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真信步来到镇子北面,几乎都是住房,商铺少了,倒是客栈和酒楼渐多.他电目四周观看,不见半个小偷,兔子不吃窝边草,明白贼窝肯定不远了。心想这个赫赫有名神手王多厉害?受不受得老子一脚踹?走过一座土地公矮庙,便见一栋四盒院框匾写有神手帮总舵字样,宅门大开,天井内置有兵架,十八般武器齐全,却不见有人站岗放哨。
想他亲王爷一向疾恶如仇,没犯在他手上他都要往死里捏,犯在手上了,有可能放过吗?
林阿真大约打量了这栋小偷大本营,恶脸轻轻抽搐着,现在是怎样?连小偷都正大光明开山立派,官府呢?不用想,肯定喂饱了。
“真是太好了。”他两根尖尖撩牙露出,火步往井院跨入,扬声便喝:“没死的,统统给老子滚出来。”
正值晌午,神手帮众几乎都在外面扒窃,坐镇总舵的只有正副帮主两人,于正厅里把玩着摸来的金银财宝。这一声巨大喊喝让两人惊到,神手王铁陆急盖铁箱,抄起桌上的一柄九环刀奔出了大厅,只见一名大汉领着个小娘走来,立即就知道那小娘门被偷珍贵之物,找了道上的人物前来索要,不然凭这大汉狠脸,小儿郎们绝对不敢向他下手。
一想,神手王铁陆九铜刀往肩上一杠,跨下井院道:“这位爷,我神手帮有规,不拿江湖朋友之物,只摸富贵人家一些小钱,今个儿你要替这小娘出头,这可为难在下了。”
“是吗?”林阿真轻轻一问,徐步来到他跟前,捏了捏拳头冷哼:“不用为难,东西照要,人照打。”
神手王铁陆一愣,眯目瞟瞥他捏起的手掌,嘴角当即勾起道:“爷大好的威风,敢问是混哪条道上的。”
“老子从不混道,只混天下。”话毕,嘎嘎两声,捏拳生起一股劲风,雷电般就照着小偷头子门面砸了过去,但听一声“啊”的惨嚎伴随血液扬空,小偷头子向后倒飞出去。
他速度极快,如是奔雷,紧追飞影抵至墙壁,抡起力腿精准朝撞入墙的小偷头子踹入,见这东西虽然吐血却没呕桨,哼哼力腿回收,转身对呆若木鸡的那八字胡挖耳询问:“刚才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那八字胡是神手帮副帮主,呆滞愣往他身后看去,只见帮主趴倒在地上猛吐鲜血,双腿不断在地上蹬踢,再也爬不起来了。顿时震愕地后退一大步,瞠目结舌朝林阿真瞧看,只觉这人迅猛如雷,眨眼不到就把帮主打残了。听得询问,更是吓的面色似土,结结巴巴道:“不……不知大爷……所……所失何……何物?小……小的这……这就归……归还。”
林阿真上下把这个吓的发抖的八字胡打量了一通,伸过脚尖往瘫了的小偷头子挑起,一个回旋踢,空中一道血色弧线朝童木木喷了过去,精准砸在她脚前,询问道:“你的丢的链子什么样子的,说给他听。”
呆若木鸡的童木木双眼睁的巨大,下看摔来的这个残破身躯,只见这人约莫四十来岁,身躯蜷曲着仰天,双目往上一直搐翻,嘴巴却一口接一口的呕着血桨,严然就要死了。她受不住“啊”的一声惨叫,莲足吓退哭诉:“对不起,是……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又见娘门这般,林阿真白眼上翻,跨步上前,抬起靴子狠的朝偷子头子檀中一踩,止住他吐血的嘴巴,没好气骂道:“你他娘的什么时候看见老子打死人来着?”
