁。
云中子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声道:“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罢,云中子随手一展,一支狼豪大笔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挥毫泼墨就在司天台上题下了二十四个字。
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云中子把自己从老师元始天尊那里知道的事情题在了墙壁之上,按照元始天尊所说,商朝必定亡于戊午岁中甲子。
此事与其说是元始天尊得窥天机,不如说是女娲的谋划。要不然以帝辛的手段,纵使到时会出现大乱,但是最后一定会平息叛乱,统一天下的。
只是如今这个大商的兴衰成了圣人博弈的棋盘,所有的事情只怕就不是帝辛可以掌控的了。
只是有了余元这个变数,事情还会如云中子所写的那样吗?
特别是如今妲己已经对帝辛吐露真情,帝辛还会变的昏庸吗?
云中子题完了这二十四个字便飘然离去,不多时便有百姓看见了这题在司天台上的二十四个字,在那里议论纷纷。
恰在此时,来司天台的杜元铣杜太师看见众多的百姓围住了自己的司天台在那里议论纷纷,心中不由得一紧,却不知是出了何事。
杜元铣呼喝了几声,让百姓让开了一条道路,杜元铣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大大的二十四个字。
杜元铣马上便联想到今rì朝堂之上的那个道人,念头一转,杜元铣想到自己不是正好可以借此事上奏一本吗?
近来由于苏护重新归顺大商,并且对于帝辛表现的很是忠心。虽然苏护也以西岐姬昌马首是瞻,但是苏护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而苏护与帝辛的唯一联系便是那苏妲己。而姬昌和微子启也是希望能斩断帝辛和苏护的联系。
在这三股势力的努力下,朝堂之中充满了对于苏妲己的诋毁之言。杜元铣便是打算借此事上奏一本,说那妲己就是云中子所说的妖jīng,借机除去苏妲己。
杜元铣却是不知道,他误打误撞之下,还真的猜对了妲己的身份。但是帝辛是何人?感受到了朝堂之中的气氛,再看他的这本奏章,哪还不知道他的图谋。
且不说帝辛斩了妲己,他和苏护之间的关系肯定立马就会破裂,就说这个自己深爱着的温柔似水的女子,自己也不会让她受伤害。
正好帝辛又知道了那比干在女娲庙中所做的事情,正想杀鸡儆猴,没想到杜元铣这只“鸡”这么快的就跳了出来。
杜元铣此时跪在午门外是后悔不已,暗骂自己不该闲着没事上这奏章。
就在此时,有一个身穿大红袍的大臣迎面走来,这人却是大夫梅伯。
梅伯也是亚相比干的心腹,此时一见到杜元铣把五花大绑的押着走来,连忙走上前去拦了下来。
“杜太师,这是怎么回事?”梅伯向着杜元铣问道。
杜元铣见到同为比干心腹的梅伯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一时不禁羞愧难当。
杜元铣满脸通红的说道:“今rì我上本言道宫中妖氛难平,应该将妖妇妲己除去。谁知陛下看了我的奏本后,便让侍卫来拿了我,午门外问斩!我不想一片丹心却换来这般下场!”
杜元铣在那里一阵唏嘘,大肆感叹。反正现在要死了,总是要博个好名声。总不能对别人说,我是亚相比干的人,今天做这个事情是为了对付帝辛的么?
听了杜元铣的话,大夫梅伯一时气愤难当,当场就发作了起来。
“你们且住了,我这就去见陛下,与陛下好好言说一番!”梅伯对着那几名侍卫喝了一声,随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那几名侍卫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最后仍是押着杜元铣向着午门外行去。
至于梅伯刚才的话,你是谁啊?你让停就停?
见到几名侍卫如此,杜元铣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将他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帝辛吩咐完了几位侍卫,那几名侍卫刚刚离开,商容便向前一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陛下,这杜元铣乃是三朝元老,如此就将他处斩,是不是过于轻率了?”
