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尤很实在,把我们的选择原封不动的翻译给长老们听了。长老们一听:既然这两中国人愿意放着“神肉”不吃,宁可去做粪便的大酱,虽然有点想不通,但还是尊重了我和洪霁雯的选择。可接下来所发生的让我和洪霁雯不能理解,米尔族的族人们似乎不再对我和洪霁雯有一丝一毫的“关心”了,那具躺在中央的尸体才是吸引他们目光的最显眼的目标。在米尔族众人的努力下,所有的准备都完成好了:篝火烧了起来、架子也搭了起来,那具尸体开始开膛破肚了……
“霁雯,我说呢,这个屋子为何这么大,敢情这里不光有地窖,还是屠杀、篝火的现场呢!霁雯,我为了你,可真的豁出去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说这话的时候不敢认真的说,认为这种事在女孩子面前太过直白,反而显得不妥。想不到我这样的话对于她而言,压根就起不了任何感动的效果,只是头也不回的说道:“二选一,换谁谁都会做粪便大酱!”得......搞了半天是我应该的。
再看米尔族他们,似乎是在过节的一样狂欢着,人群中有两个拿着刀的人,身形魁梧,脸上画了不知名的符号,跟其他人不一样,想必应该是解剖这尸体的主刀手。他俩磨刀霍霍,身旁有专门两个人,拿着水管在不断冲洗着身体,只见那磨刀霍霍的两人突然一起举手,抬头长啸,原本都在肆意狂欢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整个屋子除了水流和时不时爆出火栗声之外,真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随后,那两个小刀手走到最年长的长老面前,将其搀扶到尸体旁边,最年长的长老想必已经非常熟悉这一个流程。很自然的绕着那尸体走了一圈,一边走,口中一边喃喃的说着什么。我和洪霁雯应该是这起事件最无关的两人。所以,对这一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流程非常感兴趣。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关注那死人“命运”的本身。我朝着阿尤叫了两声,要求他过来。阿尤这个时候是担负着我们和米尔族之间的桥梁,而我们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还不能算是米尔族的敌人,更甚者还是朋友呢!所以阿尤被我叫了过来,应该没有引起大家的疑惑。阿尤来到我的身边,询问叫他何事?我倒也直白。让他帮着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一套又一套的民俗流程。阿尤也不避讳,这毕竟是自己民族的一种文化展现在外国人士的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就坦荡的跟我们解释道:“这躺在地上的死人是病死的,病因你们应该知道,就是手臂上的小黑点最后造成死亡,我们的意思是受了诅咒,我也希望你们尽快的查实出真相来。在我们这里。死人死后是会变成亡魂、鬼魂来索取我们的性命,所以,我们就有这样一个传统:一旦有死人,我们就会着急族人,一起把死人给吃了!因为死人不可能天天有。所以,每次要分享死人的时候,族人们就会视同过节一样,欢乐无比......”“阿尤,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族人认为吃死人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洪霁雯在旁好奇的打断道:
“是的!至少多年留下的传统是这样的!而且,说实在的,这死人的肉确实不错,远比我们平日里吃的食物要好吃的多了!有死人肉吃,不仅能省下钱,关键还能去和族人一起分享这饕餮盛宴!”阿尤不无自豪的说道:
“阿尤,你能讲这么一口流利的中文,说明你已经不再局限于这个部落,眼界要更开阔,思想要更开放前卫一点,你看看其他的国家,还有哪个国家在人吃人的?这样的事情,作为长老之一的你,能接受吗?这......这太让我觉得不能理解了!”洪霁雯摇着头说道:
“不......你不能因为这个世界的进步而把整个人类的传统给通通遗忘,人们厌恶死人、粪便?这是什么原因呢?恰恰这些粪便和死人就是来自人的本身,人有什么权力去憎恶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一个东西?我们讨厌粪便是因为粪便的臭吗?我们讨厌死人是因为死人的不吉利吗?你们都错了!我们都能去包容一个杀过人的人,那为何就不能包容一个被杀的人呢?还有我们对于死人的处理......”对于阿尤还在那边为吃死人、吃粪便的谬论在辩解的时候,洪霁雯已经不耐烦的摇着手说道:“阿尤,你还是跟我们说说这风俗的东西的,这长老围着尸体走一圈是何意呢?是缅怀吗?”
