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宛丘城的灯火依然辉煌,毕竟是堂堂大陈国的帝都。一般的城池当中,夜里到了戌时左右,就会实行宵禁,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官军,任何人的存在都已经直接锁拿下狱再说。不过宛丘城不同,天子脚下,守备森严,同时也是一国之都。若是那么早实行宵禁的话,岂不是灭了自己的威严吗?特别是别国使臣前来的时候,宛丘城一般都会整晚辉煌,不会宵禁,平时的时候,也要
等到丑时左右,城门才会关闭,宵禁一个时辰左右,到了卯时才会开启。虽然宛丘城宵禁时间不长,不限制城内百姓的行动,但是热闹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处而已,除了小岸河边寻欢作乐的地方,也只有某些府邸内还有人了,其它地方的人不是早早的就安歇下去,就是关门
打烊。
悦来客栈,此时除了几间房内还亮着烛火外,其它屋内的客人早已经安歇下去。
突然,客栈屋顶上,几道黑影窜出,迅速得闪动着,从回廊的空处钻进悦来客栈当中。
这几个人看他们的身手,都不是弱者,身法极快,轻功也不差。
几人钻进客栈之后,其中一人向着前面的天字号房指了指,随即两个人先一步跑到会来转角处,观察四周是否还有人。
随后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朝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天字丙号房……”
其中一人低声轻轻说了一句,几人便迅速跑过去,最后停在天字丙号房门前,一人用手中的刀,轻轻的撬开门闩,随后闪电般鱼贯而入,又把门关上。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几人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却显得格外的刺眼。他们关上门之后,几乎没有丝毫的逗留,闪电般的扑向卧榻之处,手中钢刀或砍或刺或劈,直接向着卧榻上砍去。
“等你们很久了。”
忽然,一声冷笑忽然在屋内响起。
“不好……对方早就准备,快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呼一声,身形连连后退。然而眼前却是一道银光,犹如流星般的闪过,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凉,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软倒下去。”
“好快的剑……”
其他几个黑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慌不择路的向着门口的地方跑去,他们的速度本来就不差,但是他们身后追击而来的银光,却是快如闪电。
“砰砰砰……”
“哐嘡……”
几声兵器的撞击声和一连窜的倒地声过后,一切便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隔壁的,大晚上还要不要人睡觉啊!吵什么?”
隔壁房间的客人,很不爽的叫了一声,见没有声音之后,便闭了嘴。
然而此时天字丙号房内,一道显眼的银光正直立在屋内,隐约间可以看到,是一个人提着的一把剑散发出来了。
“如此货色,不堪一击。唉……下次能不能不要让我做这么没有挑战性的活啊!”
那人说着,慢悠悠的推开屋内的窗子,一个闪烁,消失在屋内。第二天一大早,李三早早的就起来,给李氏送热水,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不禁皱眉起来,往常自己这个二姐都是起得很早的,为了生计,有时候寅时就起来赶工了,怎么今天都辰时了,还没有起
床。
李三本想可能是二姐昨天说话的时候,太累了点,想着等她多休息一下,可是李三刚刚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门有个小缝,没锁门?
李三一愣,伸手轻轻一碰,那房门便咯吱一声打开了,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李三惊慌失措。
“杀人了……”
这一声惊呼,彻底惊动了整个悦来客栈的人。
京兆尹府,徐化早早的就起床了。前些天刘小武的案子,让他憋屈不已,本以为可以独善其身,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做人家的帮凶,参与到党争当中去。
不过徐化一向处事为人谨慎,太子和南王之争,谁胜谁负,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因为身在朝中,许多事情都看得很清楚,丑恶的嘴脸都是在阴暗的角落里面,阳光的威严一向是骗取别人的朝拜。虽然在刘小武咬出了陶作清之后,他不得不帮助南王处理一些事情,但是徐化心里很明白,这个南王若是以后还有事情交办他的话,他不会尽力,而是会阳奉阴违,能够有不站队的机会,那就是最大的赢
家。
“大人,大人……”
徐化一听是捕头的声音,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大清早的,你叫魂啊你。”
捕头没管徐化脸上的不快,赶紧跑上前来抱拳躬身道:“大人,不好了,悦来客栈发生命案了。”
“什么?”徐化一惊,命案?这可是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人?
“说清楚点,具体是怎么回事?”
捕头连忙道:“是这样的,今早悦来客栈的伙计李三,去天字丙号房内送水,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于是……”
徐化直接打断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死的是什么人?悦来客栈?那死的人不会是?”
徐化想起这几天传遍京城的流言蜚语,一时之间老脸一黑,不是吧!刚刚结束了刘小武的案子,已经暗地里得罪了太子了,现在要是那位再出问题的话,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是架在火上烤了啊!
捕头无语,不是你叫我说清楚点的吗?
“死者是什么人,暂时还不清楚,因为死者的头颅已经被斩去了,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至于其他死的人,现在身份还在核查,应该很快就能够查出来了。”
徐化目光一沉:“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人?”
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悦来客栈的老板伙计也遭到毒手?
“是,死者一共六人,其中五人是被人一击致命的,剩下的那个女人,被人斩断头颅,无法辨认具体身份是谁。”
“哦?尸体在哪儿?”
“已经抬到仵作间去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