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正值的官,都会有私欲,都会有自己的一个小私心豆豆,这是一个人心必有得一个小缺陷!
因为是公差来北京,所以回去之后很多单子都能堂而皇之的包销,所以汤正国也是顺便出门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当然都是带**的,为什么都要带**,估计大家都知道的。
话说话来,不得不说,汤正国混到这个位置上,不单单是靠关系,更多的可能是靠巴结人的本事,这一点让李二牛的感触颇深,也学习了不少东西。
李二牛留下看守刘德喜,而吴开志回来之后就没了踪影,一度让李二牛以为这个家伙可能和驻京办主任浮影有一腿,但是汤正国带回来的消息又将这一推测推翻了。
“李镇长,你出来一下。”汤正国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推开李二牛的门,小声的喊了一声。
李二牛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刘德喜,转身出了门。
“汤主任,这是干什么去了,进货啊?”
“唉,什么进货,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来北京了,这回去要是不带点东西,肯定会得罪人的,努,这是你的那份,五只烤鸭,还有同仁堂的药酒,还有点北京的果脯,走的时候别忘了拿。”
本来李二牛还想再讽刺一下汤正国,但是看到汤正国满头大汗的样子,而且又是来给自已送东西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最终选择了默认。
“傅书记可能来北京了,吴主任是不是去见傅书记了,他这份我得给他呀,刚才敲门没人答应呢。”汤正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给李二牛提供一点什么信息。
“傅书记?哪个傅书记?”李二牛问道。
“县委副书记傅雷啊,刚才我在楼下看见他的司机了,估计是来北京了!”
“哦,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这里看着刘德喜呢,哎,对了,于书记来了也住在这里吗?”李二牛还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所以也很想问问。
“当然,就住在顶楼,那里有三间总绕套房,一二三把手来了就住那里。”汤正国像是透漏了什么秘密似的低声说道。
“呵呵,这领导们都挺会享受的。”
“呵呵,领导嘛,走了,累死我了,洗个澡休息一下。”汤正国这样的示好让李二牛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盖,而汤正国示好李二牛,无非是为了自已的利益罢了。
本来是打算让司机休息一天,然后连夜杀回去的,但是吴开志说他还有点事没有办完,于是三人碰了个头,商定第二天一早走。
“你们两个说说吧,我们走哪条路线,在哪里下车?”吴开志问道。
李二牛自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汤正国很清楚,走啥路线的意恩就是将刘德喜扔在哪里?什么时候下车?就是什么时候将刘德喜赶下车,或许是旷野,或许是山沟沟,又或许是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地方。
但是如果是从北京一路向南,这样的地方并不多,因为越往南走,人烟越是紧密,而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只能是往北走。
“要不出山海关去东北。”汤正国犹豫了一下说道。
“东北?太冷了,万一出了事我们就有麻烦了。”吴开志说道。
联系到来时的路上,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又听到汤正国说往东北走,李二牛这回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了。
同时,心头不禁拱起一阵怒火,虽然刘德喜给政府添了麻烦,但是采取这样的方式对待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手段未免太卑劣了点,难道这就是官员该做的事情,该对老百姓做的事情?
可是自已不是这次截访的负责人,做不了决定,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因为自己既然来了,就有自己的一个说话权。
“我反对走什么路线,我们直接回家,我已经和刘德喜谈好了,他以后不会再上访了,回家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李二牛说的很快,因为激动,脸色有些红润,多半是气的。
“小李,这样的话,他也给我们说了不下十遍了,我们不能相信他,要是再上访,你能负责吗?”吴开志有点不悦的说道,他才是这次截访的负责人,你一个过来辅助的,得瑟的毛线,懂不懂规矩啊?
“我觉得我们要再相信他一次,再说了,即便是我们将他送到俄罗斯去,他回来不也一样是上访吗?这样的矛盾会越积越大,迟早有爆发的那一天,现在的新闻媒体这么发达,吴主任,无论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李二牛毫不退让的说道。
吴开志怔怔的看着李二牛,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只知道呼呼大睡的年轻人,看来也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这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看来自己是嘀咕这个小子了,原来还以为就只是上边派下来跟班的小人物呢。
“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走西线,去太行山区。”吴开志没有理会李二牛,选择无视,最后下了决心说道。
汤正国在一边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是个墙头草,这个时候他不会去得罪吴开志,更不会再去招惹李二牛!
吴开志是管信访的,他是计生办,两个人的业务并不对口,和李二牛管的事也不对口,但是李二牛现在是镇长助理,虽然级别上算不了什么,可是他上面还有一个闫富呢,这足以影响到自已的前途,所以这样的场合,他选择了沉默。
“我还是那句话,我保留我的意见。”说完,李二牛起身离开了吴开志的房间。
看着李二牛关上了门,吴开志气的将烟蒂死死的按在烟灰缸里:“汤正国,我可是为了你们镇上的上访户来北京的,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话?”
对于汤正国的沉默,吴开志同样感到愤怒。