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真和他的小伙伴被满城尽皆红嫁衣引勾的实在受不了,兴奋蹦跳没几步,哇啊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二话没说跨步朝那间关门的粉楼蹦了前,差二步抵达门口,突地眼角一闪,只觉眼里金光闪闪银光灿灿,竟有一人比自已还急的抡前砰砰呐喊:“开门,快,开门.”
极快,青楼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名龟奴勾着眼屎探出脑袋,咋见极其奢富公子哥,一时吱呀声大响,大门全开了起来,躬身邀请道:“公子快进来,奴才这就为您去唤姑娘们。”
那奢豪公子哥连连摇头,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前扔询问:“昨夜有没有一个长的像我这么俊的,大约有我这么高的,使钱如流水,一次就唤了三四名……”说到这里他急急摆手追加:“也有可能五六名姑娘相陪?”
错愕停步的阿真听得这话,嘴巴顿时裂到耳后根,一个箭步跨近,凑过脸就道:“鲁爷,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三四五六个姐儿哪够,老子一向出马就干翻全楼的。”
“呃?”这声鲁爷把那奢豪公子叫蒙了,愕愕扭看伸到跟前的这张杀人犯狠脸,咕噜一声,额头流下颗超级大汗,指手询问:“这位爷,你是……”惊见他挑眉,愕脸往后一拉,哭笑不得道:“少主,您老这次可真玩大了。”
“嘿嘿嘿!”林阿真大裂门牙,快速伸手朝他的脑袋一拍,反指询问:“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鲁凌一路找青楼来,差点没被累死,现在终于找到了,狠的往他手臂一扯,脑门溢汗就往城外方向撩奔呐喊:“少主快快快,一大波凶狠的追来了。”
林阿真只觉晃动,就被扯着飞奔,听得一大群凶狠的追来,吱吱靴底在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刹带,扯着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破骂:“天下间有比老子更狠的吗?怕个毛啊。”
“不不不……不是啊。”惊见他竟不要命的停步了,鲁凌后脑勺大汗淋漓,往天上蹦问:“你把童小姐虏走是不是?”
不知这家伙搞毛,林阿真大方的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见他点头,鲁凌急速再抓着他手臂,继续往城门抡奔道:“当日皇甫烟就收到消息了,可却总找不到人,龙嫣哭了两天,把眼睛都哭肿了,直到发现原来是你虏走了童小姐,所有人都没了招,所以龙嫣就书信给……”边跑边回头说道:“少主,五天前从临安奔来一匹快马,每到一个地方就搜青楼,你说这人是谁。”
“我靠!”听得这个家伙追来,林阿真一声低咒,龙无双不是说她家那货很忙吗?怎么就有空奔来追杀自已。脚步也不刹了,反拽过鲁凌手臂呐喊:“马车,马车……”撩就朝崇福寺奔了去。
飞快,两人屁股着火奔到崇福大酒楼,阿真见阿托娅蹲在门口吃饭,吱吱刹住脚步,身形未定就问:“怎么?酒楼没位了吗?怎么蹲在这里吃?娘门呢?”
阿托娅愣了愣,见是大爷,赶紧从地上站起,往酒楼旁的马棚引领说道:“楼里是有坐的,可是里面的人好凶,又打又骂的,姑娘害怕就在马车里吃饭了。”
跨步跟着她走到楼侧,阿真见大家头顶在太阳下吃饭,聆得这番说话,虎眉怒地上扬。心想到底这人有多凶,凶得过他吗?快步来到马车前,掀起车帘见娘门静澜的挪坐在车里吃饭,便就放下车帘,扭对阿托娅询问:“是什么人,有多凶?欺没欺负你们?”
阿托娅急急点头,又忙忙摇头,老实说道:“我们进去,就有一个凶恶的人说姑娘是小雏儿,要让姑娘陪她喝酒,我们就和几个人打起来了,后来就来了一批人,好像是同伙的,他们又吐痰又咆骂的,姑娘不敢多呆,我们就出来了。”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林阿真听得双眼狰瞪,两条眉毛熊熊火焰染烧,天下间能让姓童的娘门陪喝酒的除了老大外还有谁够得上资格,这要不是调戏那什么才叫调戏?怒地跨转过脚步大喝:“他妈的,你们马上起程出北门,老子先去宰了这群东西,马上就赶来。”
童木木本来安静的吃着饭,突见恶人掀帘又落帘,狐疑他到底在干什么时,听得外面的谈话声,惊闻恶人愤怒的咒骂杀人,顿时吓了好大一跳,急急掀帘奔出,只见恶人已怒奔过转角,脸色蜡白往阿托娅斥道:“你们该学会怎么转婉表述,这等同告状之话,不仅会害了已又害了他人。”斥落,着急爬下车板,提着裙子往酒楼追去。
林阿真怒入酒楼,烧火的双眼瞟巡寂静的大厅,果然是一批樵服,一批渔服,还有一批头上捆着蓝巾的娘门,另外坐在角落的那几桌,显然就是调戏自家嫂子的玩意了。
西南诸帮安静等待中,见有一名大汉跨入厅内就不吭不动巡视着,模样无极凶恶,仿佛他们西南和这货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被怒瞪半晌,也不见他走来或离开,沈九铁和樵大东狐疑相觑了一眼,樵大东皱眉大喝:“喂,你干嘛的,今个儿楼子我们包了,去别处。”
怒瞪这百余众,林阿真咬牙询问:“刚才是谁调戏我家嫂子的?现在去向我嫂子磕九个头,我就饶了他。”
“呃?”这席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狠话让所有人皆怔,傻眼看着这个好像很狠的家伙,武林有过这号人物吗?
