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停靠在最近的一处派出所门口,我们这几个倒霉蛋被一车的乘客撵下车去,售票员临了还没忘了收我们的车费,擦,真是够悲催的!
了解完整个事件以后,负责做笔录的民警将我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内,余下众人在哪儿我也不清楚了。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一个年纪较大的民警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个头儿,丫很拽的坐在我的对面。
“你叫贾树?”对方开口问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儿吗?”我很奇怪对方的举动,但我相信今天我一定会没事儿,因为我的朋友们都在。
老警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打完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关啊,我告诉你,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我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
老警察忽然提高声调大喊一声:“你给我坐直咯!”看我依旧盯着他看,这货有些生气,“我告诉你,被你打的那个男孩根本没做过任何事情,你把人家都打休克了,你准备怎么办吧?”
我笑了,这尼玛人证都在这呢,这老警察是打算敲诈我还是怎么滴,“被性骚扰的姑娘可还在派出所呢,你用不用过去先看看她的笔录啊?”
“哟,你戴个眼镜就装文化人啊,我告诉你,你给我放老实些。”老警察说完这话后一拍桌子,“啪!”
“你跟那几个人都是朋友关系,除了你们几个人以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那男孩骚扰那女孩了,而你却把人打住院了,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你小子算是给家里惹了大祸了,最次也得是个轻伤害啊,你赶紧给你家打电话吧,让你家人过来,咱再研究怎么办!”老警察特吊的冲我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我特么掉贼窝里了。这叫吃完原告吃被告,特么的!先是吓唬住那个犯事儿的主儿,让丫配合自己,随后开始吓唬我,我一旦怂了,人家就借机狠狠的敲我一笔,真尼玛当小太爷什么也不懂哈。
想清楚了以后,我更嚣张的从兜内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以后,冲那老警察吐了一口,不等那老警察有任何反应,我就开口骂道:“我~次奥~尼~玛!”
这老家伙显然没预料到我能这么牛逼,估计他也是调查了我的背景才敢如此做的,丫要是知道我除了婚庆司仪外的其他身份,估计丫能哭。
“哎我去,反了你了。”这老家伙气坏了,“小张,小李,赶紧给这小子给我拷上,今天谁来说情也不好使。我特么倒要看看你小子的嘴有多硬!”
话音刚落,就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小协警,不由分说就要拷我。
“等会儿!把你俩那脏手拿开!”我大声的冲那俩小警察喊到。那俩小警察也真听话,站在我背后吊儿郎当的等着我下面的话。
“我现在马上给我的律师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等我律师到了再说。你现在要是敢拷我,你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当心回头我把你这身皮给你扒咯!”我这话还真没说错,就冲丫打算敲我一笔,就知道丫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小太爷不好惹事儿,但也绝对不怕事儿惹我。
“说完啦?”老杂毛问道,“说完了!”我瞪着丫的眼睛回答道。
“给我拷上!我还不信你能反了天了。”老杂毛还真没怕我,一声令下,我被那俩小协警给拷到暖气管子上面。
“不许说话,不许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喊报告!”老杂毛放下话后,径自离去。
我刚想说话,就看那俩小协警晃着脑袋死死的看着我,次奥!我还是别找这晦气了,反正老徐他们在外面,把我捞出去还不算困难!
这尼玛蹲了一会儿我才知道,要遭罪啊。这俩孙子拷得太紧,而且这个房间绝对就是拷人用的。暖气管子离地面大概一米五高,将双手铐住以后,蹲不下去,否则就会勒手脖子,站还站不起来,因为一站起来,那俩小协警就会给我几脚,次奥他大爷,等我出去,我一定拿炸药包把这地方给炸咯!
大概蹲了两个小时以后,当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不属于自己的了,老徐才带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老徐带来的人一进门,就冲那俩小协警喊道:“松开吧!”
那俩小协警还挺不服气呢,可一看来的这人的警衔,“唰”的给人家打了个立正,随后给我的手铐打开。
“这个人你管他叫齐哥吧。”老徐指着进来的这警察冲我说道,“齐哥好!”我努力的站了起来,冲来者说道。
“好什么好啊,你小子下手也忒重了,挨打那人现在还在医院呆着呢,如果对方要是咬死不承认的话,你可就麻烦了,知道吗?”对方不由分说的先训了我一顿。
“咱有话出去说吧。”老徐这个老油条,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讨论解决方案,于是扶着我,带着齐哥一起离开了派出所。
在外面找个中档的饭店,咱几个人钻了进去,要了个包厢,点了一桌子的菜肴,老徐先给齐哥把酒倒满,随后开口说道:“齐队,您看这事儿…”
“贾树,我告诉你,这次老徐为了你可是豁出老脸了。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开口求过我,这次为了你居然开口求到我,你说我能不给这个面子嘛?”说完,齐哥一口将酒干掉。
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口杯白酒,也是一口干掉,“齐哥,都不是外人,你直接说怎么办吧?”
老徐再次将齐哥的酒杯斟满,齐哥端了起来冲我说道:“贾树,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委屈啊?要(这里念yao三声)着帮忙抓流氓,还让人给你拷起来了,是吧?”
我寻思了一下,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儿,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如果有个老头倒马路中间,你敢扶吗?”
“我不敢!”没等齐哥往下说呢,我就接了一句,这年头估计连陈光标都不敢去扶跌倒的老头老太太,除非你有钱没地儿花了。
“那你就敢打人啊?”齐哥说完这话,又干了一杯,我也陪着他干了一杯。
“我告诉你,你没有证据,人家拷你合理合法。还找律师,律师来了能如何?只能让这事儿更大,更难处理罢了,孩儿啊,你毛还嫩着呢。”齐哥掏出一盒三五,丢给我一根,我知趣的将对方的烟点上,等着对方继续说解决的办法。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我刚刚那话,你找到那个被你打的不轻的家伙,拿钱封住人家的口,别让人家追究你的责任,懂吗?
只要对方不追究,派出所那边就不会立案,而且今天我也去了,对方的所长多少会卖些人情给我。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你绝对是见义勇为,可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话我就说到这儿,我还有点儿私事,先走一步,你俩也别送,回头你跟徐哥好好研究研究接下来怎么办吧!”
等送走齐哥,我准备问问曹哥克丽丝她们住哪儿,当我一掏出手机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这尼玛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