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内,岑若夕孤身一人坐在了角落里,她的心中还在牵挂着天哥,那个英俊阳刚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方尘总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地牢外,刚才还笔直站在的两名守卫突然间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随之“咔嚓”一声,岑若夕牢房外的两把大锁头被人硬生生地切开。
“若夕,快出來。”一名男子压低声音道。
籍着昏暗的灯光,岑若夕微眯着眼睛,总算看清楚了來人,正是为自己求情的木易风。
“杨大哥,你怎么來了。”对于木易风,岑若夕一直觉得他就如同自己的亲哥哥一般,总是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快走,现在不是叙家常的时候。”木易风催道。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他私闯地牢了。更何况前方战事非常紧,他是抽空偷偷过來的,多耽搁一分钟,就会有村里的人无辜被杀。
可是岑若夕却执拗着不走。木易风急了,伸手就要前來拉岑若夕。岑若夕往后一闪:“杨大哥,不要逼我了。”
“你这是为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岑若夕叹了口气道。劫持地牢可是大罪。
木易风心头一热:“有你这句话,我木易风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既然如此,得罪了。”说完,突然出指如电,在岑若夕身上一点,岑若夕登时失去知觉。木易风拦腰一抱,带着岑若夕冲出地牢。
木易风冲出地牢时,傻眼了,什么状况,族长和族里的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到了地牢外的广场上。然而奇怪的是,很多人却是对木易风背岑若夕的情况视而不见,大家都注视着天空。
木易风向天空望去,只见岑若夕一直在寻找的天哥,此刻正精神抖擞地站在空中和那一群骑着怪鸟的死士酣斗。
“凌空虚步”,此人已经是黄金境中期高手了。木易风心里惊道,先前那个病怏怏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生猛。自己的年纪与他相仿,在长安村已经是出类拔萃,可尚在白银境巅峰状态,他居然已经是黄金境中期高手真是不可思议。
天空中方尘越战越勇,手掌到处从不落空。他在天空中移形换步,如履平地。那些死士一个个被方尘从空中震落,就算不死,也被长安村里的那些勇士擒住。
长安村的那些勇士如同在树下捡果子的采摘人,拿着绳索等着从天空中掉下來的死士,忙得不亦乐乎。
木易风见此时已经不需要他挺身而出,遂背着岑若夕偷偷溜走。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好几十名白银境中后期的苏家死士几乎全数被歼灭。剩下几只怪鸟“呀呀”惨叫着往回飞去。苏家这个精心培养的飞翼铁血军团顷刻间灰飞烟灭。苏子峻如果知道这个消息后,在心痛之余,恐怕就只有惊恐了。
“族长啊,幸亏当初沒有赶走这位年轻人,否则恐怕今天我们就要面临一场血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族中的一位元老低声对族长道。这位元老和岑若夕的爷爷交情特别好,他这么说无非是想抬高岑若夕爷爷的功劳,以期减免岑若夕的罪行。
族长咳了咳道:“是啊,凡事间因果循环总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看來,我们得感谢一下这位年轻人。”
方尘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刚一落地,族长就带着众人围了上去:“年轻人,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长安村恐怕就危险了。我代表族人,代表整个长安村谢谢你。为表谢意,只要你提出的条件,我们能做到的,我一定效劳。”
方尘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人与我有宿怨,我这也不仅仅是在帮你们,我也在帮我自己。”
方尘在人群中搜索着岑若夕和他爷爷的影子,要不是他们俩就沒有他方尘的今天。他看到了岑若夕的爷爷,却始终看不到岑若夕的影子。
方尘不由得关切地问族长:“岑若夕,她怎么样了?”方尘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看不到岑若夕的身影,担心岑若夕在混战中有什么不测。
族长尴尬地道:“若夕她在地牢里。”
“哦,若夕犯了什么罪?”方尘急道。
“这个。。。。”族长吱吱呜呜了半天,沒有说出话來。倒是先前那位和岑若夕爷爷交好的元老赶忙开口道:“若夕,他犯了老族长的禁令,私闯后山,今日之事也是因她引起的。她被判处死罪,现被关在地牢之中。”
方尘朝族长拱手施礼道:“族长,先前问我要什么,我一直退却,现在我已想到,不知道是否作数。”
“当然,你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会食言的。”族长肯定地道。
方尘微微颔首:“好,我恳求你放了岑若夕,她和她爷爷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族长皱了皱眉头,这个请求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的个性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好,既然你是我们的恩人,这件事就这么作罢。來人,把岑若夕请出來。”
“是。”旁边有两个小伙子,应声而去。沒过多久,两人吭哧吭哧地跑了上來:“不好了,岑若夕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