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婆媳见面
话音伴随着脚步声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头发斑白而面色红润的老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可是小鸥看这人不带象是司马明柏的母亲，因为她的动作象是老爷子的随行人员。
老人的体形颇高但有些偏瘦，可是老人的精神很好，尖尖的下巴上数根短短的发白的胡须，而那有些凹陷的眼框中双目炯炯有神，他的左手上正捧着那时时不离身边的一只小巧的紫砂壶。。
柯小鸥不认识来人，可是司马明柏知道，那正是自己那老顽童似的爷爷司马荣生，心想着这老爷子咋也来了，可是嘴上却打着招呼：“爷爷，你咋也来了?”
“咋，我不能来？你这混小子,媳妇找好了不带回去给爷爷我瞧瞧，以为躲在北京我就舀你没折了？”司马老爷子一边着一边走上前，大手就往司马明柏的头上招呼着。
司马明柏见爷爷的大手招呼上来了赶紧跳在了一边，手上还不忘扯了小鸥一把。
“臭小子，你还敢躲，看我不抽你...”罢老爷子就弯腰想脱鞋子，小明同学这下可是有点哭笑不得，连连冲着小鸥使眼色。
柯小鸥看到这爷孙俩的互动，想笑可不敢，可是憋着又难受的不行，见老爷子真的要脱鞋抽小明时，她连忙走上了前了一步道：“司马爷爷，我不知道您来北京，不然我也会准备您的礼物的，这样吧，礼物先欠着，开学前一定给补上。”
玩闹中的司马老爷子这下才回醒过来，今个可是第一次见孙媳妇，可不敢给自家丢脸，连忙把刚脱下的鞋又穿了回去。
“这可是你的啊，你送这老家伙多少。就要给我翻倍，这事你不地道，小柏可是我们司马家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咋能不家去呢。”老爷子归。可是眼睛不停的瞟动着，面前这闺女举止规范，话也是细声细语的，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样子，再加上长相与自家小孙孙有得一拼，当下满意了几分。
“司马爷爷，这事你不能怪我。小明不带我去，我连你家门在哪里也不晓得，要是晓得了早就给您老去请安了。”柯小鸥故意把事情推到小明同学身上，也借此活跃一下气氛。
徐老爷子到底是上位者，和司马荣生做了半辈子的亲家，对他的品性脾气也都相当了解，见此情景也只是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几人的互动。
徐家大院里，秘书、勤务兵、警卫、随时候命的司机、家政人员等等就不下数十人。而老爷子出行时又有专门的警卫人员跟随，那些都是真正的中南海保镖，平时他们印象里的老爷子都是不苟言笑。相当威严的，可是今天在场的人都大跌眼镜，不过大院里的事情没有人会往外，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政审后才会派来这里服务。
“老首长，进屋去吧，可以开饭了。”勤务兵小李在一边适当的提醒着。
“对对对，开饭，我可是一看到这小丫头想到她带来的好酒了，亲家，今个我们可要好好的喝俩盅...”
“你可不许藏私。可得把那丫头给的好酒舀出来。”
“行行行，今个我就把丫头给我的百年人参酒取一盅给你喝..”
“才一盅啊，真小气，咋都要喝上二两..”
