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竹大师的一番话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狐疑,天眼通灵者对我而言,他们的死与生与我毫不相干,姜舯着实可恨,罪有应得。黄夫人人善心好,为此要通过自杀来救得自家人,确实着实让人不忍。二千万毕竟是意外之物,虽然诱惑极大,但用着总觉不踏实,更何况我年纪尚轻,赚钱还是有的是机会,因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救人为上。
于是我很郑重的对着圆竹大师说道:“圆竹大师请放心,我只要知道催眠导入的密令,第一时间会消除姜舯的催眠状态!”
圆竹大师见我这么说,似乎甚是欣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见圆竹大师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有点诧异的问道:“圆竹大师,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这是何故呀?”
圆竹大师依言道:“老衲点头,是赞许蒋施主的大度,看淡了钱财身外物。之所以摇头,是在于蒋施主在鬼打墙之时,原本并没有选择金盒的打算,但却误打误撞,还是选了金盒。这就注定了蒋施主的荣华富贵,至于后来之事,老衲也是不可得知了,只能一切随缘了!”
“圆竹大师,在此事上,我们能有多少时间?”我问道:
圆竹大师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圆竹大师睁开那双绿油油的双眼说道:“黄夫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了!恕老衲不便,不远送了!”
圆竹大师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也不便多问,只能离开。
来到卷帘门外,黄夫人正在外等候我,见我出来,连忙迎上前来,问我道:“结束了?”
“结束了!”我说道:
“那好,那我送你一程。”黄夫人说完后,带着我原路返回,离开了神秘的充恩寺。
走出充恩寺后,黄夫人并没有把我领到羊肉店,而是一路沿着大街走着。随后拦下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和那车夫说了一些什么,随后回身塞给我一张车票,并对我说道:“中午12:00的火车,快去吧。”
我见黄夫人似乎毫不关心我和圆竹大师的谈话内容。黄夫人就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反倒是我按捺不住的说道:“黄夫人,你的情况圆竹大师和我说了,你放心……”还没等我说完,黄夫人就打断我说道:“一切都随缘,小弟,不用多说了,快走吧!”说完后的黄夫人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随后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了三百元钱塞了给我说道:“刚想起来你身上没有人民币,多有不便,这三百你先拿着,一路顺风。”黄夫人没等我说完,就转身过去,给了那车夫10元钱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原准备拉着黄夫人聊上几句,只听那车夫在旁催道:“老板,12点的火车,现在已经11点半了,还不赶快?”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车票,再看看黄夫人远去的背影,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上了三轮车。
这地方没有直接到我家乡的火车,黄夫人给我买的是到上海的火车票,但到了上海,回自己的家乡也就近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已经是夜晚时分,黄夫人所给的三百元钱,用的还只剩一百多元。熟悉的一切,让我顿时倍感亲切。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自己的家而去。自打去了越南之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可是一到家门口,我才发现不对。大门钥匙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应该还留在越南的酒店中。我一人独住,没了钥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便是叫人开锁,这深更半夜的叫谁去。…,
得,那就联系朋友吧。一摸身上,手机在黄夫人家里丢了。看来这一夜只能住酒店了。
好在还有一些美金和一些人民币,住一晚还是没有问题的。
翌日一早,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单位。一进单位,所有的同事都惊诧的看着我,而后几乎是同一片声音叫喊了出来:“逃跑新郎回来啦!”
“逃跑新郎?什么意思?”这让我一头雾水。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区域走去,莫晓兰似乎听到了同事们的叫喊,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见到我后,还没等我迎上去打个招呼就不由分说的过来打了我一个耳光,随后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亏你还有脸回单位!”
这一打,让我顿时云里雾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其他同事们见莫晓兰和我起了争执,连忙在旁劝导道:“莫科、蒋科,到你们办公室里去说,在外难看!”
我在一片质疑声中,跟着莫晓兰来到了心理危机干预二部。莫晓兰忙不迭的将办公室大门一关,百叶窗一拉后,忙转过身来,对我劈头盖脸的说道:“你为何要跑?”
“我跑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莫晓兰见我一副装糊涂的样子,再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穿着,恶着脸说道:“看你都穿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一名心理工作者吗?蒋凯,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了二千多万,你就可以胡来了?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逃跑,如果你不愿意娶我,尽管说清楚好了,为何婚礼那天失踪?你让我如何向亲朋同事交代?”
“什么?我娶你?我还做了逃跑新郎?”我一脸茫然的问道:
“怎么?又开始装失忆了?”莫晓兰不屑的说道:
对于莫晓兰这一番误会,我似乎觉得有些蹊跷,于是我把我所经历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莫晓兰听,莫晓兰听后大惊,摇着头说着不信。
我也觉得这个时候说给她听,她能信反而不真实了。于是我要求莫晓兰把我穿越后,她所经历的一切告诉给我听。
莫晓兰虽然不信我的话,但还是按着我的要求,将她所经历的事情告诉给我听了:
原来莫晓兰见我和洪霁雯一齐穿越而去后,只留下了我和洪霁雯的两个躯体,没有生命体征,莫晓兰和黎可秀均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没多久,我醒了过来。见洪霁雯依旧一动不动,所以暂且交给黎可秀看护,而我和莫晓兰一起回到了中国。
回到中国后不久,怪事接连不断,先是裘副局长无缘无故的暴毙,紧接着是裘总也死于意外,而度假山庄的华总也因病猝死。洪主任听说洪霁雯成为了植物人,思女心切,连夜赶赴越南,却离奇死于途中。
我因为洪霁雯一事,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有一日接到了黎可秀的电话,那通电话让我变得有些不对劲,但好在莫晓兰一直在旁相陪照顾,反倒促使了我和莫晓兰的感情迅速升温。这时莫晓兰的母亲又来到了单位,提到了先前一起吃饭的事情,当时我和莫晓兰已经有情窦初开的意思,又被莫晓兰的母亲从中一撮合,竟然就定了婚事。
直到成婚前夕,我又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更是不顾结婚大事,私自失踪,直到我这次回来。
听完莫晓兰的讲述的这些事,从时间上来推断,应该是我和莫晓兰从越南回来后的一年中发生的。那现在的重点自当就落在了那两通电话之上,一通电话是黎可秀打来的,还有一通电话就不知道是谁而为。
我想了一想,对着莫晓兰说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说的,但能给我时间证明吗?”莫晓兰见我无恙的回来,其内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又见我这么说着,再联想到先前一起经历过的诡异经历,多半已经信了我,只是婚姻上的丢脸,还有些忿忿不平,于是对着我说道:“婚期可以重订,但你必须跟我所有的亲朋同事一一道歉说明,就说你一远房亲戚病重,来不及告知而误了婚期。”
一听到莫晓兰还在那边念念不忘婚期,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矛盾,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先前说过的“涸烈广场的诅咒”,于是我淡淡的说道:“小莫妹妹,难道你不怕‘涸烈广场’的传说?”
莫晓兰听到我这么说,先是全身颤了一下,而后很生气的说道:“我要是发狠起来,比那诅咒更恐怖!”说完,莫晓兰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