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待那俩女的走了之后,我抓着肖杰问。丫的又开始喝酒,对老子的话充耳不闻。
“白头,怎么回事?你丫昨晚就来了是吧?那俩女的是你招来的?你不知道他马上要结婚了吗,还带他搞女人?”
白头看了看肖杰,摇摇头也不说话。
“合着你丫大清早叫老子过来,就是给你们付嫖资的是吧?你们打炮老子来付钱,有tm这么做兄弟的吗?”
“要不是昨晚你说在酒吧钓一妹妹,我肯定叫上你一起。”白头来了一句。
“我操,你丫没哑巴呀,会说话了?老子问的是这事吗,他到底怎么啦?”
我指了指肖杰,看他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哪像是个快结婚当爹的人!再说了,都快结婚了还tm鬼魂,还是个男人吗,真当沈梅芳和她肚里的娃是路边捡来的?这么多年实在没看出来,丫的骨子里真的畜生都不如。
“这事你该问他,我也不太清楚。”白头叹了口气,“昨晚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要结婚了,那俩女的是我招来的,跟他没关系。”
“狗屁,你别告诉我昨晚他没睡!”
“睡是睡了,不过当时他已经喝大了,意识不太清醒。”
“妈的,嫖了就是嫖了,别tm找那么多借口。”我没好气的瞥了白头一眼,转回头对肖杰道,“你丫到底又怎么了,芳子不等你回去结婚的吗,你丫怎么还在这没回去,还跟个妓女鬼魂?你对得起谁呀,芳子真是个好女人。”
“我知道。”
“知道你丫还这么做?现在找个愿意跟你上床的女人容易,找个愿意给你生娃的女人可不容易了。”
“我tm被人给骗了,几十万了,老婆本全折了,还结个屁婚啊!”肖杰蒙着头,一下嚎哭起来。
“怎么了?你那公司不一直要死不活的吗,有什么可骗的?”
“是这房子!”他呜咽着道。
“房子不是卖了吗,怎么又给骗了?”我不解,房子又搬不走,怎么会被骗?
“妈的,那个狗娘养的的别让我逮到,逮到老子活剐了他。”
“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快急死了,说了半天也没到重点。
“上月我不是把房子卖了吗,那狗娘养的只付了个首付,说余下的得等贷款。老子心想等就等呗,也就半个来月的事,当时就把房子过户给他了,谁知丫的把老子房子转手给卖别人了,然后卷款跑了。”
“那还不赶紧报警啊!?”
“报了,报警有个屁用,警察说抓不到人,只能等消息,买房那人已经付清全款了,户也过给他了,上周找老子来拿房,老子这才知道别人给骗了。”
“你丫心眼怎么比p眼还小,这么大的事就不会多上上心啊,找中介呀,这种事他们脱不了干系,放贷银行怎么说?”
“老子当时被家里逼得都快疯了,整个脑子就是快点解决这边的事了赶紧回去。中介也没找,直接交易的,当时老子寻思中介费得好几万呢。银行说根本就没这房子的贷款申请,一查才知道材料根本没提过去,估计当初那银行业务员也跟他是一伙的。”
“我操,你丫怎么着也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这种小伎俩也能上当,尽干这拉稀屎不带草纸的事。”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妈的,那狗日的也是狠,老子卖一百万,丫的转手八十万给卖了,除了首付,净赚五十万。现在下家等老子腾房呢!”
“警察就没办法吗,这明显属于诈骗啊,你也是受害者,他们凭什么要你腾房?”我心说有p眼大的心眼都是抬举你了,你丫真是脑残到了没心眼的地步啊,也不先打听打听这周边的房价吗,就你这房子能值一百万?能卖到九十万就顶天了。
“警察说了,他们属于什么善意第三者,现在登记的是人家的名字,所以房主已经不是我了。”
“还有这么扯淡的事?你不出去他们还能怎么的,硬抢啊!还有芳子那边怎么办,结婚的事也不能耽搁呀!”