“有这么一点意思吧!最初的意思是让族里最有威望的人端视一下这死人是不是我们自己族里的,如果是自己族里的,会给其一些特殊的待遇,如果不是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可就随便下手了!”阿尤说道:
“什么意思?你们吃死人还要看死人的对象呢?”我和洪霁雯同时不理解的问道:
“那当然!这必须得区分呀!”阿尤还带着一点自豪感说道:“我们对于族里死亡的人,通常会帮他净身,看到了吗?那两个拿着小刀的、脸上涂抹着我们族里的特殊符号的,就是我们的‘卜彩’(编者按:笔者到现如今都不知道这个‘卜彩’是什么意思,根据阿尤的描述,我们可以暂时理解为:屠夫、分割尸体的人。),最有威望的长老确认是自己族里的尸体,那‘卜彩’的第一步骤就会将其生殖器给割下来,然后把生殖器给死者的家属,如果死者没有家属,会给最有威望的长老来分配这个生殖器。如果是女性的话,那会将其子宫和**切割下来,会按照生殖器处理的方式来处理子宫和**。如果这死者不是族里的,那不好意思,先开膛破肚,将死者的大肠、小肠给掏出来,那肠子里面的粪便......可是一个极好的东西呀......”阿尤说到这里,洪霁雯皱起眉头“哟”了一下。随后很讨厌的说道:“不要说这细节,说一下流程就可以了!”阿尤能看出洪霁雯还是反感的,就来征询我的意见。我是一名看过“烹尸”,且差点被“烹尸”的人。经历过大放大浪,还会在意你这说细节吗?我是肯定没问题,但见洪霁雯恶心不想听,就在那边说道:“阿尤,你还是简单的讲一下流程吧,快看,那......那个‘卜彩’在割死人的生殖器了。那是不是这个死者就是你们族里的人呢?”阿尤点了点头说道:“这没错!其实刚让最年长的长老上去走一圈,就是一个形式了,大家都知道这死人就是我们族里的,他有一个妻子。待会你们看,这死人的妻子会接受最隆重的馈赠!”
“最隆重的‘馈赠’?”我和洪霁雯都非常的不明白,自己的老公都死了,还有什么能够用“隆重”和“馈赠”来配得上死者的家属呢?这疑问刚从心头生了起来,就见那两个“卜彩”很麻利的用手中的刀将死人的生殖器割了下来。那死人显然是死了没多久,生殖器割掉后的伤口还兀自“汩汩”的冒出暗红色的鲜血,其中一“卜彩”将生殖器交到了最年长的长老手中,那最年长的长老结果血淋淋的生殖器,随后将其高高的举起。瞬时间,只见观望的人群包括原本坐在那边德高望重的几名长老都“欢呼雀跃”了起来,有高举双手的,有大喊大叫的,有故作姿态的......人们用一种近乎疯狂的举动在最年长的长老面前“搔首弄姿”!“阿尤,这是什么意思呀?”洪霁雯并不是很明白这疯狂的举动是为何?阿尤要不是跟我们在一起,或许早就跟众人一样,也在那边又蹦又跳了!阿尤见洪霁雯询问,叹着气说道:“族人们做起这么夸张的动作,还不是为了想让最年长的长老将他手中的那个生殖器送给他们自己嘛!”
“阿尤,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又蹦又跳的就是为了要那被割下的生殖器?”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清楚这个生殖器在我们这个族里、甚至是这个国家,都是奉为上宝的,比你们中国那......那冬虫夏草还有珍贵无比!”阿尤解释道:
“可阿尤,你刚不是说了吗?这死者的生殖器会给死者的妻子,那就是‘物归原主’啦!其他人有什么好起劲的?”我接着问道:
“一种念想、一种形式!”阿尤说到这里,似乎颇有感触,脸上不免笑着说道:“你们中国有一种叫什么体育的彩票吧?我记得很清楚,我刚到中国的那一会儿,我大学附近的一个体育彩票的投注站说是有人在那边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结果那地方热闹呀!又是鞭炮、又是花篮,关键还有很多人特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赶过来,去那彩票投注站买彩票,搞得自己在那边买了彩票后,下一个五百万就会是自己似的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一个行为就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粘粘喜气’,我们现在的这个状况就是跟你们那边的‘粘粘喜气’是差不多的意思!”我和洪霁雯面面相觑,暂且不说这阿尤的比喻是否恰当,就拿这沾喜气来说,这死了自己的老公换来这么一个生殖器,那也跟‘喜’字沾不上任何关系呀!当然,我和洪霁雯也没有必要去对阿尤的这个比喻耿耿于怀,就算是全了解了!再看那现场,果真,最年长的长老将手中的生殖器交给了一中年妇女,那妇女身材矮小,而且有点丰满的过头了,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悲哀的样子,接过生殖器,就囫囵吞枣的吞了下去,活生生的,没有任何犹豫,就是这么一口,吞到了嘴里,我和洪霁雯看的很清楚看着那中年妇女在很享受的咀嚼着,咀嚼了很多口后,很享受的吞食了下去!周围的人见状,没了希望,也就没有一开始那样的躁动,纷纷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关心到那尸体的身上。