“哈哈哈……”就在众人怔忡时,墙角西南三帮中一人笑站了起来,乐不可支手指林阿真呸的吐去一口沫液,对众人讲道:“这东西姓史,是隆兴府的地痞小混混,专干讹人钱财的勾当,年头还让老子打了个半死了。”说完,手比前面那十数桌大喝:“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知道这里的都是谁吗?不要命了?”
林阿真所易的就是隆兴府地痞的狠脸,见有人认出这张脸,火眉往上一挑,冷冷询问:“调戏我嫂子的是你吗?”
“没错,没错。”那人哈哈点头,中指朝前缀去。“我不只调戏了你嫂子,还调戏了你娘,你奶奶,你祖宗十八……呃……”
那人骂到这里突然噤了声音,惊棘双眼瞠睁,啊啊惨叫,伴着卡嚓声响,林阿真随手扔了手中那根带血中指,恐怖询问:“你还要调戏谁?”
“啊!”仅只一下,在场所有人皆然站起,许多人狠揉双眼,难于置信这个地痞竟瞬间移了十数步,且还瞧不出他是如何移动的。
那调戏童木木的光头大汉傻在当场,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抽出大刀咆砍:“就是你爷爷,咋地。”
林阿真连看也没看,左掌侧竖,两指夹住凛冽斩落刀刃,锵的一声,折断利刃,莲花妙指反腾,利刃直直往光头的肩膀戳了进去,跟前掌风一带,咚声大骤,那光头大汉自后跌飞,连刀带人被死死钉入后面墙壁,疼痛的哭咆之声才惨嚎了起来。
“吓!”骇见光头竟被自已的断刃钉在墙上,所有人皆然大惊,沈九铁知道路子非常扎手,当先跳出大喝:“住手,有话好说。”
“说什么?”林阿真扭头往他看去,咻的一道幻影快速前掠,转瞬抵到他半步前,烧着一对眼珠低问:“是谁调戏我家嫂子的?”
沈九铁刚咆出口,只见那人身躯一侧,一条魔幻身影拖长,凭空竟出现在跟前,万骇中后跳出三四步,瞠目结舌指道:“你……你……是谁?”
“住手。”洽在此时,门外一声娇柔急唤,童木木脸色苍白提着裙子跨入大厅,喘息来跑到他身边,怯声劝解:“你……你莫伤害他们。”
林阿真才要手出教训这群东西,听得娘门害惧的怯劝,顿时嘴巴往旁努过,板着狠脸转看明明害怕却跑来为他们求饶的娘门,哼声道:“这伙人倚仗武功欺凌他人,污辱调戏你,你还要为他们求情吗?”
童木木急急摇头,转看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光头,只见他血流一身,模样是万般的痛苦,不忍再看地劝解:“那人虽然嘴巴极坏,却也没有欺辱过我。且后来的这些人,也并非蛮横赶人,都是礼貌之极,你又何必这般的妄动杀意。”
要是没有阿托月,她早就被强逼着陪人喝酒了,这番话无疑是大话西游里的那段经典对白。观世音问唐僧,孙悟空都要吃你,还为孙悟空求情?唐僧却说,孙悟空要吃他只是一个构思,还没成为现实,不如等孙悟空吃了他,再治罪不迟。
林阿真怒瞪这个女版唐僧,肚里是既恼火又想哭,随后想得自已就是因为她心地善良、温柔贤淑,又是老大心头爱,这才非要把她和老大送做堆的,要是这娘门是心肠恶毒的人,他还认她当嫂子吗?
“随便你。”想后,他不爽一声叫,转身凶狠瞪一旁抱胸看戏的鲁凌,往大门外走出,不料这时一人跨入,差点撞在一起时,不爽的林阿真当即呸骂:“没长眼……眼眼……”怒骂没完,惊见那人面容,咕噜一口沫液往肚里猛吞,啊的一声惨叫,回身往童木木掠去,砰的撞开了酒楼墙壁咆吼:“快走,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