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船底已经被几个兄弟炸开了.船体进水,不用一个小时就会沉下去的。只是他们购进的这批武器中有一些是水压装置,水流太大,引起了爆炸。这船撑不了多久,大家快撤吧。”刚才军舰撞击之时,有几个人跳下水,他们以为那些人是怕了,跳水逃亡,其实那几个人的人物就是跳入水中,炸穿船底,把水灌进来,让军舰和船上的武器沉入海底。
方尘点了点头,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该撤离的时候。那些主要的头目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一些虾兵蟹将。方尘决定立即撤离,这次任务总共带了十个人,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两个受伤。他不能再让他们有伤亡了。
方尘等人上了他们来时的小船而去。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可是方尘的心情却十分地沉重,因为他的好朋友林一荣离去了。而林一荣本来是有机会存活的,都是因为暴龙。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怒火中烧,恰好这时,暴龙还不识趣地冷嘲热讽,结果被方尘一拳打入海中。
“如果你敢上船,我第一个杀了你。”方尘脸色铁青地骂道。
暴龙虽然强悍,但是水性不好,加之在海上,所以显得非常狼狈。旁边有人劝道,这样会弄出人命的。方尘想想还是让他到军事法庭受处罚吧,免得脏了自己的手。不过,方尘也不想让他那么好过。于是仍下一根绳索,一端系在船上,一根让暴龙自己拉着,就这样,暴龙在海中随船颠沛两天。暴龙一路上骂骂咧咧,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生怕方尘一个狠心,真得让他喂了鱼。
好不容易捱到上岸,暴龙暴跳如雷地质问方尘,凭什么这样对他?方尘瞪了他一眼:“就凭你见死不救,我整死你都不过分。”
到了岸上,暴龙的底气也足了,他一边怒吼道:“好啊,老子一口气也没出呢?我们俩好好地干一架,你们谁也别插手。”
方尘也在气头上,心里正不解气,当然一口气应允了挑战。
两人就在海边干起了架,经此一役,方尘已然不是昨天的那个方尘,如今功力已经不知提升了多少倍。所以暴龙哪是他的对手,被打得遍体鳞伤。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这时,天空中飘过一道黑影,一个影子从天空飘落而来,一把将暴龙从方尘的拳影中推了开来。
那道影子转向方尘,阴冷地道:“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可以一点也不顾队友之谊,但是你却不能不看我这个天组组长的面子吧。谁都知道暴龙是我喜爱的手下,你这般对他往死里打,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方尘本来就对这个天组组长印象不太好,如今又被他这么趾高气扬地训斥了一顿,心里老大不服气。于是开口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暴龙,我为什么要打他?难道你们天组的人就只会欺凌弱小,明哲保身吗?”
天组组长听方尘的话,也了解暴龙的性格,知道一定是暴龙有错在先,所以才会遭此毒手。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如果不袒护一下手下,这叫他以后在众弟子面前如何服众。所以他一梗脖子:“就算是他有错,也应该是我天组的事,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揍他,简直就是打我的脸。”
对于天组组长,方尘早已忍受不了了,他的心里刚好一阵怒火烧过,方尘愤怒地道:“打你的脸又怎样了,没杀了他,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一个巴掌能换回一条生命的话,我倒宁愿多受你们几掌。”
在这四个组中,天组仿佛有着天然的优势,所以除了中央几位首长外,他对谁都是牛逼哄哄的,想不到今天被一个地组的小成员训斥着那样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准备要好好地教训教训方尘。于是一把摆开了架势。天组组长显然也是个有深厚武学渊源的人,刚一开步,方尘就感觉到了其中的异象。根基扎实,而且真气充盈。
“来吧,受死吧。”天组组长裴万春大声叫喊着,右手连连挥出十几拳,朝着方尘冲去。
“好快的拳法。”这些人多半没有见过天组组长的拳法,一时竟被惊呆了,他们这辈子,恐怕是没有机会练成这么快的拳法了。
方尘的心里也是一惊,他对战了十几场,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出过这么快的拳,就算是地组组长林文豪,出拳的速度也比他慢了不少。单就出拳的速度而言,他似乎不比自己出拳的速度慢多少。看来,这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方尘赶紧运起全身的真气,将其集中于拳头之上,然后连连挥出了几十拳。
拳影交错,击打声阵阵,两人竟然彼此不分上下。其实应该说方尘出拳的力道比天组组长更大,只是天组组长练就的拳法似乎更加高明,身形变化配合拳速更加流畅,所以一时无法分出高下。
两人再次准备交锋,又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下子将众人分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地组组长林文豪。她杏目圆睁:“堂堂一个天组组长竟然对一个地组成员下手,说出去,你觉得领导会怎么看你?”
天组组长似乎对林文豪也有所忌惮,收起了拳脚,对着林文豪不满地道:“是我先动手的吗?你干嘛不问问你的好队员,要是我没有动手的话,恐怕我的队员都会死在他的手中了。”
林文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相信方尘不会无缘无故地出手,他是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他之所以出手,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来听听方尘是怎么说的。”
“啊荣呢?让啊荣来说吧。他一向冷静,说出来的事实也是最客观的。”林文豪在人群中搜索着林一荣的影子,在遇到方尘之前,她最中意的手下就是林一荣。
可是她没有看到林一荣的身影。当他看到方尘脸上的忧伤和愤怒时,心里不禁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