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指之间,由暴怒硬生生的转化成和风细雨的请教,让一直经历的唐门,感到极大的不妙,越是隐藏,那就是对庞煌的怒气越深,连这一点也不明白,也枉费了唐门在暗卫里面厮混了这么多年的阅历。最
但是庞煌好像不觉得一般,依然是我行我素,大有“请向我开炮”的大畏英雄气概,但不知道是不是用错了地方呢?
这么多年,在刻意的安排之下,唐门几乎没有见过庞煌,但是看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升迁过,染上了一些骄纵的风气,看来是要找个机会和这个庞煌好好地说道说道了。
论如何,暗卫也算是你的娘家吧,你出身暗卫,在升迁的路上,暗卫的这个身份,和暗卫所能提供的各方面方便之路,都立下了不可抹杀的功劳。
就算是毛大人做官有些yin狠,就算是毛大人做事有些情,就算是毛大人对人有些偏袒,就算.......。
咦!不对,庞煌似乎还没有见过毛骧呢?唐门在那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是没有给毛骧打过交道,那又是从哪里来的那股怨气呢?
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让唐门心里不由有些嘀咕,前几年毛骧一直在江南,为朝廷整肃朝野以及民间的风评,而自己也去过四川和贵州等地公干,于是庞煌似乎一直直接和皇上奏报,不过具体事务,还是由蒋瓛来管理的。
难道是庞煌和蒋瓛走的近了,故意给毛骧难看?
不是没有那种可能。蒋瓛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由于江南事务一直由毛骧亲自去办。这个是皇上的意思,蒋瓛根本插不进去手。而南京也属于江南,所以蒋瓛在南京的位置很尴尬。
早就传出来,蒋瓛对于毛骧这种独断的做事方法有些不满,把手伸向毛骧的空白区域北平,也不是不可能的,庞煌的ri常由蒋瓛管理,他只要稍微给予点方便,相信就会笼络到人心,庞煌在此期间。受到了蒋瓛的笼络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个问题,唐门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毛骧一眼,看见毛骧脸sèyin沉,可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心里一沉。
类似观摩会xing质的场景,在按照程序往下走着。
看着郑虎所带领的二十个随从,一样一样的尝试着各种器械的使用方法,那八百暗卫也露出奇的表情,这样也可以锻炼身体吗?
随着郑虎在旁边大声讲解。大家都知道了,在五百步左右的距离,先一个蛇复型铁丝,再一个长约五步米高却只到大腿的低桩铁丝。然后是壕沟,越有近一丈深,没啥技术含量。但一般人跳下去还真不一定上来,那两个可以打秋千的叫高低杠。还有什么垂直桩绳,八百暗卫心里都想着叫猴子爬杆。再下一个叫高桩平衡木,接着是攀岩墙……。
一切简直是闻所未闻,他们平时训练,非是捉对猛杀之外,然后在辅助于石锁、石担子、沙袋等重量级别的东西健身,别的除了shè箭、标枪、刀、枪、棍等十八般兵器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训练的了。
但是今天却是打开了眼界,知道了有时候坐那里就可以练力气,原地踏步就可以练习跑步,躺下也可以练举重,而且看着分量不重,但是躺下的人却十分吃力的样子,弄得他们心里直痒痒,要不是军令在那里压制,恐怕早就一拥而上,试一试自己的手艺,看看刚才做示范的,是不是在伪装吃力了。
毛骧没有回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好像意的问道:“巡抚大人,这些人是你的五百亲卫中人吧?”
“回毛大人,非也,这几个人,不过是以前本官的家将,曾经随着本官在怀柔抗击过蒙元大军的乡勇,最后乡勇解散之后,处可去,才来本官麾下做个家将,也算是本官念旧,给他们一碗饭吃。”
“巡抚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皇上御赐了你五百亲卫,已经是逾越了朝廷的规定,你还私自招募家将,岂不是对皇上有些不满呢?”毛骧一句话,就给庞煌扣了一顶大大的帽子,但是庞煌哪里害怕,不亢不卑的回道:
“指挥使大人差矣!这些人在皇上赐给我亲卫之前,就负责保护本官和公主的安全,总不能皇上赐给我五百亲卫之后,就马上就要赶走吧,那样与皇上的仁恕之道不相符,论如何,他们也保护了公主和本官多年,就算是遣散,本官也要给他们找个好一些的归属,那也算是知恩图报不是?”
“对这些贱民还要知恩图报?巡抚大人这种解释是否有些太过于牵强呢?”现在倒像是毛骧有些想激起庞煌的怒气,因为庞煌在刚才的回答中,着重了公主两个字,使毛骧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个庞煌还有一个驸马都尉的身份,自己怎么就被他激怒的失去了常规的判断呢?
有了驸马都尉的这个身份,这个庞煌还真的难以完全对付,与其他把我激的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现在我恢复过来了,自然也要尝试看看你庞煌的信心如何呢?