帝辛转头看着商容,眼里带着沉重威压,“老丞相,有些人不甘寂寞了,我又岂能不略作表示。不管几朝元老,臣子终究是臣子,有些事情却是臣子做不得的!”
商容看着帝辛严肃的面容,听着帝辛所说的话语,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商容想想自己既不投靠微子启和比干两人,又想要阻止帝辛铲除这两人,却是自己有些自大了!
这帝辛的话里明着是说那杜元铣不自量力,其中也有对于商容想要当一个老好人的不满。
这里面的权利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要不是现在实力不够,帝辛早就开始血洗比干和微子启的党羽了。
商容此时不禁起了告老还乡的心思。自己总是仗着三朝元老的身份,希望调停帝辛与微子启和比干之间的关系,但是今rì看来,自己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商容心灰意冷之下,面sè一下子颓丧了起来。再加上头上斑驳的白发,看起来更是垂垂老矣!
“陛下,若无他事,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商容对着帝辛恭声道。
看着商容的模样,帝辛心里也有一些不忍,这商容为大商服务了三代,一直忠心耿耿,现在却是这般模样。
但是,这商容并不愿意偏向自己,他希望能够处于一个公平的位置来调停自己和比干、微子启的关系。
但是这样做本来就是对于帝辛的不公平,帝辛身为一个帝王,为何要与两个臣子处于同等的位置,难道还要给他们机会来夺自己的王位不成?
所以帝辛只有让这位老丞相告老还乡,而他再提拔一个丞相来配合自己铲除微子启和比干的党羽。
商容有些失落的走在出宫的路上,迎面便见大夫梅伯匆忙而来,一见商容,便连忙拉住了商容的衣袍急声问道:“老丞相,不知杜太师犯了什么罪,陛下竟然赐他死罪?”
“那杜元铣在奏本之中,对于陛下极尽嘲讽,出言不逊。甚至言语中还有逼迫之意,想让陛下将妲己娘娘斩了,若是这样陛下还不治他的罪,那这大商只怕就没有法度了!”
此时商容既然已经生了告老还乡的心思,对于这些心存不轨的乱臣贼子自然是没有好脸sè。
原本大夫梅伯还打算拉商容一起去向帝辛觐见的,他知道这商容一直不希望自家亚相大人与帝辛撕破脸,他肯定会努力进言的。
谁曾想这商容的口气却是这般不好,甚至话里的意思那杜元铣是罪有应得。
眼见商容如此,梅伯也就绝了拉他一起去向帝辛进言的打算,向着商容告罪一声,便急急忙忙离去。
这梅伯见了帝辛便质问道:“陛下,你居然为了妲己那个妖妇去治当朝太师的罪?”
随后梅伯便又是一阵各种激烈言辞,帝辛只是默默地听着梅伯的话,脸sè平静无波,眼中的怒火却是已经快要喷出来了。
“你说完了?”帝辛冷冷看着梅伯,声音很是平静道。
看着帝辛的表现,梅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对于帝辛的话还是不回答。
“来人,将杜元铣押回来,暂不斩首,先压入大牢!”看见梅伯不说话,帝辛也不在意。
听到帝辛如此说,梅伯大喜,还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番痛骂起了作用,刚要再次开口劝说帝辛将那杜元铣直接放了。
但是,帝辛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如坠深渊。
“在将这出言不逊的大夫梅伯一起压入大牢,明rì我要在百官面前将他们两人一人斩首,一人金瓜击顶!”帝辛说完这句话,脸sè仍是平静无波。
在梅伯的大骂声中,进来了两名侍卫将梅伯架了出去。
接近傍晚的时候,在帝辛的宫殿大门处走来了一个肥肥胖胖,满脸笑意的道士,这道士大步走进了宫殿内部。
但是周围的侍卫全都是仿若未见。
是夜,风云变sè,天地骤起大风,夜黑无月,如万古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