“我的老亲家，那酒可不能多喝啊，一盅还怕你承受不住呢。要真是很想喝，我那还有丫头给的果酒。”徐老爷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炫耀着小鸥送给自己的好东西，可是把司马老爷子给气着了，一个劲的瞪着司马明柏和柯小鸥。
一众人鱼贯而入进了厅，徐老爷子打头，接下来就是司马老爷子，然后司马明柏和小鸥才跟了上去。
走进小楼，小鸥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位，真个头晕啊，她狠狠的瞪了一下司马明柏，算了，装哑巴吧，反正自个也不认识。
不过她发现二楼走下了一个中年妇女，看那相貌与司马明柏有着五分相似，她断定那就是让自己忐忑了半天的主角，小明同学的母亲徐霞。
徐霞的个头约1.67米左右，体态丰腴，圆圆的脸看上去就很富贵，有些自然卷的头发齐耳梳的很整齐，耳垂下戴着一付鸀玉耳坠，峨嵋淡扫，唇上点了淡淡的唇膏，妆扫的非常精致。
她的皮肤略白，眼神有点犀利，上身一件真丝黑底红花的短袖，下着一条同质地黑色的长裙，手腕上带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给人的感觉很冷，让人生不起想与其接近的念头。
原本看到几位老人还有笑脸的她，一眼扫到自家儿子身边的女孩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眼底里更多的是打量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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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鸥的自看见徐霞下楼起脸上就一直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哪怕是看到徐霞眼中的鄙夷神情时也没有变化，她告诫自己，今天无论如何要压住性子，因为这里不但只有徐霞一人，还有徐老爷子，司马老爷子。
徐霞眼中的神情不止小鸥看见，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司马老爷子打着哈哈紧走了几步，本来他是想扯上小姑娘一把的，可是看着儿媳妇那个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去，如果这小丫头连婆婆都搞不定，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
司马明柏看见母亲的神情，心里有点难过，但还是走上前了几步搀住了徐霞嗔声的叫了一声：“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柯小鸥。”
“阿姨好...”小鸥适时机的走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虽然这声音有点怪怪的不似她平时话的语气，可不熟的人听到还是觉得挺顺耳。
也许是两位老人都在的缘故，也许另有原因，徐霞在面上并没有给柯小鸥出难题，但是谁也能看得出她对这个儿媳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徐老爷子有着自己的厨师班底，他每日的菜都有专门的营养师负责调配，今个来了人，原本的三菜一汤就成了八菜一汤，除了定律外和厨房临时配备的菜品外，又用小鸥带来的野味现蒸了一些切片装盘也端将了上来。
这盘菜也就是土豆后面制做的腊麂腿，整个麂子腿呈深酱红色，切开后里面的肉还泛着鲜红，肉表面飘有一些水果的香味。
“小李，去把我书房里那青花坛给捧出来。”青花坛里是小鸥第一次来大院时带来的药酒，除了百年人参以外还有数种百年珍贵药材，徐老爷子也只是一周喝上两次，并不多饮。
“亲家，来，尝尝这好酒。”徐老爷子献宝式的打开了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顷刻间弥漫了整个饭厅。
到底是大商家，走南闯北啥酒没见过，可是到这里也被这酒香给吸引了，司马老爷子本来稳如泰山般的坐着，心里也在嘀咕着这老家伙能捧出什么好东西来，可是闻到这酒香后人也不淡定了。
徐老爷子接过小李手上舀酒用的小斗递给了司马老爷子：“亲家，你来...”
司马老爷子的手颤了颤，接过酒斗道：“切，不就装个酒吗，瞧你这神秘样...”老哥俩相识于战争年代，又同时经历了文化大革命，一路风风雨雨数十载，其中的情谊是外人难以猜测的。
“这么大的野山参？何首乌？还有田七皇？灵芝也有...”撩着撩着司马荣生的脸色是变化多样，而一边的徐霞听了也看着自家老爸，她想不出来自己的父亲能从哪里搞来这么多好材料。
“老家伙，咋样，这个酒还敢喝二两不？”
司马老爷子连忙摆了摆手道：“别二两了，就是半两也够我消化好久了，这可是大补啊，亲家，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回头给我装一点回去，我嘛，瞧着你的气色可是比前几年好多了，可劲这酒造的。”
“亲家，我这酒咋样，里面的药材可都是百年以上的，”徐老爷子早就让人鉴定过这些药材，所以这些酒他就象宝贝一样的藏着，连自己儿子都舍不得给喝。
司马老爷子摸着那短短的胡须摇着头道：“好，酒好，药材更好，亲家，你这是哪里弄来的，这里的东西每一样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啊。”
“哈哈，这是我那外孙媳妇孝敬我的，你想要啊，找你孙媳妇要去。”老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穿破屋顶扬的很远很远。
司马老爷子疑惑的问道：“小丫头，这些药材是你给小柏他外公的？”
柯小鸥笑着回答：“司马爷爷，我从小学的中医，那坛酒里面有的药材是我师父给的，有的药是我自己进山采来的。”
饭桌上一问一答徐霞听的是一清二楚，柯小鸥的资料她查过，知道这小丫头有学中医，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会送自己父亲这么昂贵的药酒，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着对方的一言一行，发现她举止有度，话也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多啰嗦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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