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离苏惠彦母亲的一位中年男子,见状,立马抢到苏太太身边:“快,快送医院。”
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人立马抬起苏太太,往徐阳市人民第一医院飞奔而去。
这什么情况,这些人居然比方尘反应还要快。方尘刚要上去抢人,却被苏惠彦一把拉住:“没事的。我们打个车跟过去。那个男的,是徐阳市医院,治疗心脏病的专家--张扬。我妈本来就患有心脏病,这些rì子以来,因为父亲的事病情加重,刚才又受了刺激,所以心脏病复发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早有热心的人,准备了一辆车,送方尘他们去徐阳市人民第一医院,没有办法保全苏培元,苏培元的夫人一定要照顾好。
方尘和苏惠彦赶到了徐阳市人民第一医院的时候,苏惠彦的母亲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半个小时候,苏惠彦的母亲被推了出来。
“妈,你没事吧。”苏惠彦的眼睛里有两颗泪珠在打转,父亲出了事,要是母亲再出了三长两短,自己可就是孑然一身了。
苏惠彦的母亲脸sè苍白地道:“傻孩子,你放心,我没事。”
那位刚才抢救苏惠彦母亲的中年男子,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他向苏惠彦递了个眼神,示意让苏惠彦的母亲先休息,而后让苏惠彦到他办公室找他。
苏惠彦看到张扬一脸严肃的神情,心下里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
在方尘的陪同下,苏惠彦来到了张扬的办公室。
“坐吧,苏小姐。”张扬很客气地站起来,请苏惠彦坐下。
苏惠彦这时没空理会这些繁文缛节,她忐忑不安地问道:“我妈的病情怎么样?”
张扬叹了口气,郑重地道:“如果不及时动手术,你妈可能活不过两年。”
“什么?”苏惠彦浑身一震,摇摇yù坠,天啊,这是怎么啦?这一波的打击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猛烈的打击,苍天那,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张扬示意苏惠彦冷静一点,然后道:“不要紧张,我说的是不及时动手术的话,就是如果她能成功地接受手术的话,如果手术够顺利的话,你母亲的病就没有大碍。”
苏惠彦忽地站起来:“张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我知道在这个医院,乃至整个徐阳市,你的医术是最高明的。”
张扬深深地叹了口气:“苏副省长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尽力的,只是对于这种手术我只有一成的把握。”
苏惠彦颓废地坐了下来:“你的医术在曼国那可是顶尖水平,就连你也只有一成的把握,那我妈不是没得救了。”
张扬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曼国没有人能治,但是并不等于其他国家没有人能治,据我所知,这世界上有过两例这种手术的案例。只是这费用高得出奇。”
苏惠彦眼中有了一丝光亮:“不要紧,只要能救妈妈,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心甘情愿。”
张扬被苏惠彦深深感动:“好,我虽然没办法医治你母亲,但是我会亲自陪同苏太太前去。”
苏惠彦感激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筹集资金去。”
张扬点了点头:“好,我也会出面周旋,请大家一起慷慨解囊。”
苏惠彦再次表示谢意,添砖加瓦不可贵,难能可贵的是够雪中送炭,这种情形下,更能显示出人间真情。
回到病房,苏太太已经安然睡去。苏惠彦打了一通电话,可是不是没人接,就是找借口。苏惠彦这个时候,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平rì里,那些个挤破脑袋想要跟苏培元套近乎的人,如今却如同陌路人一般。一圈下来,苏惠彦不但没有借到一分钱,反而受了不少委屈。
方尘将苏惠彦一把揉在怀里:“傻丫头,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吗?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病也没像张扬说得那么严重,干嘛要筹集那么多钱,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是,苏医生说了,这个病很难治的。”
“我看呀,他就是一个庸医。根本就不会治,在那儿胡说八道。”方尘正说着话,看到苏惠彦朝他直挤眼。
方尘凑上前去,不知趣地问道:“你眼睛怎么啦?”
“哎呀。”苏惠彦气得叫了一声,然后笑着对着方尘的身后道:“张叔叔,您来了。”
张扬yīn沉着脸,点了点头,显然是他刚才听到方尘的话,他这人一向要面子,要不是当着苏惠彦的面,恐怕当时,他就要发飙了。
张扬黑着脸走到方尘的面前:“年轻人,刚才听你说这病不难治,我这个庸医倒要请教你,该如何医治?”
尽管张扬刻意地压抑自己,但是那股盛气凌人之势,还是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方尘当下很不爽,十分不客气地道:“不错,这种病确实不难治,只是你没本事而已,如果是我的话,一个月之内绝对能治好。”
张扬愤怒之极,反而放声大笑:“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虽然我不敢说医术如何,但是在治疗心脏病这块,在曼国上下也是出了名的,连我都束手无策的病,你一个黄毛小子,居然能夸下海口,一个月之内能治好。好,好,我倒要看你怎么把她治好。”
方尘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啊,你就睁大眼睛看吧。”
张扬气得七窍生烟,他平生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其在心脏方面的治疗医术,如今却被这般**裸地践踏,能不大发雷霆。
苏惠彦见两人闹得如此之僵,不由在一旁嗔怪方尘道:“方尘,你别闹了,张叔叔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全曼国上下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苏惠彦故意抬高张扬,以期消去心头的怒火。
方尘一本正经地道:“我怎么会拿我未来岳母的xìng命开玩笑,我刚才说的还是保守估计,一个月可能还偏长了,也许不用一个月就能治愈岳母的命。”
要是平时,苏惠彦早就粉拳过去,叫他尽让便宜,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懒得和方尘计较,只是不知道方尘说的是否是真话,横了方尘一眼,但见方尘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稍稍定下心来,眼前这个男人,时不时会给人惊喜,也许方尘已经有了把握。
张扬为了挽回面子,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你这个黄毛小子,我们走着瞧吧,要是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把苏太太的病治好,我从此帮你提鞋,还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叫你声师傅。”然而扬长而去。
方尘对着张扬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道:“用不着下这么重的赌吧。”但是张扬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方尘耸了耸肩:“你非要给我提鞋我也没办法,一个堂堂大医院的主任给我提鞋,也不错啊。”说完,方尘竟是没心没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