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吸一出,张玉堂当场面色惨白。
鲲,乃是上古大妖,有妖师之称。其本命神通威能如何,有传承的修士自然是心知肚明。
看了一眼手中的神位,张玉堂面色一白,立即狠心抛了出去。自己也马上转身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啪,没有力量的控制,那神位自然落入了鼠妖的口中,但是那鼠妖已经恼红了眼,不管不顾,依然对着张玉堂使出着鲲吸的神通。
面对这样的上古大妖神通,张玉堂知道自己逃不掉。不由露出了灰败的神色。
有人说,人在死亡时会回顾自己的一生。张玉堂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张玉堂是杭州城南张员外府上的独生子,一介书生,与小青一见钟情,并有一段刻骨铭心又短暂的爱情。
巧遇小青,无银付帐的微笑。借剑三天,两情相悦,怎奈人妖熟途,天道难违,有情人难厮守!
夜色如酒醺人醉,情侣恩爱巫山会。
芙蓉帐内鱼比目,鸳鸯枕上鸾凤颠。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然则勾的消吗?
张玉堂本是上界的拣香童子,一日在空中经过,看见一条小青蛇即小青。在小青还没有得道的时候,本来只是一条寻常的青蛇,在西湖旁边往来游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清脆可爱颜色娇艳,无意中偶然笑了一笑。顿时思凡一念,就被贬下凡间,投胎张府。
不!勾不消,也放不下!都言神仙好,却不知神仙也羡鸳鸯好。拣香童子没私权,不敌青蛇无拘束。
我不要死!
看着自己人生—桌茶具,张玉堂不甘心,他向许仙投注了渴求获救的目光。
向“情敌”求助,可知张玉堂内心有多么的无奈。
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
与此同时,许仙已经出手了。“咄!”吐气开声,双目如神,“我开守护灵职,守护尽归我辖!城守神职还不速速归位!”
无须去追,去抢。神位出了皇城,许仙便明了这神位与己有关了。
吐气开声,言出法随。声落自有神知,那神位当场便跃动起来。
神位一动,鼠妖自然是全力压制。只看今天的诚,那鬼雄是保不住了,鸟的梧桐木也丢了,如果再得不到这神位,鼠妖觉得自己非发疯不可。
只是鼠妖却不知神通难敌天数。
那神位根本不仅仅是因为许仙创立,实在是人道大势,再衍封神。那神位本是人道神位,只不过是借许仙之手而出罢了。
鲲吸虽是妖师神通,然则鼠妖却并不是妖师。即使它把所有力量用来压制神位,不让其飞出,但是它的力量又如何抵得住一道力量。
卟-当场口吐鲜血不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神位远离自己而去。
那神位飘飘荡荡,却是一点儿不差飞向许仙。
落于许仙头顶,立即光芒大作,煌煌神恩,威威神威,“守”字头上现。
“咱们走!”鼠妖当机立断,转身退走,如果这个时候,它不明白许仙才是天命所归,神位所属,那它也不要做妖了,做白痴好了。
鼠妖一退,无目鸟也顾不上自己的神木,振翅飞出。
皇城煞气本就与它们影响极大,许多手段都施展不开,现在许仙得了那神位,再不走,难不成等着杀鸟立威吗?
老道张玉堂看着许仙,如果说—点儿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想这许仙根脚不深,却屡世福缘不小。“许仙,我是不会放弃小青的。这—世,最多这一世!”
他跺跺脚,转身飞走。
同时走的还有一个和尚,—个挂单圆真的和尚,他喃喃自语:“好师弟,佛性—起。你我终有相认的—日。”
他们这些人也好,妖也好,尽皆以为许仙得了宝,却不知许仙是有苦自知,如果知道这神位有着这么大的秘密,打死他,他也不会巴巴跑来接招。
什么秘密?再衍封神。
天地人三道,天道有天庭,地道有阴司,惟人道独缺,只有三皇五帝。
苏妲己叹息说:“封神啊!想不到我又要再历封神!”感叹完毕,她这才注意到许仙的魂不守舍,不由奇怪道,“封神之人,天运地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又有什么好不满的?”
许仙说:“如果是天道封神,我自然是千愿意万愿意,然而它却是人道封神。”
“人道封神怎么了?”苏妲己嫌问的麻烦,直接采了许仙的记忆。
道生—,—生二,二为天地人三道。然三道之中,天道有鸿钧,地道有后土,独人道乃后天才出,天生羸弱,先天不足,致使人皇遭困,人道不全……
苏妲己笑了,说:“这有什么?虽说是抹时代,但是愿意做神的想必不少,以你与青白二妖横扫此界的实力想必不难!”
苏妲己非常看好许仙。
许仙却叹了口气,说:“你再看看这个。”直接丢出神位中隐藏的破布头。
“这,这是封神榜?”对封神榜苏妲己再熟悉不过,“它怎么会在这?你又是怎么破碎了封神榜?”
面对苏妲己的尖声质问,许仙是面色漆苦。“哪儿是我破碎的,我哪儿有这本事。”
这句实在,苏妲己点了点头,安心不少,问道:“那它是怎么来的?”
许仙面色凄楚,说:“天地人三道,独人道先天不足……”
“这我知道。”苏妲己不耐烦,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仙叹了口气,说:“那你可知人道最强的天赋神通是什么?”
“是什么?”苏妲己问道。
许仙说:“拿来主义。我之没有,从何而来?美其名曰:拿来r偷或骗或抢,只为我有。”
苏妲己说:“你瞎说什么。虽然你们人族得罪过娘娘,为我所不喜,但是你们还是很不错的。偷抢骗,只是少数,如何就成了人道。”
许仙认命的叹口气,说:“你忘了那边了。”说着用手一指西边。
噫!这下明白了。苏妲己不想明白,但是以许仙记忆解闷的她,又如何能不明白那边带来的影响,那边带来的冲击。这—下,是真的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