随着恶人一踩,那人不再抽抖吐血,就连上翻的白眼都止住地陷入昏迷里。童木木眼泪跟着停下,手捂着胸口害怕低道:“你……你不要这……这般凶恶,他们只是偷儿,罪不致死的。”
“老子又没要他们的命。”林阿真不爽一声骂,没好气喝叱:“被偷了什么快说,老子可没时间跟你瞎耗。”
童木木也不敢让他在这里多呆,赶紧对那八字胡说道:“是一条链子,金黄打的,扣头是同心结模样的。”
八字胡一听便就知道了,是辣子头摸来的,他刚才还夸赞辣子头行,眼尖,连锁在脚上金链都摸得来。半刻也不敢迟缓,转身往大厅里奔入,捧着一条金链出来,轻轻走前了一步,不敢靠近躬道:“请小姐收回失物。”
那八字胡不敢靠近,童木木知道他在害怕,莲足迎前,手掌往他捧在手中的金莲子拿去,出口便谢:“谢……”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突然她身子一晃,“啊”的吃疼叫出,手腕已被那八字胡反拧住,脖子一凉,被挟持了。
林阿真自那八字胡袖刀抽出就知娘门要倒霉了,听得一个字谢,差点口吐白沫,手捂额头哀嚎:“老子第一次见有人对下三滥道谢的,你个娘门彻底让老子服了。”
童木木手腕被后扭的吃疼,泪珠盈盈在眸眶打转,见恶人手盖着脸仰天哀嚎,哽声求救:“救我,救木木。”
“闭嘴。”那八字胡匕首凶狠往她脖子一压,全然没有了惧怕,冷冷朝前林阿真大喝:“先给老子跪一个来……呃?”突然啉声,双眼朝前瞪去,那人竟然不见了,难于置信的眨了眨眼,果真是凭空消失了,急忙瞟目左右观看,空空荡荡的井院哪里有人呀。
“看哪里呢,老子就在这里。”林阿真就站在他身后,话出手掌跟着前探,扣往搁在娘门脖上的手腕,阴笑道:“老子真佩服你,竟敢把刀伸在她脖子上。”
“啊……”惊愕的八字胡巨骇,眼睁睁看着自已手掌竟被扭了一圈,恐怖愣看自已手骨折出,受不住惨嚎卟跪落地,痛裂心肺的嚎哭。
“呸!”林阿真本来是要打死这货的,可见他竟然抱着断腕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当场一口浓痰朝他身上吐去,瞪了怔忡的娘门一眼,朝大门跨喝:“还杵着干嘛,走了。”
童木木不知发生了何事,本来她是被劫持着,可恶人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现八字胡就趴在地上惨嚎。愕愕中,这声大喝把她震回过神,惊棘瞧了跪地痛哭的那人,只见一只断手下垂,连骨头都断了,只剩一块皮粘着腕和掌,再也接不回去了。
踹翻了这个贼窝,林阿真跨走出四合院,只觉阳光更是明媚,可现在明媚等一下也得黑了,今天已经初二,十八灵山开武林大会,有点来不及了。
想着,领着娘门来到了县衙,因镇子热闹,县衙挺不错,县令正在堂上解决老百姓矛盾,许多人驻足门口听聆,他便就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解决一下要紧的事。”
亦步亦趋跟随的童木木听得此话,小脸呈泛一层樱色,点点头不敢答话,转过目光往县衙里瞧去,无声说着我就在这里等你。
林阿真所说的要紧事是钱的问题,他在会川摸来的银子全在阿托娅她们身上,自已身无分纹,本来是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时间上不允许他这般慢腾了。再则,镇中小偷这般的猖獗,这个县令肯定是喂饱了,县令手都不干净了,他还白着只手干嘛。
隐入县衙旁边的巷子里,他轻轻一跃,跳上了一处屋顶,电目快速浏览,当即往那一处没有窗的房舍掠去,折到房舍后面,伸手朝砌泥石缝切入,掰开两块砌泥石条,嗖入屋内就往那几箱县银掏去。
童木木听着县衙堂内争执地田的那对亲兄弟,正想这人可真奇怪,明明就是亲兄弟,却为那一分半寸田地状告到堂上,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母同胎出来的,一人退让一步就不行吗?
林阿真很快就返回,怀里装了十数绽银子,五绽金子,都是大绽的。抵达衙门口,只见娘门目光直直往里瞧看,与往常的独处时的不安相比,差去了一个天地。
“看什么呢?”她专注的都没见自已来了,他不得不率行开声询问,瞟了一眼县衙内跪着的那两家人,实在没什么好瞧的,转身唤道:“走了。”
专注的童木木突闻恶人声音,心想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依依不舍再瞧了一眼县衙内的那对亲兄弟,心里似乎让什么堵着,紧随着他往北门走去。
林阿真走在前头,目光却频频后瞥拧眉不展的娘门,好似有什么事想不通般,抵达北城门畔的非常快大车台门口时,不爽的转身询问:“刚才那县令所审的是什么事,至于让你想的这般出神?”
童木木并非出神,而是觉的手足如此让人寒心,没料到恶人会询问,不吐不快点头道:“适才县老爷所审的是一对兄弟,弟弟把哥哥告了,说是父亲在时本就多给了哥哥两分田地,可是哥哥贪得无厌,田地越耕越过来,最后把地梗都耕没了。”
林阿真听得双眼大瞪,难于置信这娘门竟是在思考这种鸡毛事?不知该怎么回答地摸了摸脑门道:“世间贪得无厌的人很多,一纹钱逼死英雄汉更是比比皆是,这个当哥哥是没有手足之情。”
童木木粼粼看着他,轻轻摇头说道:“兄弟两人岁数所差无几,一母同胎,自小一起玩耍,睡亦睡在一起,更是随着年龄跟随父母同耕同耙,从未分开。二十数年的兄弟之情,手足之笃绝不会为此小事而告上了衙堂的。”
别说是自小一起玩耍,睡在一起长大的,就是他们三个堂兄弟只有小时候的感情,长大各乡里,依然手足之情极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