果然,毛骧的这些话起到了一些作用,以贱民的称谓,称呼自己的属下,让庞煌十分不爽,马上反驳道:“大人言重了,贱民两字原封奉还,大人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请尊重这些曾经为大明效力的勇士们,不要忘记,他们也曾经为朝廷出力,也是我大明的百姓。”
“哈哈!”毛骧得意的一笑,道:“好,本官收回就是。”
虽然这样说,却是对庞煌轻视了很多,原来心xing也不过如此,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见面,就被这个人激的几乎失去了理智的怕段呢?
看来应该是蒋瓛在中间作梗。也只有蒋瓛那种yin险之人,才会想到要让自己和大明第一个驸马都尉相互有了怨怼之心。看来这次职司完成之后。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蒋瓛的地位问题,蒋瓛此举。非是开始挑衅他毛骧的权威了。
庞煌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被毛骧判断成是蒋瓛在后面给自己撑腰,而把恨意大部分转移到了蒋瓛的身上,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啊。
其实庞煌的目的很简单,要让毛骧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以免过于一帆风顺了,就会在北平乱七八糟的插手,很容易暴露庞煌的一些问题。由于毛骧是检校出身,对于情报、信息非常敏感,而且自己的五百亲卫中,肯定会有检校的成员,也就是监视自己的人,庞煌暂时不想让他们互通消息,越晚让他们见面,那就越好了。
最好是临走时,在让他和自己亲卫中的检校人员接触。那样就算是有什么端倪,毛骧也要走了,回到南京的毛骧并不可怕,而且。毛骧这个人,在庞煌眼里几乎等于一个死人了,胡惟庸一倒下。毛骧恶人做尽了,朱元璋自然就会卸磨杀驴。用毛骧的人头安抚朝堂大臣的人心。
而且毛骧现在已经不受重视了,难道他自己都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吗?
皇帝为什么不让他长期留在京师。为什么从江南各地回来就让他总理暗卫的身份,又来到了北方督促暗卫的行动,为什么不给庞煌具体的指示,这一切都在表明,在朱元璋眼里,毛骧也就等于一个死人了。
一个将死之人,是不适合在京师里面耽搁将要成长的人发展的。而且庞煌几乎可以肯定,毛骧现在到了北平,那边蒋瓛也会回到南京,继续按照老朱的意思,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心腹和培植自己的势力。
那么庞煌害怕什么,只要把毛骧在北平的这一段时间熬过去,那一切都不是问题,恐怕就算回到京师,毛骧想要对付自己,那自然也会有蒋瓛牵制他,恐怕知道自己被架空了半边身子的毛骧,也不会有时间来对付自己的。
两个人的脑海中,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时间内,迅速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可能xing,但是并不妨碍二人说话,由于想通了某些关键,毛骧对待庞煌的语气缓和多了,于是问道:
“不知道巡抚大人的五百亲卫怎么不见呢?在京师,本官可是多次听到皇上赞誉,早就渴望一睹风采,还望巡抚大人能给一些机会。”
稽首告了一声罪,庞煌才接着说道:“真是有些不巧,大人也知道,本官的亲卫,皇上还另有安排,本来在密云一带训练,但是昨夜突然接到消息,说关外有鞑子部落犯上,所以郑国公连夜赶往密云,估计现在已经带着五百亲卫进入了燕山之中了吧。”
“那真的是太巧了!”包含深意的毛骧看了庞煌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也妨,估计这次战争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本官这次说不定要在北平到明年才能回到京师,咱们有的是机会,本官倒是要看看,皇上多次赞誉的队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比不过毛大人的麾下,本官今ri所见,叹为观止,实在是有些敬佩大人治军有方啊。”
庞煌投桃报李,面对毛骧的表明宁静,回报的则是谦虚,估计庞煌也觉得戏演到这个程度,该是收敛一下的时候了,以免被人称为咄咄逼人。
但是粗犷的唐门却是看的莫名其妙,两个人一会杀气腾腾,一会针尖麦芒,这一会又是和风细雨,相互谦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心想,自己白白为庞煌担心了。
但是庞煌却是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以毛骧的xing格,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善罢甘休,自己的优势,就在于在毛骧来之前,就将其研究了一个透彻,就包括毛骧的喜好、口味、做事方法以及习惯等等,庞煌都有所涉猎。
并以此为依据,做出了种种应对的办法,但是毛骧估计除了对自己的五百亲卫有些兴趣之外。别的似乎没有认真去考虑过这么一个驸马都尉,心想不过是靠一张脸做了驸马。以大明第一位驸马都尉的身份,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特别是练兵。毛骧看到常茂之后,就将大部分练兵的功劳归纳在常茂身上,说心里话,常茂他不怕,但是也不想招惹这个茂太爷。
祖萌太重啊,常遇chun的影响力,在皇帝心目中是什么程度,毛骧是知道的,他没有必要。就不会得罪常茂,这也是毛骧昨天面对着庞煌的理,看见是常茂来请,才偃旗息鼓,要是换做一个别人,估计早被打断腿扔出去,用来给庞煌一个下马威了。
看了一会结束,宾主皆欢,和气一堂。在庞煌的盛情邀请下,毛骧、唐门和两个随行的千户,被一起邀请到烟雨楼,为毛骧一行接风洗尘。
这应该是仪銮司暗卫的一个小型的聚会。所以庞煌并没有邀请别的官员参加,甚至在烟雨楼内,郑虎等人也被安排在外面吃喝。在二楼的雅间内,只有他们五个人而已。
这毛骧。应该带的有朱元璋的密令之类的东西吧。这次来的目的,终于要揭晓了。
“庞大人。本官前来,也提前通知了你,现在庞大人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此行的来意吧。”
酒过三巡,毛骧放下酒杯,珍重的说道,虽然对庞煌不满,但他也不敢拿着圣意开玩笑,毕竟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所谓的大局为重,在大局没有明确之前,还是要和气一团的。但是大局一旦确定,那么就要考虑自身的利益了。
“正要向大人请教!”庞煌一稽首,做出请教的模样,但是毛骧脸sè一正,站起说道:“皇上密旨!”
