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齐君然无力的扯了一上嘴角,能报的话还有用着他说吗?
先不说那些银子来路不正,就算是报了官,能不能找到还是问题,他有些疲惫的轻摆了一下手,你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其它人也都是不敢多呆, 连忙的关上门退了出去,而他们出来不久,就听到了门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拉砸东西的声音。
他们就知道,二公子这次是把自己气着了,而且还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也难怪,那么多的银子,能不心痛才怪。
早上齐秋宁刚要出府,偏生的就遇到了也要出府的齐君然。
“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不去家里吃顿饭再走人,”齐君然明明笑着的,可是那本就是皮笑肉不笑。
“不用,”齐秋宁懒的多说一句话,人就已经走过了他,齐君然双眼用力的瞪着齐秋宁的背影,恨不得将他的背给瞪穿了不可, 齐秋宁突然转过身,正好将他扭曲的一张脸给看在了眼底。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齐君然干笑着,心里恨不得将齐秋宁给碎尸万断了不可。
齐秋宁微扯了一下嘴欠,一双黑眸满是轻视与讽刺,让齐君然差一些就将自己的肺给气的炸了。
齐君然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现在也是无地方可以去,铺子都是让齐秋要给收回去了,现在所有的进帐入帐都是不由他出手,就算是他想要拿一尺布,也要有齐秋宁的批准才行,他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他齐君然的事,想他才是爹最疼的儿子, 这家业本来就是他的,可是偏生的这世上就是出现了一个齐秋宁来和他挣,和他斗。
齐君然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内,这刚进去就看到了齐世景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爹,他小声的叫了一声,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齐世景走了过来,突然用力甩了齐君然一巴掌,“你做的好事,上万两的银子,你就是这么让人给抢了去?”
“爹,”齐君然的眼睛猛然的瞪大,他怎么是知道的,他捂着自己的脸,心里越发的恨齐秋宁了,是他,都是他,如果他没有回来,他齐君然现在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齐家少爷。
“爹,”齐君然抬起脸,脸上烧的又疼又难看,“爹,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就只有那些银子了, 那可是我存了几年才是存够了,如果没有了那些银子,我们一家人以后就没有立足之地了,齐秋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将我改成了我们,也是故意的将齐世景变成了和他一般处境,
齐世景又不是傻子,知道儿子是相要拉他下水,可是,他心里又清楚,齐秋宁这次回来,他这齐家家主的身份,可能也要找拱手让人了,那个儿子,绝对不是他可以掌柜的 、
“爹,你一定要想想办法,”齐君然一想自己的银子,现在真是心痛如绞,那么多的银子,可都是他的命啊。
齐世景不断的到处走着,心里也是烦燥无比,一方面是为了那些被弄丢的银子,一方面是因为齐秋宁。他根本就猜不透那个儿子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自小那孩子他就不喜欢,也不亲,现在却是猜不透,他有时都不愿意承认,其实他是怕那个儿子的。
“看来只有这样了,”齐世景突然望向齐君然,“我会心快向连家提亲,连家也是算大户,到时只要我们两家联合起来,量他齐秋宁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
齐君然一想,也是,或许只有这个方法了,他危险的眯起阴冷的双眼,还好,他还没有输,他还有一个好的岳父,只要娶了连雪容,就等于连家也是尽在他手上,他用力的怀紧自己的拳头,他还不信,凭他和连家的实力,还斗不败一个齐秋宁。
齐秋宁已经在铺子忙了开来,因为有那些银子的填补,所以现在的铺子的生意也是都是日渐的好了起来,也有几家开始盈利了 ,他不由的冷笑一声,他们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将铺子空成这样,要是他不回来,可能不久后,齐家所有的铺子不但要关门大吉,可能就连祖宅也是要被卖了。
巡查完了铺子,他看了看时间,正好可以回去看看奶奶,奶奶被他们以着莫名的理由软禁着,否则,他的日子怎么可能过的这般的惨淡,就连饭,一件衣服民是买不了。
他刚进了齐府的大门,就见到有下人专门在外面等着他,说是老爷有请。
他拧紧眉头。脸色阴沉的难定,不知道齐世景找他做什么,而不管什么事,这次他是去定了。
他走进了厅内,齐世景坐着,手中正好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回来了,”他淡淡的问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爹和儿子说话,到是像是主人的与下人。
“是,”齐秋宁也是生硬的回答,背挺的僵直,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我要下去休息了,”他也没有等齐世景说什么,已经转身离开。就在他的脚刚要踏出门坎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啪的一声。
“齐秋宁,这是对你爹的态度吗?我还没有让你走呢,”齐世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就连手中的杯子也是摔在了地上。
齐秋宁转过身,淡淡的望着气急败坏的齐世景。
想来,他的气不是因为这些吧。
“齐秋宁,说,君然的那些银子是不是你拿的?”齐世景的一双眼睛如同要吃人一样的死瞪着齐秋宁,看他根本就不像看儿子,而是像看仇人。
齐秋宁淡淡的抬起唇角,“什么银子,爹的意思我不明白,怎么,君然还有什么银子,还是不够花了,不够花了去帐房支就可以了。”
齐世景还被噎了下,有些事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只能是气的脸色发青,气息不稳。
“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退下了,”齐秋宁淡淡的说着,而他看齐世景的眼福比起齐世景看他,更加的陌生。
父亲,真是可笑,父亲,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父亲。他转过了身,黑衣扬起了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