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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之内,秦燎的书房当中,一个家丁打扮的正躬身站在那里禀报着。
“老爷,就是这样,他们最后去了天牢。”
“去了天牢?”秦燎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风晓还有什么朋友被关押在天牢之中不成吗?按照自己儿子的说法,这个风晓是一介江湖人,基本上是我行我素的,与京城之中的人没有多少联系。
那家丁道:“是的,我还看到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人亲自来迎接他呢,看那个做官的,好像是对他很客气,但又好像很怕他的样子,真是奇怪的很。这个风先生又不是什么王室贵族。”“你说什么?五品官员迎接他进的天牢?那人是谁,你认识吗?”京城的五品官员可不是地方上可比的,除非你有强权和身份,否则普通的江湖人,根本不会买账。这个风晓竟然能够驱使一个五品官员为自
己所用,而且本身还是个一介布衣,此人绝对不简单。
家丁摇了摇头:“小的见识浅薄,哪里会认识那位大人呢?只是那官服见过几次,听别人说,那是咱们大陈国五品官员的官服。”
秦燎沉吟少许,对那家丁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吧!”
家丁闻言大喜,连连拜谢道:“多谢老爷。”秦家在京城当中,明明是商贾之家,却能够占据一席之地,与那些达官贵人来往甚密,其实真正的原因,乃是秦燎很早就效忠了南王归介尹,在楚王倒下之后,南王的崛起,自然让秦家也跟着受益,成为
京城当中赫赫有名的存在。
“来人……”
“老爷,你有何吩咐。”
“备车……我要出门一趟。”
“是……”
南王府内,归介尹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秦燎,不禁笑着道:“什么事情弄得满头大汗的,派过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跑过来呢?”
对于秦燎,归介尹很是看重,因为这京城内大部分赚钱的行当,都掌握在秦燎的手中,换句话说,秦燎就是他归介尹的钱袋子。
秦燎连忙躬身道:“殿下,我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害怕下人来说不清楚,所以亲自前来了。”
“哦?”秦燎是个极为稳重的人,能够在他口中说出奇怪二字,那就真的要好好衡量一下了。
“到底什么事情,慢慢说,来人……看茶。”
“是……殿下。”
随着秦燎的述说,南王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起初他还没有觉得这件事情透着的怪异,现在秦燎这么一说,不禁令他开始重视起来。
“殿下,那风晓究竟在天牢里面见谁了,以殿下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够查探得到,若是真是如此,那么此人绝对是一个大才,殿下应该笼络到自己的麾下来,绝对是如虎添翼。”
南王皱了皱眉头:“听你这么一说,此人倒是经世之才,可是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此事与他有关啊!而且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都没有弄清楚。”秦燎拱手道:“殿下,此人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去江湖上打探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至于证明这个风晓与现在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关系的证据,其实我们可以尽力去查探和寻找,若是找得到最好,那样就
证明此人心智超然,若是找不到,那么更说明了此人行事手段之高超,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此人我们都应该重视起来,等查清楚此人的来历,就先笼络过来,以防太子的人首先发现端倪,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归介尹沉思少许,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好,你尽快查出此人的来历,本王一会儿让黄文远去看看,到底是何人为这个风晓领路的,如果此人真的是大才,那么你切忌一定要将太子的人马拦截在你秦府门前
,现在他与你儿子秦昭和有着这一层关系,咱们要招揽可就好说话得多了。”
“殿下英明。”
秦府东跨院内,关毅躺在卧榻之上,双眼紧闭,嘴角时不时裂出一个弧度,像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般。
卧榻旁边,林慕和夜凌担心的看着关毅。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关毅发病了,以前发病最重的一次是关毅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现在看这样子,怕是一整天不能了事。
“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唉……”
林慕暗叹一声,将一块刚刚冲了凉水的毛巾放在关毅的额头上去热。
夜凌静静看着关毅,不解的说道:“公子明明声染沉疴,可是公子为什么就不愿意请郎中来看看呢?宁愿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林慕长出了口气:“夜凌,相信你也应该感觉到,公子不是寻常人,就是你我,跟随公子那么久的时间,你知道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夜凌摇了摇头,当初他只是一个流落江湖的落魄剑客而已,三十几岁依然籍籍无名,后来遇到了关毅,虽然关毅身上没有丝毫武功,但是对于剑道的领悟和招式的认知,让夜凌叹为观止。夜凌想要拜师学艺,可是被关毅拒绝了,最后收为护卫,而关毅的指点下,让他的武功大进,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他原本一个籍籍无名的落魄剑客,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一举成名,占据天机堂高手
榜的第四位置,对此,夜凌更是对关毅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是一个神秘的人,而我遇到公子是最大的幸运,我会追随他一生。”
林慕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其实在林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此生只能够追随在关毅身边,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而此时关毅,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获悉了关府被灭的真相之后,那潜藏在体内的残魂,立刻涌现出来,冲击着他的脑袋,简直就像被人一刀刀的割着一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