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安静。
静的让陈勇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他和夏言两颗澎湃的心跳的声音。
一切如此美好。
在这样美丽的场景下,当然要做一些适合的事情。
陈勇吻住了夏言的唇。
舌吻。
这还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进行如此深度的交流,这也是陈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自己心中的女神!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这全景天台厚厚的绒毛地毯上,把夏言只穿着睡衣露在外面的皮肤照耀得更加奶白。
这一吻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陈勇只知道,当这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不见了。
当然,是如何不见的这样的细节,请大家自行想象。
夏言羞赧的闭着自己的双眼,颖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显示着她心中对于接下来会迎接的这一个神圣而美好的事情的期待、或者说是那么一点点的恐慌。
陈勇的舌头开始在夏言的耳根舔舐,顺着脖子,一路来到了她身体上最为敏感,也最为高耸的地方。
夏言咬着自己的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她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如果自己发出了一些由于身体反应而带来的最最正常的声音,也许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觉得有点不习惯,不喜欢。
她也在期待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接下来会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痛楚,以及那传说中的快感和惬意。
她伪装的很好,看起来就像快要睡着了一般。
但是她那不断起伏的身体和胸膛,却出卖了她。
陈勇只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够和自己一直喜欢,而且以前的身份地位悬殊如此天差地别的九分女一起做这样愉悦的事情,那是多么的美妙?
就算有人愿意用十个国家所有的资产,以及阿拉伯地区一块布满了钻石和石油的地来让他停止一秒钟现在所做的事情,他也是绝对不愿意的。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事情能够让他停止现在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这个已经响了两次的电话。
最重要的是,这个电话是陈勇的父亲,陈爸爸打过来的。
“爸爸。”陈勇深呼吸了一次,稳定了自己说话的语调,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晚了。”
“快到耶和华医院来。”陈爸爸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晚了,也许你就无法再见到你妈妈最后一面了……”
“什么?”陈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迅速的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自己母亲重要!
“你妈妈突然全身疼痛。”陈爸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但是很明显,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送到医院来进行全身体检,医生告诉我说,是肺癌晚期,也许,拖不过今天晚上!”
“你等我!”眼泪突然间肆意的从陈勇的眼角滴了出来:“我马上到!”
是的,陈勇知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一直是陈勇做人的准则。
在他最失意,最最艰难的时刻,他都从未掉泪。
在以前每一次被各种莫须有的理由从各个公司被开除的时候,他的心中顶多也只是郁闷,他也顶多会骂上两句娘,心情平静之后,他会十分快乐的微笑。
只要生命还在,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听到自己的母亲身患绝症更加的伤心?
妈妈,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
虽然从小爸爸和妈妈对自己的爱都是一样的滂沱,一样的厚重。
但是妈妈对儿子的爱,却又要比爸爸对儿子的爱早上十个月。
从一个小小的生命开始孕育的时候,母亲的爱,便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
当儿子生出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永远是自己的母亲!
陈勇哭了。
是谁?
在自己小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嗷嗷痛哭的时候抱住自己,给予自己最温暖的怀抱?
又是谁?
在自己懵懂的青春年华里,看着自己不断的跌倒,然后给予自己最温暖的安慰?
又是谁?
总是能够记得自己的生日,在生日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最最温暖的电话问候,又或者是一个香喷喷、热腾腾的鸡蛋?
又是谁?
总是默默的帮助自己洗掉因为顽皮或者是运动,身上沾染的斑斑点点的污迹?
又是谁?
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责骂自己,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她也只是悄悄的帮你收拾残局?
妈妈!
最最亲爱的妈妈!
……
在听到妈妈病危的消息时,陈勇原本因为即将会发生的一点暧昧而激动兴奋不已的心跳,迅速的平息了下来。
不但平息下来,而且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就好像快要掉入无底的深渊一般!
陈勇突然呆住了,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夏言突然感觉到陈勇停止了动作,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才陈勇在接电话时所说的那些话,由于心情实在十分紧张,十分的害羞,十分的期待。夏言反而一点儿都没有听清楚。
“耶和华医院在哪里?”陈勇突然醒了过来,他没有来得及回答夏言的问题,只是不断的重复问道:“耶和华医院在哪里?在哪里?”
他简直有一点泣不成声了,这反而让夏言十分的心疼起来。
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就应该在自己的男人最最痛苦,最最无助的时候,站在他的背后,给予自己所能够给出的最大力度的支持!
“耶和华医院?”夏言想了想,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不远,离这里顶多十分钟车程,就在一环路内。”
她用手抚干了陈勇眼角的泪痕,柔声说道:“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让我外公派车,鸣笛过去,顶多五分钟就能到。”
“嗯。”
陈勇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他的心中也开始平缓了一些,他点了点头,道:“是我的妈妈,她刚被送到医院——肺癌晚期,医生说,也许过不了今晚。”
“这……”夏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上什么都无法让陈勇的心底平静一点点:“马上穿衣服,我们边走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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