包括庞煌剩下的四人,马上站了起来,做出一副要下跪接旨的模样,却被毛骧制止住,轻声道:“不用跪下接旨了,是皇上的口谕。”
四人躬身领命,做出倾听状。
“皇上密旨:大战一触即发,约在明年发动总攻,仪銮司所属,以毛骧为主,巡抚庞煌副之,明确一下几条,第一,发动一切力量,支持买的里八剌登基,但是要尽量消耗其元气,特别对于阿速特部和斡亦剌惕部的力量,尽量进行削弱,给你们一切权力,破坏其三者之间的结盟......。”
庞煌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要送买的里八剌回蒙古,朱元璋也不是那种滥好人啊,原来买的里八剌,竟然是被洗脑的一个蒙jiān,老朱的手笔很大啊。
听毛骧继续传达旨意,道:“第二,尽量劝降纳哈出,消除一切隐患,利用细作挑拨金山部和高丽的关系,使其不能结盟,有必要,可以直接由巡抚庞煌派遣使节,出使高丽,使其不敢支援金山部。”
点点头,庞煌心想还不错,老朱毕竟还是给了自己一些权力,全权高丽事宜,甚至可以代替皇帝派遣使节,这对很多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殊荣了。
“第三条,倾尽一切可用之力,请回传国玉玺。论何人寻回,封伯,世袭。”
“传国玉玺?”
不但是庞煌,就连唐门和那两个千户,不由也愣在那里。大明竟然没有得到传国玉玺吗?看着他们的表情,毛骧yin森森的说道:“第三条,乃是绝对忌讳,只限于你们几人知道,对于麾下,小心吩咐就是,但是万万不可外传,否则以谋反论处。”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块类似于圣旨,但是又像是羊皮卷之类的东西,摊放在桌子上,说道:“此乃蒙元圣旨,上面的大印,经过多位大臣、学士甄别,确定就是传国玉玺的真迹,证明传国玉玺,就在蒙元哪里,现在大明立国十一年了,该是回到中原的时候了。大家小心切记就是。”
庞煌仔细的看着传国玉玺的印鉴之处,反正羊皮卷上都是蒙古文字,他也不认识,索xing排除了一切,仔细观察传国玉玺的真迹是什么样子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篆字,庞煌还是认识的,穿越这么多年,要是不认识这几个篆字,估计真的是个笑话了,然后看着印章上的缺口,是王莽篡权时索要此物,被王莽姑母汉孝元太后摔在地上缺了一角,虽然后来经黄金镶补,但终难天衣缝,天下至宝,从此留下瑕痕。
庞煌努力的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回想着传国玉玺的整个过程,试图找出一点端倪。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表示前古人的功绩,特别规定“玺”作为皇帝大印的专称,文武百官和老百姓的图章只能称“印”。
还把那块著名的“和氏璧”琢为一枚四寸见方、以螭虎为纽的玺,命御史大夫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由咸阳玉工孙寿刻到玺上,这就是所谓的“传国玉玺”。秦朝二世而亡,传国玺作为“天命”的象征却历代相传。
秦之后,传国玉玺就逐渐被神化,成了证实政权是否正统是否合法的标志,有了玉玺就是正统的天子、合法的皇帝,没有玉玺就称帝有违礼制,是僭越行为,得不到上天护佑。为此,各种有志于面南背北驾登九五的野心家们不挖空心思不惜一切代价,以能占有传国玉玺为其终极目标,围绕着传国玉玺上演了一幕幕传奇故事。
最著名的有王莽篡汉,汉孝元皇太后用玉玺怒打讨玺大臣王舜,崩玺一角,王莽以金镶之,传国玉玺遂有了“金镶玉玺”的别名。
庞煌的记忆到此为止,别的就不知道了,至于怎么会落在蒙元的手里,那就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
问题是,估计这第三个任务,才是庞煌和毛骧角逐的目标,分出高下的目标,只是庞煌自己也不知道,他距离传国玉玺,可能又近一点,因为去年放出的种子,今年终于要发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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