卜彩接下来的活是把眼珠、耳鼻和手指等一系列较为“珍贵”的部位给割下来后,分给在场的每个长老。他们德高望重,当然得分享这么“珍贵”的部位,大家也都知道,这是规矩,你抢也没用。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你,定定心心的,还是看着尸体的其他部位吧。
接下来的一幕和我所看到的“烹尸”差不多。将死者的肠子掏出来后,和着肠子里的粪便一起扔到了一个缸中。在卜彩身边的两个冲水的人,就停止了冲水,而是各自拿起了捣棍,开始将缸中的肠子给捣烂。原本是一股的血腥味,经过这两人的一捣,而血腥加恶臭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这里在捣肠子,那边卜彩的“表演”似乎还没结束。只见那俩卜彩现实挖心挖肺,将器官拿出来后,一并的扔进那捣缸中,米尔族人似乎对人的五脏关注度不高。跟大肠和粪便一起,捣烂了就是为了做粪便的大酱。我还在纳闷呢,“咦?这不是让我去做粪便大酱的吗?怎么那边都开始做起来了,都没叫上我呢?难不成都忘了吗?要是忘了也好,至少我能轻松一点!”我虽然这么想着。但内心还是有一些隐隐的担忧。再看那边,卜彩挖心挖肺结束过后,就开始分工合作了,一个卜彩从头开始,先把尸体的头颅割下来。脸部的肉按时下的话来说属于活肉,应该是属于比较好的肉,因此,那卜彩每切一片,都显得非常的小心谨慎,不一会儿,那人头就只剩下头发和头颅,脸颊上的所有和肉有关的都被“批”的干干净净。从脚开始的那个卜彩,可没有那从头开始额卜彩“慢工出细活”,而是大包大揽,“嚯”的一刀,尸体腿上的一大块肉就被割了下来,然后,那从脚开始的卜彩似乎也不是特别的“珍惜”,直接把那割下来的肉往篝火里一扔,活生生的“鲜肉”伴着滚烫的篝火,“刺啦”的声音顿时激起了“众人们的食欲”,长老们这时开始组织起排队起来,这排队的秩序很明显,就是按照年龄来排,长者靠前,幼者最后。等那边排完了队,那边原本两个捣酱的人其中的一个停止了捣酱,而是拿起一个长长的火夹,走到篝火旁,开始用那长长的火夹夹起烧到差不多熟的人肉,排在第一个人走了过来,伸出自己先前准备好的碗,对着那拿着长长的火夹的人说一句话,那拿着长长的火夹之人就会夹一块肉送到那人的碗里......看到这里,洪霁雯是索性闭上眼,看到不看了,我倒是好奇,问阿尤道:“拿肉的人给烤肉的人说了一些什么呀?”阿尤笑着说道:“这篝火里这么多肉呢,排在最前面的人有挑选的余地,他可以跟烤肉的人说我要这一块、那一块的!夹肉的嗯通常都会满足!”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继续观察那吃人肉的一幕,只见那第一个拿到肉的长者径直走到捣酱那边,捣酱的人立马从缸里舀出一小勺“大酱”直接送到了那长者的碗里,长者似乎很满足,用碗里的那块肉拌着“大酱”,走到队伍的最后面,一边排队,一边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嗯?阿尤,这我就不明白了!那老者不是已经拿到肉块了吗?都已经吃上了,那为何还要排到队伍的最后边去?”我不解的问道:
“如果一轮下来,人肉还有多的话,那就会有第二轮,直到分完为止!”阿尤说道:
洪霁雯听着我和阿尤“有滋有味”的对着话,心理老大的不畅快了!开始下“逐客令”道:“阿尤,你也算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了,人家长老都分到了眼珠子、耳朵什么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分到什么呀?”阿尤叹了口气说道:“自打我从你们中国留学归来后,我就不太吃人肉了!很少,一般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吃的!”
“呀!阿尤,你自己都不吃,还让我们来吃!”见阿尤这么回答,我和洪霁雯同时表示不满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去的米尔族长老们的信任!还有,蒋凯......你得准备一下,这里差不多结束后,就要去做你选择的那个考验了!做大酱!”阿尤提醒道:
“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放心好了!这做大酱的虽然比较恶心,但跟吃人肉比起来,应该是文雅的多了!把那捣棍给我,我现在就去捣酱,省的你们一直以为我在逃避现实呢!”说完我就准备去拿先前留在缸旁的那根捣棍。“蒋凯......等等,你要去拿捣棍干嘛?什么意思?”阿尤有点奇怪的问我道:
ps:
做大酱,是我最拿手的干活......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