“还结个毛婚啊,钱都被骗光了。”
“你不是还有首付的三十万吗,先把事办了,这警察抓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芳子肚里的娃娃可不能等啊。”
“老子这房子还欠着二十几万贷款呢,当时急着卖,所以找财务公司借了一笔钱,不解押也过不了户啊,拿到首付立马还了,手里现在就剩四万多。那天芳子听说这事,一急,结果,结果……”
我心里一突,擦,受这么大刺激,好人也得急疯啊,行骗那狗日的也真是造孽,可算是害得肖杰家破人亡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告诉她呢,除了让家人担心之外,还能有什么帮助,你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待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回去陪她……”
“……现在下家天天上来找老子腾房,这几天老子门都不敢出,生怕丫的直接把门锁给撬了。要是老子走了,他们tm还真敢硬抢。那天要不是老子要当着他们**,估计早被扫出去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我和白头一阵唏嘘。昨天我还在羡慕他呢,这人啊,真是旦夕祸福。
自从那次被霜霜带着见了李神通之后,被他神神叨叨的告诫千万不要再做春梦,当晚上回家便做了个恐怖的噩梦之后,我心里一直就挺忐忑的。上次看到肖杰,我以为那梦是个好预兆,所以便将李神通归结为江湖骗子一类,没想到真正不好的事还是发生了。
想起那晚梦里还有霜霜站在旁边,我立马道,“我认识一刑警,要不跟她说说这事,有个熟人总归是好点。”
肖杰一听,赶紧抓住我的手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打电话,打电话,……”
我连忙拨通了霜霜的号码,简单的讲了下时间经过,她说手上有点事在忙,忙完了马上过来。
我们仨人便坐在屋子里等着,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能安慰他,只得没话找话道,“芳子没什么事吧?”
“在医院住了几天,现在家休养呢,大人没事,孩子可就……”
预料之中的事,但是从他嘴里得到证实,我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
“芳子没事就好,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卡里还有四千多,我知道这点钱啥也干不了,不过你先拿着。”我自己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多么的没有苍白无力,但是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话讲。
“我身上还有点钱,一会也转给你。说实话,我卡里有十几万,但能动的只有五六万块,千万别嫌少。”白头也赶紧道。
“是啊,咱们再找别人想想办法,积少成多嘛,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婚短期内肯定结不了了,所以暂时还用不着,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们要。”肖杰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些,“对了白头,昨日都没来得及问你,这几年你都干嘛了?”
“还能干嘛,混呗!我妈改嫁了,那人自己有个小公司,是专门做外贸的,主要业务在南非,这几年都泡在那边呢!这不,前段时间又想学人家搞慈善。我们国家对南非那边的慈善业务做得还不错,挺有发展的,还有官方扶持,所以我就在里面混了个事。怎么样,你俩要是有兴趣,咱哥仨一起干。南非那边的妹妹可热情了,你俩要是一去啊,肯定是可劲挑啊,要什么样的都有……”
白头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居然眉飞色舞起来,全然不顾肖杰这还伤心着呢!
“别跟这瞎扯了,老子不喜欢黑女人。”我赶紧打断他。
“黑女人怎么啦,人家有激情啊,除了皮肤黑点,还真没其他缺点,那五官,那身材,要嘛有嘛,再说了,关了灯不都一样……”
“行了,说正经的吧,我记得大学那会你的香港脚不是治好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么严重了?”我想起昨晚他在自燃情门口那场惊呆所有人的现场秀,不禁还心有余悸。
“说的是啊,可南非那边不是热么,一来二去老子这脚气就又犯了,可那边的人好像得这病的很少,也没咱国内的特效药啊。所以就搞成这样了,不过你还别说,这事还真让哥们找到一条财路。”他说着说着开始两眼放光。
“什么财路?”我和肖杰也马上来了些精神,忙问道。
“嘿嘿,答案就在哥这双脚上。起初啊,我以为南非的黑鬼们都天生有抗体呢,没想到时间久了也会染上香港脚,你们想啊,老子脚踩如此神器,只要让他们染上了,再从这边把药品倒腾过去,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啊,那不得赚翻了!……”白头说到最后居然开始口沫四溅,笑得脸上都快对其花来。
“你丫也太邪恶了吧,南非那可是咱友好的国际伙伴,小心人家把你当生化武器给人道毁灭。”真佩服他这异想天开的脑子,不知道这几年是吃什么长的。
“那不能,我可还顶着个慈善家的名头呢,到时候你俩负责这国内送药,我负责在那边卖,多好的事啊!”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你丫把全非洲都搞得一脚臭气,就算南非政府能容忍,万一他们的民众闹起来,来个游行请愿什么的,到时候向咱们这边发个抗议信,你丫很可能成政治犯啊!到时候我俩还得受牵连,这买卖太亏,说不定最后钱没挣到,搞得自己一脚臭气蹲进秦城监狱。”
“你胆儿这么小怎么做成大事啊!反正我决定了,这条财路非走不可,如果顺利打开南非的大门,之后搞个连锁加盟什么的,推广到全世界。嘿嘿,香港是中国的,香港脚必须得是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