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事情远不止于此,刘宇明又开口道:“天哥,是我不对,我不该抢林珊,现在林珊完璧归赵地还给你。我对天发誓,我还没碰过林珊。”
方尘本来还不想计较这件事,可是看刘宇明这番话,却让方尘不由得鄙视刘宇明。对于林珊,方尘早已没有了感情,只是他觉得刘宇明竟然把林珊当成商品一般让出去,实在是不配当男人。
虽然林珊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总归觉得太没面子了,又羞又怒之下,转身逃了出去。
方尘鄙夷地看了一眼刘宇明,然后对慕白道:“把他扔出去吧。这种人实在不配呆在这丢人现眼。”
众人七手八脚,推推搡搡地把刘宇明抬起来,就要扔了出去。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位jǐng察。
“你们干吗?都给我住手。”一位jǐng察雄赳赳气昂昂地问道。
方尘对那位jǐng察道:“没事没事,你们收队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交给你,凭什么交给你。你算哪门子葱。”那位jǐng察不满地道。
“陈所,少跟他们废话,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是来闹事的,把他们带回局里好好审审。”旁边另外胖个儿jǐng察对方才说话的jǐng察说道。
方尘明白了,这些人是辖区派出所的人,自己刚进入jǐng察队伍不久,这些人可能还不认识自己。从方才的称呼看,他应该是该辖区的派出所副所长。几位基层的所长,方尘大多认识,可是副所长就认不全了。一个所一般配二至三个副所长,哪里会认得那么全。基层派出所所长一般是副科级,只有少数几个是正科级,副所长一般都是正股级。方尘是市治安支队的副队长,副科级,显然级别比他们要高,不要说一个正股级的副所长,就算正科级的所长也不至于敢在方尘面前这么耀武扬威。市局的科员下来,所长都不能乱得罪,对基层来说,有时候他们就相当于一个钦差大臣。
几个人就要动手抓人,方尘喝道:“住手,我是市治安支队的方尘,你们要干什么?”
“什么方程,不方程,我还函数呢?就你这熊样还能当jǐng察,信不信我把你扔进牢里。”陈副所长恼怒地吼道。
方尘鄙视了陈副所长一眼:“我还真不信你有那个本事。”
“妈逼的,我见过嚣张,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小李,把他铐起来。”
几名小jǐng察听到副所长的命令,大步流星地朝方尘走了过来。
慕白一把挡在了方尘面前,大吼一声,大有张飞吼断当阳桥的架势:“你们谁敢上来,我一掌拍死你。”
陈副所长怒了,拔出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慕白:“靠,你小子想找死啊,看是你的手掌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同学们一阵唏嘘,今天这场聚会可算是终身难忘,怎么好端端的聚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所,没事,我们大哥只是闹着玩的。”刘宇明和这位陈副所长喝过几次酒,有点交情,他方才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他巴不得借陈副所长之手惩罚一下方尘,可是没想到陈副所长竟然和慕白干起来,所以开口求道,希望陈副所长能看在平rì里有些交情的份上,放过慕白。可是陈副所长却不卖刘宇明这个面子,要是刚开始,也许他还会考虑事情就这么算了,可是如今,方尘和慕白几番话,挑战了他的容忍底线,让他觉得就这么罢手很没面子。他索xìng只有发威到底。
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方尘的手机响了,是杜明来的电话:“杜队,有什么指示?”
“小方啊,有一个重要的安保任务,现在队里实在抽不开人,所以要麻烦你取消休假,赶回来上班。”自从杜明上次被安炳浩教训之后,杜明对方尘客气多了。
“杜队啊,取消休假去上班没有问题,可是我现在被派出所的人要枪指着,没办法走开。”
“什么,怎么会这样?谁这么大的胆子。”杜明这话倒是真心的,再怎么说方尘也是他队里的人,有人这样对方尘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就如同兄弟一样,平rì里因为鸡皮蒜毛的事,彼此间甚至不和,可是要等到外人来欺负的时候,会临时形成统一战线。
“是安阳辖区的派出所副所长。”
“这群王八崽子,胆子这么大。小方啊,麻烦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方尘拿开电话:“喂,杜明要跟你说话。”
陈副所长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狗屁杜明,管他去死。”
“哇靠,你小子反了。”电话中传来了怒吼声,先让杜明听到了陈副所长的话,一时气急,然后愤怒地挂断电话,他要打给安阳的所长。他妈的县官不如现管。
陈副所长旁边的一位民jǐng提醒他,杜明,会不会是市治安支队的杜队啊。
陈副所长这才回过神来,啊,杜队,不会这么巧吧,对了,方尘刚才也说是市治安支队的副队长,难道真是杜明打来的。杜队那可是跟他们局长平级的人物,要是真是杜明打来的,那刚才这样对他,不就惨了。可是如果就这样撤了,岂不是下不了台,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在犹豫僵持着,陈副所长的电话也响了:“喂,谁呀。。。嗯。。。啊,李所。。。哎。。嗯。。。好。”
是他们的所长打来的电话,陈副所长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收起了枪支:“收队。”
手下几个人面面相觑,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陈副所长来到方尘的面前,脸sè颇为尴尬地道:“嗯,那个,方,方队,实在对不起,刚才有点误会。”
方尘看着陈副所长:“配枪是用来对付歹徒的,不是用来耀武扬威的,陈副所长你好自为之吧。”
陈副所长咽了口吐沫,刚才一时情急,随便拔枪,如果是对付歹徒也就罢了,可是随便对着群众,这事要是让上级知道可有得受了,想到这,他背后不由得凉嗖嗖的,搞不好,他这个副所长就要当到头了。在jǐng察系统,虽然副所长官不大,但要当上个副所长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要是自己的前程就葬送在这件事上,就冤死了。
“方队,你看,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千万不要上报,行吗?”陈副所长这时哪里还有那股傲气,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点头哈腰地尾随在方尘后面。
“好啊,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要是下次再让我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想我决不会姑息的。”
“谢谢方队,谢谢方队。”陈副所长刚才那颗高傲的头颅,此刻如同自动弹簧一般不断地点来点去。
“去吧,去吧。”在得到方尘的指示之后,如同得到大赦一般,灰头土脸地走了。
“哎呀,方尘,你真了不起。什么时候竟当上了市治安支队的副队长了。”
“人家读书的时候,本来就那么出sè。我就知道方尘决不是池中之物。”
同学们一阵溜须拍马,不得不说虽然溜须拍马这个东西,不是发自肺腑,而且尽管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听了还是很受用的。方尘只是淡淡地点头,笑着。
在大厅的角落里,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此刻神情黯淡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懊恼,泪水渐渐地滑落了下来。本来已跑出去的林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也许她想再多看看方尘几眼,这块璞玉已经从自己的手上溜走了,再也不可能属于她了,她所能做的就是躲在角落里多看他两眼,也许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人生如同站队一般,选择错了,就会追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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