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什么都不准碰,也不许乱走!让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别乱说话,听清楚了吗!”绿衣女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说道,好像卫宏欠她三百两银子似得。
绿衣女子走在最前面,粉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一左一右把卫宏夹在中间,直奔着二层小楼而去。到了小楼门口,绿衣女子伸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不多时门便从里面打开,绿衣女子先行进入,粉衣女子在后面不耐烦的推搡了卫宏一下,卫宏也跌跌撞撞的跟了进去。刚进去还没站稳脚,身后的门便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姐妹们,人带来了!”绿衣女子高喊一声。
随着绿衣女子话音落定,二楼的楼梯口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卫宏的眼前,卫宏打眼一扫,加上带自己来的三个女子,这屋里一共挤了八个女子。突然出现这么多女子,令卫宏有些心慌意乱,心中暗道,她们这是要干嘛?是准备群殴自己?还是轮……
八个女子将卫宏围在中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十六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射向卫宏,把卫宏看得心里直发虚。
“本以为你是个尖嘴猴腮的龌龊之人呢,现在一看,长的倒也俊朗。”
“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好看又能如何?骨子里还不是个下三滥的登徒子。”
“一个穷秀才,攀高枝攀到李家,竟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知廉耻的勾三搭四,连小丫鬟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八个女子,八张小嘴,对卫宏展开了史无前例的批斗大会。一顶顶大帽子扣在卫宏的脑袋上,让卫宏无法还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只有卫宏批斗别人的份儿,今天反过来被人批斗,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被劈头盖脸骂了将近一盏茶时间,众女才算是作罢。若只是被骂一顿的话,这点小磨难,卫宏还是能够接受的。可谁层想绿衣女子竟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根绣花针,趁卫宏没注意,对着卫宏的屁股就扎了进去。
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布卫宏的神经末梢,卫宏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要别动手,什么都好说,一旦有了肢体接触,性质就不一样了。一直逆来顺受,不吭不响的卫宏,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绿衣女子的手,将绣花针抢了过来。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绿衣女子夹在腋窝之下,对着她那圆润的大屁股就刺了下去。
“哎哟!卫宏这登徒子敢还手!姐妹们,大家一起上!”别看女人平常羞羞答答,唯唯诺诺,要是好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比男人都豪放。随着绿衣女子的一声吆喝,其余的七个女子一股脑的向卫宏扑了上来。抓胳膊的抓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还有一个女子直接骑在卫宏的肩膀上,用两只手捂着卫宏的眼睛。抓过大鱼的人都有经验,大鱼力气大,被钓上案的时候会极力挣扎,通常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制服大鱼。只需要将毛巾遮住大鱼的眼睛,大鱼就会老实起来。卫宏现在就成了大鱼,骑在肩膀上的女子则成了经验老道的渔夫,还别说,这还早挺奏效,本来还想反抗的卫宏,眼睛被捂住以后,马上就老实了起来。这些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的富家千金,稍微力气大点就能伤着她们,反正她们都是李璇青找来的帮手,便是被她们制服了,她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顶多踹两脚,掐两下,泄泄愤便是。
将卫宏按倒在地以后,绿衣女子找来一根麻绳,把卫宏的双手和双脚都给捆了起来。虽然绿衣女子已经使出了吃奶得劲,可绳子依旧松松垮垮,只要卫宏一使劲就能挣脱。不过为了让这事尽快结束,卫宏假装被绑住,并没有挣脱绳子的束缚。
见卫宏被绑住了,众女这才从卫宏的身上离开,一个个掐着腰,挺着胸,在卫宏旁边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还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卫宏咒骂一通。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卫宏躺在地上,明知这帮姑娘要对自己下手,可还是多此一问。
绿衣女子叉着腰,哼道:“你这登徒子敢欺辱璇青姐姐,我们这些做姐妹的,自然要给姐姐讨回公道!我们要把你……把你……把你杀掉!”
这群姑娘都是刚刚得知李璇青的事儿,因此并没有周详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说到要杀掉卫宏,卫宏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这帮姑娘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之辈,她们顶多是说说气话。反倒是粉衣女子拉了拉绿衣女子的袖子,小声道:“秋姐姐,咱们可不能杀人呀。”
“那把他阉了?”绿衣女子随口言道。
同样是动刀子,杀了自己,卫宏一点都不怕,可一提到阉了自己,卫宏就开始方寸大乱了。命根子是一个男人的象征,若是没有了命根子,那还算什么男人?某位大神不是说的好吗,有的人已经死了,可他还活着,有的人还活着,可他却已经死了。卫宏心惊胆战的求饶道:“我说,众位姐姐,你们可千万别冲动。你们要是觉得生气,就踢我两脚,打我两下,千万别对我的小兄弟下手!”
闻言,绿衣女子略有疑惑,歪着头道:“我们只是说要阉了你,没说要动你的小兄弟啊。”
粉衣女子戳了戳绿衣女子的后腰,羞答答的说道:“秋姐姐,他口中的小兄弟,其实就是那活儿……”
被粉衣女子这么一解释,绿衣女子这才醒悟过来,顿时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绿衣女子恼羞成怒,指着卫宏骂道:“都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敢口出污言秽语,真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卫宏在心里狂喊,是你说要阉了我的,我只是求饶而已,怎么就成了污言秽语了!这做人要讲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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