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后一回0点发布,各位亲支援一下啊!最近的成绩不乐观啊!
李林不会为自己制定的计划担心,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
从一开始,李林就清楚自己绝不会失败,黎塞留没有太多的选择。
唯有v.e公司握有防止麦病的办法,紧紧把握住这一点,黎塞留就足以忌惮三分。动用武力?没有任何可以拿的出手的理由,无法保证v.e公司把所有的秘密都毁掉。粗暴对待商人的事情传开,还会造成社会恐慌,进一步导致商业环境恶化,加上一大票入股投资v.e公司的贵族……
黎塞留只能选择用外国粮食来填饱肚子,这么做的后果已经很清楚了。
接下来,需要利用到的,是查理曼上层中的和至尊的国王陛下了。
这个国家权力分散的政治、经济结构注定了上位者对实现政治统一、达成政令通畅的好事没什么抵抗力。即便意识到v.e公司是在利用他们的冲突壮大自己,也会一笑置之。
长期以来享受着魔法带来的各种利益和特权,贵族、王族、教会——这些统治阶层一贯对商人投以蔑视的目光,最多也就是当成能多搾些钱财的肥鹅。
现在有一家财力雄厚的商社公司提出一个削弱地方势力乃至选王侯家族的方案,还不用老爷们冲在前面抛头露面,这家公司会自动冲在前面披荆斩棘,扮演好坏人的角色。
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出现一线曙光,耗费的成本低廉,还顾全了贵族们的,大家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凯纳布姆派和v.e公司同归于尽就更加完美,那堆金光闪闪的金币足够陛下的国库和大人们的钱包充盈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们自信满满,认定一介商人弄不出什么花样。若是胆敢对此表示什么不满,用武力也完全能镇压下去。
——浅薄、愚昧的想法。
不是鄙夷人类的贪欲,不是嘲弄统治阶层的短浅目光。不是怜悯受时代和文明水平的限制,未能以更冷静、更长远的视角观察问题。只是经过计算分析后,通过逻辑定理道出真实贴切的评价。
这群自以为是的魔法师贵族压根没有注意到——决定上层建筑的从来都是经济结构。一旦完成和这个国家的共生架构之后,他们就明白该如何选边站队了。
尽管计划的推进十分顺利,但李林并未松懈。轻敌和大意是战场上最致命的的两大陷阱。他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事实上,从一开始,李林就没有小看过包括人类在内的智慧种,虽然没有如他那般精致缜密的高度逻辑演算能力。论及战斗力也天差地远,千以下的智慧种群体战斗力甚至无法和尼德霍格这样的古代种相提并论。遑论他这个军用人造生命体——代行行星意志的。
但人类确确实实存在不可思议之力,从微不足道发展到星球意志都心存忌惮,甚至以个体做到这样的伟业。
人类,不可小觑。
所以一直以来。李林都是以高度认真的态度和对手们进行这场疯狂赌博般的博弈。
计算手中的资源、合理应用资源、敌方的应对、可能出现的变量、调整计划中乘离率的浮动范围……
说穿了,虽然没有使用粒子炮来解决问题,可这也是战争的一种模式。拥有单体最强战斗力的李林,其思考逻辑回路和处理能力应对这种脑力战争也是足堪胜任。
情报战、宣传战、经济战——不见硝烟的战场同样是战场,亦是最强兵器少年一展所长的领域,更是关系到存在意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失去战斗的场所和目的,受困于本能一样的之主要指令,除了战斗什么也不会,不知如何在和平中生存的兵器。其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末路,没有谁会比亲眼目睹过那副惨状的李林更加清楚了。
像被严重损害的玩具一样,抱成团在日晒雨淋中生锈,等待着分解回收。
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在冷静中逐渐变得疯狂。将一切移动的活物视为敌对目标加以排除。
作为道具的宿命;
作为兵器的末路;
即使是未能成为的兄弟姐妹,也是按照这两种情况予以处理的。
作为道具,作为兵器,他们的目的和使命就是成为人类期望的样子。走上前线战斗。或是在战斗中迎来毁灭,或是失去使命堕落疯狂——仅仅此而已……
“大校?”
布伦希尔略带诧异的问询插入感官神经。发达的高性能应对系统立即组织起对应:
“怎么了?布伦希尔少校?”
“史塔西的特工从吕德斯发来了密报,说黎塞留前往梅特涅府邸探视,逗留了一小时之后离开,由于施展了隔音结界,会谈内容不详。”
布伦希尔低下头,混乱的表情被深埋起来,心跳微微加速。
大校有时候会让她看不明白——这是布伦希尔通过生活中的经验得到的结论,所描述的情形就是李林适才那种极少会出现,出现之后也很容易被忽略的走神情形。
一瞬间仿佛抛弃了自我,犹如透明虚像幻影般坐在办公桌前。总是欢笑的面孔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与生气,唯有盯着远方红色眸子格外鲜活,深邃的目光仿佛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世界,着落在其他不知名世界。隐隐带着一丝寂寥,犹如被抛弃在野外的孩子一般的眼神让她能够确定李林还生存、存在于眼前。
那样的李林是布伦希尔也绝少见到的,即便见到也多半是在战场上,强大的少年带着优雅和疯狂的突击,让整个战场化作崩坍的地狱,将敌人的肢体、脏器、鲜血全部撕碎挥洒在空中,然后沐浴在腥风血雨之中时,才能窥见于此刻相近的表情——那种和刀子一般尖刻锐利又略带透明感的表情。
老实说,爱慕着少年的布伦希尔对那一刻的李林感到畏惧,同时也能够感受到一种实质化般的沉重哀伤在空气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